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1 / 1)

坐在长桌之外听取署官报告将军及四方武神将早已察觉毗沙门天的晚来,却都只是留心了一下并未多言,毕竟虽然对方只是个以稀薄血脉才得幸继承了已无后嗣的毗沙门,引得善见城内许多势力之人经常对其冷嘲热讽,但四天王之一的地位确实已是不争撼动的事实,在这种例会上能够爬上如今职务坐在这里的,无论是其他的将军,还是武神将,无一不是有些见识的,自然不会去多嘴诟病毗沙门天,以及他与帝释天的异常亲近。

然而下一刻这群天神们竟全部瞬间笼罩于神力肆虐爆发,雷鸣闪烁的狭窄空间之内,不得不牢牢扶住桌沿才能稳了身体并以自身力量外放来抵抗,在骇然帝释天突然爆发强大神力的同时,纷纷惊异对方究竟对帝释天说了些什么,引得一向态度冷漠不近人情的帝释天居然会有如此的表现暴怒。

“帝释天!”离得最近的增长天低呼一声,“冷静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先不要忘了这里是天帝军的会议厅!”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双回看过来,往常冰冷又剔透的银灰色的双眼此刻早已充血殷殷,红的瞳仁中充斥的疯狂杀意及狂怒,竟让增长天也不禁感到了一股惧意。

但还未等他在这一片混乱的会议厅中回过神来,突然身穿黑色战甲,携着强大的神力抵抗将军走进了会议厅,

“天帝军重地,在此放肆,你们这群家伙都在干什么!”

持国天淡淡的扫视了大厅内神态各色的天神们一眼,最后在帝释天身上停顿了一下,才在稍稍缓解的气氛中缓缓开口。

“弥兰陀王昨夜谋刺天帝已经伏诛,天帝震怒,罪尸已经扔去万生园了。”

一时之间,在座的所有天神竟然都被这消息震撼得懵住,竟无法思考。

尽管他们知道弥兰陀王此刻未能出席会议说不定是因为天帝的挽留而耽误了时间,但谁都不曾想过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消息!

“你说什么!竟然将镇边武神将的尸首给予这种侮辱!”

更是连收敛的可能都不给弥兰陀族,让其葬送于牲畜之口吗!

毗沙门天惊怒的一声大喊震得在座几人迅速回神,刚能艰难的消化掉其中意思的几人一瞬被一股强大的神压所迫,就连四天王,这一刻竟都感到呼吸困难。

他竟然有这么强!在场所有的将军与武神将一时都有些不能置信瞪起了眼睛,难道以往的勇武及无可匹敌的战绩之下,帝释天竟然还是隐藏了实力!

急忙召唤出水幕保护周围士兵的龙王简直手忙脚乱,怒声娇斥:“帝释天!你干什么!”

就算隶属南方,却一向隐隐站于天帝一系,对阿修罗王及帝释天一系从来不假颜色的迦楼罗王,此刻听闻弥兰陀王在北方兢兢业业多年最后结果却尸首无存,竟也忍不住兔死狐悲的凄冷,上前劝慰,“帝释天,你冷静一些,至高王者的力量不是他人可以撼动的,这种时刻千万不能再惹怒天帝……”

帝释天讥讽的低低笑道:“我可不如你这种胆小的鼠辈,因为畏惧懦弱就苟且偷安得连战友都可以舍弃不顾,别忘了七百年前边隋之战,你的性命可是全赖弥兰陀王救援才能残喘至今,我可真希望如果有一日你也沦为牲畜之食,也会有人去为你如此这般好言。”

迦楼罗王被着实噎了一下,脸色都瞬间涨红。

“帝释天,迦楼罗王也是一片好心,”虽然早已被架空了权力,迦楼罗王与他也并不亲近,但到底也是自己名义上的下属,现场已经如此混乱,不想帝释天再平白树敌,增长天不得不为其搪塞,一步迈出只手冲进神力的漩涡,不顾手腕手背上被神力割裂开的伤口牢牢按在帝释天的肩膀上,道,“不论如何,这里不可妄动武力!”

广目天也道:“帝释天,还要三思,这件事情一定还有内情,你还不能鲁莽。”

帝释天却理也不理他们,推开身旁的增长天和毗沙门天站起了身。

持国天目及他的动作打算,厉声道:“站住!天帝军重会,理由都不说就妄自离席,帝释天,你好大的胆子!”

帝释天却反而一笑,转头冷声道:“怎么?我想要去哪里,持国天难道认为就凭你自己能够拦得住吗?”

