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天理,没天理,太没天理了,想老子堂堂一中国大才子,长得一表人才吧。”看到看电视的人点了一下头,踹了她一脚才继续,“那个没眼光的女人居然说什么老子是洋鬼子,老子哪里是洋鬼子了,老子是爱国的。”对面的人又恩了一声,很好,在听,“你说那女人是不是欠收拾。”现在想想都气得咬牙,他就回国去办了点事,居然遇到那个死泼妇。
良久没有了声音,拥有柳欣的脸的女孩抬头看他,“说完了。”拍拍身子起来,“我说哥,爹地不就让你去分公司视察一下吗,又泡美眉了吧,这次还泡了个小辣椒。”真难得啊,对这个哥哥有了五年的记忆,全都是不是那个女人来家里闹了,就是那个女人为他自杀了。
其实她比较随遇而安,醒来之后,她就觉得很狗血,脑袋里什么人物都没有了,但是身为人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结果看到这个帅的有点痞的男人开口了,他说,哎,我是你哥,这是你爹你妈。当时柳欣特别想问,这是我爹我妈,和你有关系不?但是身体不允许,只能瞄他一眼又睡过去了。直到完全清醒她才意识到她有一个有点脱线的妈,一个宠妻爹,外加一个超级自恋的哥。
电视上是纪天浩的新闻,他这五年来没少上经济榜。柳欣看着对着镜头谈着自己对最近世界经济的看法的男人,头有些疼,但是不那么明显,“哎,哥,这个男人不比你差奥。”是她欣赏的类型。纪天浩,有些熟悉的名字啊!
“切。”沈君昊看了眼电视,不就是纪天浩吧,这个人他有耳闻。接手纪氏十年了,但是这五年是他事业的高峰期,让很多的经济学家跌破了眼镜。“有你哥我帅吗?”
待我君临天下,许你四海为家。
待我了无牵挂,许你浪迹天涯。
待我半生戎马,许你共话桑麻。
待我功成名达,许你花前月下。
待我名满华夏,许你当歌纵马。
待我铉断音垮,许你青丝白发。
待我不再有她,许你淡饭粗茶。
待我高头大马,许你嫁衣红霞。
待我富贵荣华,许你十里挑花。
待我一袭袈裟,许你相思放下。
柳欣看着电视里的人,慢慢的开口。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起这么一段话,只是心里很疼,疼的有些窒息。你能许我什么?她不知道自己在问谁,但是脑子里就是有这么一句话。
“什么啊?”沈君昊听的头大,这个妹妹动不动的诗情画意让人受不了。
柳欣白他,“还中国人呢,中国古代的十大谎言都不知道。”
“馨馨宝贝,看妈咪给你做了什么好吃的。”席汐是个古典大美人,当然,前提是她不说话。
柳欣一直觉得老妈年轻的时候一定不是这么脱线的,老哥说是被老爸惯出来的,她也觉的是,老爸对老妈一直像对女儿,比如她。
“哎,沈君昊,你怎么还在家。”席汐喵了一眼自己儿子,一脚踢过去。
“妈,我是你生的吧,是吧,是吧?”沈君昊炸毛了,这什么妈啊,他一定不是他妈亲生的。就这么嫌弃他啊,不就在外面多找了几个女人吗?至于每天给他脸色看吗?女人,想到女人又想到那个该死的女人了。
“妈咪。”柳欣搂住自己老妈,不怀好意的看着沈君昊,“哥快30生日唠,妈咪啊,你这么大的时候哥哥都会打酱油的对不对。”
“沈君馨。”沈君昊扑过去要打柳欣,没想到被自己老妈一脚给踢下了沙发。沈君昊恼了,直接锤着地摊嚎开了,“这日子没发过了,想想老子一大才子,在家却要被老妈妹妹欺负,这日子咋过啊。”
“你是谁老子?”门口的沈靖棠淡淡的开口,看着赖在地上不起来的儿子,真心鄙视这么大个老爷们整天和个姑娘似的。
“爹地。”柳欣迎上去,亲热的抱住沈靖棠,她很喜欢很喜欢爹地的。
“出息。”沈靖棠过去对着自己儿子就是一脚。
沈君昊彻底炸毛了,一个挺身就站了起来,“哼,我离家出走。”这家不能呆了,还是找个小情人哪里找找自尊吧。
“哥,记得奥,快30啦,赶紧的把我嫂子带回来啊。”柳欣幸灾乐祸的在后面叫着,“爹地,你今天回来好早奥。”
沈靖棠怜爱的摸了摸女儿的脑袋,“这个是你宫叔叔交给我的,下个月中国海南有一场中医峰会,请你去参加。”这可是很难得,这个女孩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大,但是小小年纪能有这样的修为也是很难得了。她对中医近乎痴迷,他们夫妻问过她原因,她说,在意识里,中医对她很重要,她也说不出来为什么。好像有人让她学过中医,但是什么都想不起来。沈靖棠知道,那个人肯定存在,并且对他的这个女儿很重要。
“下个月啊,”柳欣拿着请柬,是请她去做报告的,“爹地,我可不可以早点过去。”她特别的想去海南那个地方,好像有什么东西牵引这自己。但是因为5年前做过开颅手术,她一直不能坐飞机,前不久医生才宣布她可以解禁了。
“嗯,让你哥带你去,你自己去我和你妈咪不放心。”沈靖棠搂住爱妻,平淡的开口。当年沈君昊救下柳欣的时候就是在海南的沿海边,也许这次可以让她找到自己的家人。
“谢谢爹地妈咪。”柳欣飞快的在两人脸上亲了一下,端起妈咪的爱心餐点就回房间准备了。
席汐靠在沈靖棠怀中,“我觉得,我们要失去这个女儿了。”她有预感,这次柳欣离开就会找到自己的家人。但她必须放手让她自己去找,能找到,是柳欣和她家人的福气!找不到是他们和柳欣的缘分还没有断!
