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chapter24(1 / 1)

以简练的话交代之后,盖勒特简单叮嘱阿萝两句之后断了联络。阿萝随即将双面镜塞给了奥赖恩:“这个就暂时由你拿着吧。”

这个世界上会有谁能够轻易相信一个人的话?如果布莱克的人不相信盖勒特的话,一打开双面镜就知道真假了。

这也是,阿萝最后能够为盖勒特拉拢布莱克家族做的帮助了。

至于为什么不给阿尔弗雷德,一来因为阿萝没有时间教他怎么用,二来………………

对于当初他们两个人在咖啡店能够被下药抓走,阿萝心里面总是有一个梗。

为什么会是他们两个人被盯上?为什么这么巧的又是阿尔弗雷德的叔叔来到英国的前一天?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而为之?想到鹰派支持者的爷爷文森特,再想到现在已经登上英伦土地的卡罗.甘比诺,阿萝觉得这一切都是一场预谋,只是不知道是爷爷的政敌还是甘比诺的敌人,虽然阿萝个人觉得后者可能性很大。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他们三个人当中只有奥赖恩可能是最安全,最有希望传递消息给盖勒特的。

这是他们最后的希望了。

阿尔弗雷德看了阿萝一眼,目光里面有一点点受伤,阿萝知道这是因为自己对他隐瞒了老师的身份。

阿萝承认,他是因为担心阿尔弗雷德会因为盖勒特的身份而疏远阿萝,同样也是出于对他的保护,毕竟在英国,凡是和黑魔王沾点关系的都会被注意的。

但是不管怎么说,不管说的言辞有多么华丽,隐瞒终归就是隐瞒,这是掩盖不了的事实。

奥赖恩接过双面镜仔细收了起来,然后看了看阿萝,又看了看阿尔弗雷德。从阿萝选择带他一起走的时候,从他将比起黑面包勉强下咽的白面包递给他的时候,甚至是从更早他对他伸出手的时候,阿萝.戴维斯就被他视为朋友。

斯莱特林尊重朋友,所以在朋友不想说的时候,他是不会逼问的。只是这个像格兰芬多的………………

“阿尔,我………………”阿萝微微低下头,低低的开口。

“不想说就不必说。”阿尔弗雷德轻轻地开口,阿萝抬起头,看到那双明媚如天空的蔚蓝色眼眸定定的看着他,一如既往,带着如同夏日阳光一样的灼热明亮。

“我相信阿萝。”阿尔露出熟悉的微笑:“我相信阿萝。”

就像士为知己者死,女卫悦己者容一样,对待摩羯座什么是最重要的?

信任,绝对的信任,无条件的信任。

这就是阿尔弗雷德给予阿萝的,这或许也就是为什么,阿萝会那么无条件的照顾阿尔弗雷德,为什么会将这个和他性格不合的男孩放在心上最重要的地方。

这时候的电梯已经上升到了一大半,阿萝因为阿尔弗雷德的有些不好意思,偏偏心里的悸动越发明显,所以他几乎是逃避似的仰起头,看着电梯上面的网窗,跳起来,腰肢以不可思议的柔韧度打开,爬了上去。

阿萝小心翼翼的站在上面,眯起眼睛仰头看。他有些担心,现在连维修电工都知道了他们的偷逃,他自然是要担心当他们升到顶的时候,会不会被那些守株待兔的人抓到。

如果那样的话,一切都是前功尽弃了。

阿萝咬了咬嘴唇,无论如何,他都要坚持到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坚持到盖勒特他们来营救。

又升高几米之后,阿萝感觉到了魔力的流动!

他们脱离了禁魔法阵了!!!

阿萝来不及欢呼,迅速将魔力外放出去,并且为了速度,亚历山大的阿萝硬生生的将“圆”和“凝”结合,形成了射线扫描的状态,比“圆”扫描的直径要长数倍,但是只是单一方向上的,有点类似于《无限恐怖》里面兑换的单一方向上的精神力扫描。

“奥赖恩,快点双面镜联系!”阿萝从上面跳下来:“我们现在在泰晤士河南岸贝克斯利自治市(真有此处)赛罗街阿登纳教堂(纯属杜撰)下面100米的地方。”

阿萝想爆粗口骂变态,他原以为上面应该是医院,没有想到是教堂。不过想想也对。因为是教堂,所以掩埋死尸不是问题。因为是教堂,所以有禁魔法阵的存在。而且应该是为了不引起注意,所以本来历史不算悠久的教堂也就没有设下禁魔法阵,没有想到这反而便宜了他们。

在奥赖恩成功的将这个信息通知到盖勒特之后,三个孩子相互望望,露出解脱的微笑。之前紧绷的神经,因为这一放松,似乎带着疲倦疯狂而又汹涌的灌满了全身。

虽然现在没有出去,但是至少,对方已经知道他们的所在地点,比起刚才的千里逃亡来讲,实在是幸福无比。

即使现在他们什么都不需要做,他们也临近安全了。

不过,这不是结束。

什么才叫绝望?就是在你以为自己快要成功的时候,在你以为自己即将触摸到希望的时候,现实狠狠的给了你一巴掌,然后动作残忍无比的将你推回,不,是推入更深更残酷的深渊。

阿萝他们,在电梯升到顶端的时候,真的被人抓了回去。

虽然阿萝之前已经料到这一幕,但是已经筋疲力尽的三个人,电梯里幽闭的小空间,除非他们三个小孩子有飞天遁地之术,否则真的是没有一丁点的方法了。

“我们会不会被杀?”奥赖恩声音发颤,他们已经将消息传了出去,他的家人很快就会知道他在这里,他不想死。

阿萝微微握紧他的手:“他们应该只惩罚我一个人,毕竟人是我杀的。”他也很害怕,他也不想死,可是………………

他看向明明也不高不壮,还受了伤的阿尔弗雷德努力的将他护在身后的样子,眼睛里有一点酸涩。

如果再给他一次机会,他还是会选择杀了那两个畜生。以防万一,阿萝在他们再一次被关的时候,将自己身上那些因为看似不起眼所以没有被收走的小东西都塞给阿尔弗雷德,同时叮嘱了一番。