就算没有周遭凌驾于身上的力量呼啸和雷刃,面对语气异常平静的帝释天,却连广目天都被他这阴冷的一笑弄得更加毛骨悚然。

虽然自己与帝释天只是泛泛之交,但却也不仅是只有点头招呼,几百年共事得并不生疏,他确信,此刻的帝释天肯定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持国天闻言更是急怒:“帝释天!在上司面前你居然胆敢自恃武力!”

“上司……”帝释天嗤笑了一声,冷声道:“我的上司,只有阿修罗王一人!”

他话一说罢,竟不顾任何人的态度,长披一挥就大步走出了会议厅,毗沙门天也头都不回的就跟了出去。

“算了,不用拦着他们。”持国天虽然脸色铁青,但过了一会儿,却有些颓然的摆了摆手拦下想要出去喝止的随身属官。

“这里是善见城,就算是号称天帝军中第一神勇武神将,他还真能目无天上到哪去?”

他顿了顿,却又低声喃喃了一句,“这里,到底是善见城……”他说着,竟闭上了眼睛,遮挡住了其中不经意流露出的苦涩。

其他几人对这位在天帝军中,拥有天帝直属势力并与阿修罗王相抗,握有不在少数的绝对兵权持国天不多加计较的态度都不禁松了口气,只有增长天听出持国天语气不对,不由得微微蹙眉。

“帝释天大人,我们现在是去找天帝么?”脚步匆匆的小跑在大步流星的帝释天身后,身边掠过的都是因神威压迫而战战兢兢的善见城侍从及武官,毗沙门天焦急的问,“但是,我刚刚请求觐见,却根本无法获得召唤。”

虽然帝释天依旧一言不发,面无表情,但是毗沙门天还是能从他青筋毕露的紧握双拳上察觉到他的怒火,虽然几个小时之前他也因仇恨和暴怒无法自控,然而经其他四天王和武神将的对持下来过后,如今稍稍冷静下来的他也明白在善见城动武将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因此看帝释天这前往天帝觐见厅的一路丝毫没有犹豫,且越发暴虐的气息,也忍不住开始从心里翻出担忧。

他抿了抿苍白的唇,按耐不住心中的一点焦躁,急切的确认,“我们,不去通知阿修罗王吗?那位大人会为我们主持公道的,对吧,弥兰陀王的冤屈与,他会向天帝给我伸张的,不是吗?”

帝释天脚步一顿,却只是稍慢了一刹那,就依旧加快了脚步的频率。

毗沙门天见劝慰不住,简直急的额头直冒冷汗,深深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无论如何,天帝的力量虽然几千年都没有展现,但是他毕竟是这天界之主,连阿修罗王都以其为君王侍奉,请您此刻一定要冷静应对,他的力量一直隐藏,我们根本无法探知深浅,帝释天大人……”

谁知这一通苦劝却根本没有丝毫作用,帝释天依旧我行我素。

正当毗沙门天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的肺火都要炸裂时,突然一阵强烈的大风从自己身边刮过,在他还未及反应的刹那,回过神来后,竟然发现自己身前的帝释天突然消失了。

“帝释天大人!”

“怎么,连你也要说那无所谓的废话,让我冷静吗?”帝释天怒目看向将自己困在结界中,拉着自己的肩膀飞向了天空的人,随着自己右掌心缓缓凝聚而出的长刃,面对任何人的规劝都没有回应的他竟然主动开口,他阴测测的低喝,“我可以告诉你,我现在很冷静,也知道自己要干些什么!”

“如果你想与我动武,我也可以告诉你,我正十分好奇你我到底谁的武力更加勇猛,不要真以为没见过我握剑,我就从来不通武事,”孔雀对帝释天的威胁头也不回的冷哼,将帝释天更高一步的拉离善见城,“而且我也知道,要谈你的冷静,这一说简直是胡扯!”

帝释天瞳孔一缩,周身雷电轰鸣,然而孔雀却毫不示弱。

“虽有着君臣之别,但乌纱丝对阿修来说亲密如母,十二神将的沙维利特和特耶瓦布是阿修视如兄弟的臂膀,更不用说前代阿修罗王的死究竟谁是始作俑者,而且还有我的母亲……”

孔雀顿了顿,又低声喝道:“继承了历代王的记忆,那种千万年的怨愤与被迫为奴的压抑哀嚎时刻回荡在脑海中,哪怕是最为近身的情人,但你真的能够体会身为阿修罗王的苦楚吗?”

从未听到过的内容让帝释天不禁一怔,然而孔雀却不等他回答便继续说道:“历代的阿修罗王,秉承着先代的遗志哪一个不是痛苦莫名,他们从来没有一人能够善终,全部英年早的结局就足以证明那积累在阿修罗心中复仇的执念是多么疯狂,这其中善见城之主都扮演了那种角色,相信不用我详说你也能够猜到!”