“不会的,即使馨馨找到了她的家人,我相信在她心里,我们永远是她的爹地妈咪,这里永远是她的家。”沈靖棠安慰着爱妻,他相信这个女孩。“你知道馨馨宝贝说的那首诗的下面是什么吗?”
待你君临天下,怕是围笼囚花。
待你了无牵挂,怕是红颜已差。
待你半山戎马,青梅为妇已嫁。
待你。功成名达,怀中富贵人家。
待你名满华夏,已无相安年华。
待你铉断音垮,何来求鸾曲答。
待你不再有她,君言何段真假。
待你高头大马,我自从夫而嫁。
待你富贵荣华,红颜枯骨成沙。
待你一袭袈裟,唯亡断意放下。
席汐听着,她以前上学的时候听过这首诗,很可悲的一首诗。看向楼上,她的女儿怎么会突然说起这个?
“她的潜意识里还住着那个人,这么久了,她的忍耐也许需要一个宣泄口。待卿归来,怕君早已佳人在怀。”沈靖棠叹气,这也是这次他同意柳欣去海南的原因,即使什么都不记得,那个男人的影子依旧在她的脑海里。
纪天浩一个人站在窗口,五年了。到今天整整五年了,“欣欣,回来好不好。”拿着柳欣的照片,这五年来他习惯了失望,知道无论怎么样柳欣都不会回来的。
“你走开,别进我家。”10岁的小瞳雪已经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女孩了,这5年来她最讨厌的就是连天倩,总是缠着爸爸。小家伙用力把连天倩推了出去,“哥哥,关门。”其实她想放狗狗,只是这样做爸爸肯定会生气,还是算了吧。
小瞳轩年龄虽然小,可是目光中已经有了纪天浩的犀利,“阿姨,我妹妹不喜欢你,我也不喜欢你,请你不要再到我家来了。”他警告着,不似瞳雪那么激进,但是更能说明他们是真的不喜欢连天倩到他们家来。
“瞳轩瞳雪,阿姨只是想照顾你们。”连天倩说的有些伤感,5年了,整整5年了,纪天浩的心就算是石头也该暖热了。
“我们有妈妈,不用你。”瞳雪说的有些尖锐,虽然她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回来,但是爸爸说妈妈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纪天浩下楼就听到女儿的尖叫声,皱了皱眉,“瞳雪,不能对阿姨不礼貌。”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有什么事外面说吧。”他知道这5年来孩子们一直拒绝任何女人踏进他们家门,即使他说了很多遍,他不会找别的女人,这里一直都是妈妈的家。可是孩子们不听,他们用自己的方式为自己的妈妈守着这个家。
外面的风有些冷,连天倩看着他,“天浩,五年了,柳欣死了,你接受现实吧。”心好痛,这个男人怎么可以绝情到这个地步。
纪天浩看着天,很是平静,“我知道,可是天倩,你还不明白吗,即使柳欣死了,我还有我们的孩子,我可以陪着我的孩子,别在花时间在我身上了,瞳雪现在比较敏感,你别在来了。”说完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开。这辈子等不到,他也要守着他们的家,然后到下辈子去等。
“爸爸。”瞳雪有些紧张的看着自己爸爸,她怕爸爸会喜欢那个阿姨。“爸爸,我和哥哥会乖乖的,我已经学会了做饭了,爸爸不要找别的阿姨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的开口。
纪天浩看着到了自己腰部的女儿,蹲下身子,“宝贝,爸爸不会找别的阿姨,这个家里永远都只有我们三个,我们一起等妈妈回来。”将两个孩子搂到自己的怀里,这几年女儿变得很乖,学着做家事,但是这样只会让自己更加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