第二天一大早,严方就主动要求出去查探揽月帮的情况,到了下午才回来。
回报给大家的信息却是,揽月帮已经离开了原来的营地、不知所踪。
“我到了他们原先的营地,想查看出他们是向哪个方向去了,但没有查探出来,可能几天前他们就离开了,我在营地周围也绕了好大一个圈子,也没有寻到什么蛛丝马迹。”严方眉头紧蹙,对大家说道。
“我们分头去找找。”卫双灵寻思片刻后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点头,商量后,除了萧南被迫在陆缈莹恨恨的目光下独守此地,其余八人兵分四路,各负责一方搜寻去了。
直到天黑,这八人才陆续回到了住处,皆是无功而返,没有寻得丝毫揽月派遗留下来的痕迹。
其中负责靠近恶灵那两个方向的陆缈莹和严方,倒是遇到了几个从恶灵战场上逃逸出来的修炼者,从他们口中也没有打听出揽月帮的信息。
“你们怎么不把他们带回来?”萧南立即开口问道,要是这个队伍实力再强大一些,对付揽月帮也就更有胜算一些。
“呵呵,我遇到的几个人,要么是已经吓被破了胆,见了生人格外的警惕,要么是心怀歹念,有杀人夺财之意,其间还打了一场。”严方讪讪的道。
“我还杀了数人,问他们情况,刚说几句,就有人鬼鬼祟祟的偷袭我。”陆缈莹撇撇嘴,很平静的说道。
大家都有些沮丧,在这广袤的崇山峻岭之中,仅凭他们几人,要找到一心想要躲藏的小小门派,几率相当渺茫。
只好商定,明天离开这里,向恶灵围攻的朔阳城进发,陆缈莹和卫双灵所在的宗门在朔阳城都派有参加抵抗恶灵军团的弟子。
各自回到自己的小隔间,萧南刚取出灵石想要静心修炼,陆缈莹就走了进来,往他面前扔了一堆东西说道:“这是从下午那几个歹人身上搜来的。”
萧南摸了摸后脑勺,自己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的接受她的施予,也不可能总是心安理得。
陆缈莹也发现了他的窘态,噗嗤笑出了声,“怎么了,小猫咪,跟我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萧南被她的取笑气得直翻白眼,索性来个不理不睬,手握灵石,眼观鼻、鼻观心的修炼起来。
陆缈莹也不生气,得意的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喂,生气了?”
萧南的耳畔被她轻吐的气息拂扰的极痒,忍不住偏头耸肩,顺势挠痒,接着又是故作镇定的端坐。
陆缈莹再次凑近他的耳畔,刚一开口,一股轻柔的热气袭来,萧南迅速的侧头,用嘴唇对着她那调皮的红唇一点。
“啊!”陆缈莹如遭电击一般惊叫出声,一只手不停的用手背擦拭着嘴唇,片刻后,萧南的肩头便承受了她如雨点一般落下的拳头。
情急之下,萧南只好伸手绕过她那细柔的腰肢,一搂一拉,一个起伏不定的娇软身躯便依躺到了他怀里。
“你……”她在萧南怀里喘息着,感觉到了自己强烈的心跳撞击,她有些昏眩,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一般。
陆缈莹仿佛觉得,他的怀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安逸温暖的所在,使自己的整个身心都沉静在了一种如梦如幻的美妙里。
整整一个晚上,萧南都在吸纳灵石,而陆缈莹则一直蜷伏在他的怀抱里,在这山洞中,他俩营造出了一种最为和谐最为静谧的场景。
直到这个小隔间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陆缈莹才在萧南的轻唤声中起身。
俩人四目对望,相互整理了一下衣衫和有些凌乱的发丝、才先后走了出去。
神清气爽的九人在林间穿梭得极快,严方在前领路,日出日落,经过几天的奔袭,抵达朔阳城也就还有几天的路程。
途中遇到了数人数十人不等的好些修炼团体,他们大多都是被恶灵军团击溃逃散的帮派弟子。
“这揽月帮倒是躲得紧了。”袁弘开口说道,他们每遇到一队修炼者,都会询问揽月帮的下落。
“经了我们几次三番的打击,也许他们现在是集体出动,也小心起来了。”萧南也一直在寻思揽月帮的事。
“怎么小心?不过就是找个隐秘偏远的地方躲起来。”卫双灵开口道。
“嗯,卫小姐说的这种情况也有可能,不过如果他们不再分散行动,而是四五百人一齐行动,对溃逃出来的修炼者出手,就很难有人从他们的围袭之下逃脱了。”萧南停住了脚步平静的说道,大家听完也是凝神沉思起来。
“的确有这种可能,地界儿这么广,要碰到他们的几率的确很小,而且碰到他们的修炼者,就像萧老弟所说,是不可能逃脱出来的,要么是被他们虐杀,要么就只有被迫加入他们揽月帮。”严方也是有所醒悟,便开了口。
“管他呢,这时候天色已晚,我们就在那个地方休息吧。”陆缈莹指着不远处一个环境较好、应是前人遗留下来的一个洞窟说道。
再说那揽月帮,这段时间是损兵又折将,特别是几天前,揽月帮的核心人物几乎尽出,三十多人,结果只有仅仅两人逃回了营地。
“范长老,怎么只有你两个人回来了?朱长老和许长老他们呢?”洪空雄豹眼圆睁,望着已经瘫软在地的两人问道。
浑身血迹斑斑的两人,一脸痛苦的喘息着,好一会儿才镇定下心神,一人咳嗽了几声后说道:“帮主,他们……他们都回不来了。”
“你说什么?朱长老、许长老还有那十多个堂主都死了?几十个人就这样没了?”惊骇中的洪空雄连说话的声音都在颤抖。
前几次的帮众弟子被人屠戮,他有的只是愤怒,而这一次他是真怕了,损失的这三十来人,可以说是他帮中的中流砥柱,丝丝恐怖的寒气划过他的脊梁。
“哇”另一人突然嚎啕大哭起来,“他们都被杀了,回不来了,回不来了。”
那原先开口说话的人也像是被这哭声传染了一样,先是哽噎,接着也是不受控制的放声痛哭。
除了这哭声,四周一片死寂,几百人呆若无神的围着这死里逃生的两人,这两人一个是长老,一个是堂主,曾经肆无忌惮的两人此时却是如丧考妣,悲痛欲绝。
好半晌,哭声才断续起来,洪空雄也镇定了一下心神,一张酒糟脸也恢复了些当帮主应有的威仪,“好了,你两回来就好,别嚎了,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