“拥有深仇大恨的人不只你一个人,但在这刻骨仇恨下还不得不整日面对自己的仇人并要安心侍奉的真正的冷静,你并不是从未见过,帝释天!”

虽然四周依旧电光萦绕,但在孔雀的疾言厉声之下,终于那迫得人无法呼吸的神压开始了有所收敛。

两人之间寂静了许久,终于听到帝释天缓声道:“你一直监视善见城的,没有提前得到一点消息吗?”

孔雀闻言苦笑,“真的要能窥探到,我早就在昨日就来找你,还用等到如今?天帝毕竟是天帝,这一回竟是突然发动了善见城隐秘下来的力量,只要这个善见城还依然在他的手中……他最后反扑的力量谁也不容小觑,帝释天,就连今日早晨,我也是因为王庭的结界好容易被突破,才能发现其中究竟发生了何事,因你已去会议厅,又在北方将军府外留信通知了毗沙门天。”

帝释天顿了一顿,才低声缓缓地问道:“突破结界……是,他么?”

“在这紧要关头先不要去见天帝,这也是阿修的通告,”知道他问的是什么,孔雀没有否认,道:“弥兰陀族此时应该正是一片混乱,他们需要一个能够统领他们的人,在他们悲伤欲绝的时候为他们指引道路。”

“小天,你要相信阿修,正如他相信你一样。”

“不要忘记,他可是寄托了我们所有希望的阿修罗王。”

恢弘雄伟的王庭坐落于善见城最中央的高塔之上,视野足以俯瞰整个天界,而其中最奢侈豪华的宫殿自然独属天界之主一人。

然而这座往日喧歌嫣舞,靡靡享乐的大厅却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诡异的安静,连来往的侍女从者都不见一人,反而有着一份莫名的荒凉。

然而突兀的,一片仿佛琉璃碎裂且滑落于地的景象突然围绕着王座三丈之外的地方发生,更加奇异的是,这些碎片掉落在地上时瞬间消散于无,没有半点迹象遗落下来。

独坐在空荡大厅帝座之上的人猛然抬头,大喝:“谁!”

“看来曾经我的感觉没错,善见城的力量如今终于已经逼近枯竭了,”随着轻缓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悠悠然的清越笑声回荡在空寂的大厅之中,“千千万万年来的不断消磨,单看消耗掉的庞大幻力与如今的效果,就能体味到那要抵抗束缚意志的力量并时刻忍受封印反噬究竟需要付出多少的痛苦。”

“不过,效果总算是惹人高兴的,这可是通过多少代阿修罗王从不懈怠的努力与牺牲,才能看到的自由的曙光啊。”

天帝原本还健硕勇武的容颜此刻竟已恍若苍老了千年,他看着来人漫步在自己面前,瞳孔遽然收缩,“阿修罗王!”

阿修罗王微微一笑,站停在陛阶之下,竟大大方方的向着帝座之上的人俯身一礼,“属下觐见天帝,啊,不过,”他笑吟吟的道:“这可是阿修罗王对天帝陛下,最后一次弯腰了。”

“真是狂妄!”天帝愤怒的大喝,“竟敢在我面前放肆!你真的以为外界对你的拥护与吹嘘都是真的了!多年给你的礼遇简直让你忘记了自己的本分,看来我得好好给你个教训!”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突然从帝座之上爆裂开了强大的神力的光芒,甚至眨眼的功夫都不到就冲击而至,瞬间将阿修罗王的身影包裹其中,“给我跪下!”

疯狂而肆意的力量充斥了整个空间,轻易能够撕碎神躯,碾压灵魂的神力毫不留情的破坏在最轻柔的肌理上。

“这就是连阿修罗王都惧怕的封印吗?”一声悦耳的长笑清音而出,“真是讽刺啊,这束缚了阿修罗多少年,让多少阿修罗在屈辱与悲愤中郁郁而死的力量,现在竟然是这种情景了。”

天帝不敢置信的登时着眼前缓缓出现在神力漩涡中,在激烈的雷光及暴虐的神力之下隔绝出独自领域毫发无伤的绝美天神,竟骇然跌坐了回去,不断厉声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呢?你还真的认为,所有阿修罗王在死亡之时,不会为后代拼尽最后一丝力量吗?”阿修罗王抬手,那让任何生灵都惧怕的电弧竟然在他白皙的指尖跃动得犹如乖巧听话的彩光,“弥兰陀王的雷电果然不同凡响,无论是龙王,还是如今的帝释天,曾这些被誉为天界第一武神将的他们,如今的能耐,恐怕也根本不如这底蕴深厚的北方王者强大。”

“都已经到了不得不顶着善见城哗变的巨大风险冒然残杀一个镇边武神将来补充善见城的能量,穷途末路到了这种地步,还真是可怜啊,天帝。”

天帝的脸色青白驳杂,但却还是嘲讽道:“怎么?终于要揭露你一直摆在外面的这层伪善面孔了?面对着曾经跟随你拼死出征的弥兰陀王遗留下来的力量,连一点悲伤之情都没有的阿修罗王,让外面奉你如信仰的人看到,恐怕会让大家失望得崩溃吧!卑鄙无耻的小人!”