“如果有人问起来,你们就说我是巫师,你们是被我诱骗出来的。”阿萝这样开口。

“你疯了吗?!”阿尔弗雷德震惊而又愤怒的开口:“阿萝我从来都不知道你是圣母。”

“你不知道的多了。”阿萝近似开玩笑的说,他看着怒气冲冲的阿尔弗雷德,柔声开口:“阿尔,我想当一次hero。”

“阿萝!”

“我没有开玩笑,他们若是要调监控录像的话,他们就会知道人是我杀的,所以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但是如果你们告诉他我是巫师的话,说不定我还能活得到老师来救我们的时候。”阿萝近似自嘲的开口:“实验体里面巫师本来就少,带有雷电能力的估计可能就只有我一个,他们是舍不得立刻杀死我的。”

不是说杀过人之后心会变硬吗?阿萝在心里默默地想,可是他怎么感觉自己心里好像更软了?

其实他们三个人完全会一起受罚,可是想到阿尔弗雷德为了他而中了子弹,奥赖恩5岁的小小孩子,虽然是纯血是目光短浅的,但是这一路上,他却是一直没有抱怨过,一声也没有说过累。

阿萝想到他们三个人里面,只有自己一个人真实年龄是快30岁的时候,他就更加别扭了。

虽然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但是让一个5岁一个6岁的两个小孩子为了他这个大龄剩女(阿萝:老娘现在6岁!比阿尔弗雷德还要小一个月!!),阿萝拉不下这张脸。

我真的不是玛丽苏不是圣母受!阿萝忧郁的想,我只是过不去自己的良心,过不去心里面的那道坎而已。

他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成为了黑化到六亲不认的人,真的可以为了自己活命而丧尽天良。

可是事实呢,他到底还是一个人,做不到心如死水,也做不到铁石心肠。

他的内心深处,还是存在一丝良知。

阿萝没有想错,受到惩罚的,只有他一个人。

因为他们在调取录像的时候发现阿萝的雷电技能,而且也是阿萝杀的人,所以他们在将三个孩子重新关起来之后,将阿萝带走了。

“阿萝,一定一定要活下来。”阿尔弗雷德眼睛通红的趴在栏杆上喊道,结果被在门外坚守的大人拍了回去。阿尔弗雷德不在乎自己还没有愈合的腿伤和额头上刚刚磕的伤,透过小小的窗子,看着阿萝被人打昏了抗走。

阿尔弗雷德一拳砸在门上,蔚蓝色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恨意和担忧。

对这些人的恨,对阿萝的担忧,更多的,是对自己的怨恨。

如果不是自己出门购物,阿萝就因为他被抓来这里。

如果不是自己沉不住气,阿萝就不会不得已杀人保护他。

如果不是自己受了腿伤,阿萝就不会因为顾及他而没有成功逃走。

阿萝,你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阿萝说的真的没有错,他没有死,但是却是生不如死。

阿萝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后悔过自己从来都没有拜一拜玛丽苏大神,虽然他讨厌玛丽苏那玩意,但是不得不承认,玛丽苏的命都是好到爆的!

像自己这样连能不能活下来都是问题需要整天犯愁的真.穿越者,要不要这样苦逼啊???

TMD他看了那么多的小说,就没有一部猪脚像自己这样3岁被雷劈6岁就被抓入实验室这样这样又那样那样的,其实自己摊了的是个后妈吧?

靠靠靠靠靠,他的7岁生日难道就是要在这鬼地方过了吗?不要啊!

阿萝很幸运,因为目前没有了电,所以很多仪器都使用不了。

阿萝很不幸,因为目前没有了电,所以他被人围着手动刑法。

阿萝的手脚被铐固定在铁椅上,他面无表情的看着一个穿白大褂的人给他注射了针剂,看着那淡蓝色的液体被注入自己的体内。大概是阿萝的表情太平静了,没有其他人的惊恐或是绝望,旁边的一个戴眼镜的男人多看了他几眼:“不害怕?”

“害怕有用吗?”阿萝冷笑着反问。

眼镜后面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赞许,一丝惋惜:“真可惜………………”

阿萝刚想问可惜什么,然后撕裂一样的剧痛从左手穿来,就连心脏,也因为疼痛而收紧:“啊!”

阿萝咬住嘴唇,那么用力,用力的咬破了皮,嘴里面都带着丝丝的血腥味,连眼睛里也泛出了生理性的眼泪。透过泪眼朦胧,阿萝看到对面的那个人手里的镊子里,捏着一片薄薄的,染着血丝的透明指甲。

TMD十指连心啊有木有,疼死老娘啦有木有,是不是人啊有木有?

夭寿啊!!!

阿萝瞬间有一种“你们TMD其实是国民党而老娘是江姐是真.女汉子吧”的错觉,不过阿萝瞬间想到传说中的老虎凳、辣椒水,甚至还有大内后宫里面传自容嬷嬷的甩针术(容嬷嬷乱入,含笑而不语:亲,还记得甩针扎紫薇的容嬷嬷吗?)。

一时间,寒毛林立,鸡皮四起,阿萝甚至觉得手指上面也没有那么疼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忍下来,只要忍下来,他便可以活下来,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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