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箔崖正站在靖缘身边,但见洪武表现不由得就此面露笑颜随即用手轻点靖缘。靖缘一怔,随即就此对他转过脸来。
“箔崖兄弟,你这是......”
靖缘心中疑惑,但见箔崖脸上淡然含笑不禁有此不解。
“靖缘兄弟,我看主公对这女子很有意思。更兼膝下无妻,阁下既为主公之弟如今何不就此单凭三寸不烂之舌解此危难。只需就此成就了这段姻缘,你我双方便就此化干戈为玉帛岂不美哉?”
但听箔崖之言,靖缘随即轻轻点头。
“我观兄长也有此意,却见这姑娘为人凶恶似乎对兄长仇视不小。似此这般,姻缘岂能成就?”
靖缘一语既出,箔崖仍旧含笑轻摇羽扇。
“事成与否,都看说客能为如何?如今成败都在靖缘兄一念之间而已。”
“嗯~先生所言甚是,然而论及才辩先生胜我十倍。如今既然由此设想,必然胸有成竹。既然如此,先生何不做了这个媒人?相比靖缘,说动这个姑娘岂不只在反掌之间?”
箔崖闻言淡然含笑,随即轻轻的摇了摇头。
“此乃主公家事,箔崖不便多言。相比箔崖,公身份大有不同。想得昔日唐堡,公与主公也曾秉烛结义。如今即为兄弟,情谊自然远胜我等。箔崖由此请愿,故凑成此番大事者必然非公不可矣。”
闻听箔崖此言,靖缘随即大悟。不禁轻叹一声,随即面露笑颜。
“此等大事全付靖缘一身,先生可是好清闲啊。”
随即与箔崖相视而笑,心中已然就此拿定了主意。但看房间之中几人尴尬并无话说,靖缘随即一声轻叹不禁就此劝慰。
“熊林将军虽然对姑娘失礼,但话中之意却也不无道理。想得我家兄长既是帮助姑娘杀了公孙渊,就算是误打误撞却也是姑娘你的恩人。姑娘你虽然看似年少,却也不似不通情不知道理的人。既然如此,试问又为何却要恩将仇报行刺我家主公呢?”
靖缘一语出口,倩如不禁一声冷笑。
“公孙渊的命是我的,想我义父即为这贼子所害我便从小练就武艺为得就是有一天能够血刃仇人。如今功夫练成,你们可晓得我其中受了多少的苦难?然而就要谋划动手,却被你们这些人捷足先登试问岂不让我心中不痛快?”
洪武闻言,不由得无奈般的一声轻叹。
“姑娘家家却被迫学习武艺,其中苦难我必然可以理解。然而我等对于姑娘身世之前并不了解,便是在你之前手刃了仇人你却也用不着就此转头来行刺我啊?洪武但与此事无关,若就此被姑娘所杀岂不冤枉?”
“冤你个大头鬼!!!”
面对洪武所言,倩如再度一声断喝。洪武没了话说,这姑娘看样子倒是理直气壮。
“漠北襄平本是我义父统领之地,公孙渊不修德行强行霸占。我正要学成想他讨回,却被你们就此夺去。想我即为义父之女,曾经义父之地岂能不就此夺回?你既为襄平之主,便是夺占我义父基业的元凶所在。我不刺杀你,却向谁来?”
闻听倩如所言,洪武苦笑不知如何解释。靖缘在旁,却已经晓得这姑娘就此行刺的原因。但看洪武不知如何作答,不禁再度开口。
“公孙姑娘所言差矣,自古天下唯有德者具之。襄平即为天下城邑,本就属于天下万民所有。想我兄长自领襄平以来,深得民心。百姓就此安居乐业,生意兴隆、夜不闭户。如此仁主姑娘却因私欲害我兄长,试问理从何来?莫说姑娘今日行刺不成,便是就此功成想得这襄平你一个人就此坐得住吗?如此仁主死在你手,久后百姓必然再遭战乱之苦。想得我唐靖缘久居襄平,想我生父在日也曾和姑娘义父饶有交情。深知令尊大人生前向来以仁义治理襄平对百姓广施仁政,如今若是在天之灵知道姑娘为了一己私欲而陷襄平万民于水火之中试问其心岂能就此宽慰。正所谓一城何人为主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否为得百里乡民带来一方太平。靖缘如今敢问姑娘,如今以姑娘之才若是真的害了我家兄长自认能比我家兄长带给乡民人民更多的好处吗?”
靖缘一番言语,瞬间令公孙倩如不知如何回应。她微蹙眉头静静沉默,随即不禁一声充满无奈的冷笑。
“襄平唐堡梁洪武,威名我也早有耳闻。其文韬武略样样精通,更兼百里乡民传唱其爱民如子却是在襄平一带广得民心。然而倩如不过是一女子,却不如公子这样想得多、想得长远。在倩如眼中,襄平便是我义父公孙恭的。我且管你如何,反正如今某来也来了刺也刺了。如今说得那么许多还有什么意义?倩如还是那句话,杀刮存留悉听尊便。”
言毕将头一梗,却是摆出了一副无所畏惧般的样子。
但见倩如表现,洪武心中更是怜爱。一声轻叹之间,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既为昔日老城主之女,洪武试问岂能加害?”
言毕但朝着左右一挥手,示意就此松了绑绳。
倩如一怔,随即一晃身子甩开上前军士怒视梁洪武。
“我劝你最好杀了我,今日便不杀我我来日却还是要来杀你的。”
闻听倩如所言,洪武无奈而笑。
“倩如姑娘这是何必?其中缘由,刚刚我家贤弟已经和姑娘讲得清楚了。既然如此,姑娘为何还要杀我?”
“你家兄弟倒是说完了,可我也已经说的很明白不是吗?大义虽然如此,倩如却只是个女人心中只有义父。”
“我操~~~~”
但听姑娘之言,洪武不禁爆了粗口儿。
众人一时间面面相觑没有听懂,但看意思却也没有想要继续深究的意思。
“但听刚刚靖缘分析,某也认为姑娘似乎并不是不通情理之人。如今道理既然摆清,放你你却仍旧要杀我家主公。以我来看,似乎如今姑娘要杀我家主公的理由似乎已经不并在这襄平落于谁手了吧?”
身边箔崖一直默不作声,但这姑娘的态度却丝毫没有逃过他的眼睛。箔崖一直站在靖缘身边轻摇羽扇,但见这姑娘执着之间脸上饶有红晕羞涩不禁就此疑惑,这才开口这样询问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