“在这一点上我却没有自信可以比拟天帝,”直面天帝的讽刺羞辱,阿修罗王唇边的笑意依旧不曾减淡半分,“我可是一直在思考着,究竟要如何才能给天帝你的治世留下怎样贤明昌盛的名声,才能让不知明细的人在善见城有谋反发生之时,举旗反抗叛乱,将自己,自己的亲人子孙,甚至一族万代的基业都投注到为您清除谋逆而在所不惜。”

天帝一愣,几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到了幻觉,不敢置信的瞪向阿修罗王。

“想必到时候,那汇流成了汪洋的鲜红,将是三界最美的景色了吧。”

“死亡,哀嚎,惨叫,啊啊,这将是多么绚丽的美景,真是期待啊,如果能够更早一刻见到,那样绝望的眼神,空洞的视线,无助的举起的手指,狰狞的断口……”

“真美好啊,那样的世界,让人期待得简直忍不住战栗。”

随着阿修罗王仿若沉浸在美梦之中一般诡异念叨的畅想,天帝的脸色彻底失去了血色,他惨白如纸的双唇不断地哆嗦了起来,“你……你不是他……不是他……”

“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天帝突然歇斯底里的大喊打断了阿修罗王喃喃的感述,他睁开双眼,冰冷的金瞳仿佛是引人沉溺的深渊,“你难道不应第一个知道吗,天帝,在巫女祭奠之后,你的计划失败的那一刻。”

他笑着道,带着一股劝解而又宽慰的微笑:“故意利用没有任何神力的巫女来继承封印,妄想毁灭阿修罗王的神智,这不正是天帝你的计划吗?”

“破……破坏神……”天帝肺部呵呵作响,眼眶眦裂,喉咙被这现实震撼无法发声,“你……你竟是破坏神……”

“这不可能……这不可能……”天帝颤抖的大喊,“阿修罗的两个意志无法共存!你不可能出现!你不可能出现在这里!”

阿修罗王做出吃惊的表情,“怎么?你竟没想过我真的会出现?”他支着下颌,似乎有点苦恼,“难道破坏封印,让阿修罗王的意志与其自身两败俱伤,难道你的打算不是这个?”

他说着,又恶作剧一样的回过头来,看着天帝笑弯了双眸,“可是,你却依旧从未思考过这具身体可以被我抢夺过来?”幽幽叹息一声,“看来,破坏神的传说太过古远,千万年未能出现在世人面前,竟连善见城的天帝都不相信我还有力量重新出现。”

“我的那位半身,果然优秀到能让任何人都对自己付诸于所有的信赖,就连自己最大的敌人也不例外啊。”

阿修罗王惋惜的道:“让爱慕你的女人怀着怨恨而死,没有听到你那位优秀姐姐的预言,这也确实是你的报应之一。”

“不能共存……不能共存……”天帝却仿佛没有听见阿修罗王的话语,不断喃喃自语的他陷入魔障一样,“封印解开,出现的不是他,他竟然……死了?”

“死了……那个家伙,那个折磨我的家伙!那个诱惑我的家伙!竟然死了!他怎么可以死了!”

天帝突然大喝了起来,存储在善见城内的力量猛然暴动,强烈的震荡让善见城内的天神全部在瞬间感受到了,骇然惊惶与失措的喊叫瞬间充斥在了善见城内。

“他怎么可以死了!还没有臣服在我之下哀哀哭泣!还没有在我面前乞求饶恕和忏悔罪孽,他怎么能够死了!我还没有折磨他,没有爱怜他!他怎么能够死了!”

阿修罗王金眸一厉,凛冽的杀意从他身上猛地爆发,强烈而炽热的火焰毫不留情的激荡而出,向着天帝袭击而去。

然而没有想到,在天帝面前仅仅咫尺的地方,那势如劈地的火焰竟被一层无形的力量彻底阻挡住了,无法再撼进哪怕一寸。

然而身为当事人的天帝反而对此毫无所觉般,依旧喃喃念着“不可能”,“不能死”之类的话语,仿若失去了神智。

“算了,没有其他神将的牺牲与神力补充,这种状况反正也只是再多等几日罢了。”阿修罗王看着这一幕,冷漠的收回了自己的火焰。

“正巧,我也觉得单单这种结局也太过无聊。”

他说着,从他绣纹精美的袖口内,就抖落了几粒种子。

它们在掉落于地上的一瞬间,迅速发芽、壮大,眨眼的功夫,就包围住了天帝周围所有的结界,没有遗留下任何的缝隙。

“如今,我的陛下,在体尝这种不得自由的樊笼时候,请耐心等待,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幕大戏吧。”

“父王……父王……”

“公主,请您节哀……公主……”

在一片惨淡的弥兰陀城,伴唯一的王的遗孤歇斯底里的哭喊及哀恸让任何一个铁石心肠的人都不禁动摇,近身的侍女哭泣的劝阻根本无法消散掉城中沉重的悲鸣

“哥哥……帝释天哥哥……这是假的……是假的对吧……”

“哥哥……这是假的……父王……”

帝释天揽住她,沉默着看着对方仿佛揪住最后稻草般的抓紧着自己的手臂。

随着弥兰陀族唯一的公主眼中绝望随着沉默的时间越加延长而浓烈成了疯狂的喊叫。

“我要去找阿修罗王!”

“献上弥兰陀族的一切!献上我的一切!求王!求王能够为我族复仇”

“哥哥!求您,为我引荐王!”

然而帝释天却只能不发一语,任由娜塔莎挣扎着哭晕在自己的怀中,然后将她交给身旁的侍女,缓步走出长台,举目望下,那围绕在城外久久不散,全部穿上黑衣拿出利刃的,被王者用生命所守护的全部族人。

“帝释天大人!”

“帝释天大人!”

“天帝会连我们也迁怒吗?”

“复仇!您会带领我们复仇的!对吧!”

“我们要杀上善见城!为王复仇!”

看着弥兰陀王遗留下来的这群精锐的武将和神勇的士兵,帝释天顿了顿,道:“从此以后,弥兰陀族将就此解散,世上将再没有弥兰陀这一存在。”

面对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他缓缓继续,“你们将不再是弥兰陀的族人,而是我最得力的属下,最信赖的士兵,最勇武的先锋!”

“至于复仇,当然会由我带领你们,亲自完成!”

随着他最后的话音落下,弥兰陀城在静止一刹那后,瞬间爆发出了巨大的呐喊。

“你回来了。”

安排好了弥兰陀族焚城消失以及隐匿步骤的后续,走在善见城中,正在心中计划一会儿向上汇报的腹稿的帝释天,在听到这低低的轻叹之后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的注视着出现在长廊另一方的人。

阿修罗王静静地看着他,然后低叹了一声,道:“弥兰陀的族人们,都已经安顿好了吗?”

帝释天视线几近有些凝固的不再移开他,道:“是。”

阿修罗王顿了顿,敛目,声音带着一丝苦涩的道:“抱歉,我晚了一步,没有能够及时救助弥兰陀王。”

帝释天道:“我知道你一定尽了最大的力量,也知道自己的仇人到底是谁。”

阿修罗王闻声,定定的看着他片刻,抬起了手,“那么,随我来吧。”

帝释天走近他,一把牢牢握住他的手,力道大的竟不肯在肌肤接触之中放松任何一个缝隙。

阿修罗王轻声道:“我们终于可以迎接的最后战役了。”

帝释天哑声道:“我一直期待着你会对我说出这个消息。”

阿修罗王带着丝轻郁的笑了笑,“但在这之前,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并告诉你一个预言。”

伴随着他的转身,阿修罗王眼中温柔的情愫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被恶意的厌憎完全取代。

“一个你必须知道的,十分残忍的预言。”

作者有话要说:恩……又是半个月过去了,我又来更新了,咳咳咳咳

而且今天一上来就发现了竟然还被举报锁了两章……其中一个就不说了,但另一个怎么看也没有任何不对的地方吧魂淡!你们谁能给我找出47章到底又哪儿不和谐的地方啊,随便改了几处“流血纠纷”就放行了,这和谐力度还能更严苛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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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目前的行文速度,我估计顶多还有两章,我就可以终于结束圣战了,感叹,这可真是一段不少的日子啊,终于奋斗到了啊【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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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感谢

回首又见坑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3009:31:02

百羽青鸾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5-3119:35:33

beaple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4-06-1002:19:51

三位筒子~过来给个香喷喷的血盆大啃~【这形容会不会太血腥被和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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