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买醉(1 / 1)

笑盈盈地接过银票,万雪夜一并放入了宇文长乐的那个盒子里,尔后盖上了盖子,转身将其递到了随身跟着的侍从手里,仿佛那只是一个简单的盒子,而不是装满了银票的沉甸甸的小金库!

果然是个见多识广的,虽说是个贪财的主儿,可能贪到他这样的地步、这样的胸襟,却不是寻常那些见钱眼开的嗜财之徒可以比得上的。

宇文长乐微扬眉梢,露出了几分激赏的神色。

便听万雪夜摇着小折扇,笑得风骚。

“今夜的竞宝大会,承蒙在座各位抬爱,才能办得如此热闹……本楼主感激不尽,为聊表谢意,今日的酒水与吃食,便当是本楼主的一片心意了,请各位慢用。”

艳雪楼的东西,不单单讲究一个“精”字,还讲究一个“贵”字。

说的也是,有这么一个嗜财如命的老板在,怎么可能不贵?

所以不管是酒水还是菜肴,吃的不仅是个味道,还有一股挥之不去的钱味儿,倒不是铜臭,而是那种高高在上、挥金如土的恣意与豪放。

眼下这一桌酒菜加起来,少不得要几百上千两,万雪夜说免费就免费,却也豪爽。

虽然有那么点儿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但总比那些个斤斤计较的守财奴要强,的确是个会做生意的人,一方面赚得金银满钵,一方面又将客人伺候地服服帖帖的。

宇文长乐也是做惯了生意的,见到他这般,免不得要惺惺相惜。

奈何现在不是个时候,也就没说什么,更不敢当着摄政王的面勾搭他。

稍微交代了几句,万雪夜又命了送了些珍藏的酒酿来,亲自斟了一杯,对着众人敬酒道。

“多谢各位捧场。”

话音落下,即便仰头一饮而尽,端的是爽快。

这下,不仅是宇文长乐,就连左相头露出了激赏的表情,生出了几分将其纳入帐中的想法来。

万雪夜是个明白人,最擅长察言观色,知道屋子里在座的几人关系并不融洽,为了避免惹祸上身,招来不必要的麻烦,在敬完酒之后,便就托辞离开了房间。

宇文长乐几人也没有强留,便由着他去了,毕竟……他们现在还有更要紧的人想要套近乎,万雪夜虽好,可比起摄政王来,到底还是差了那么几个火候。

提起酒壶,左相倾身上前,亲自为摄政王斟了满满一杯酒。

原本在竞宝大会结束的时候,他已经气得快要炸开了,却不想摄政王竟然主动同他示好,将机会留给了他,左相这才稍稍平复了心情,感觉好受了许多。

若不然,这会儿只怕已经同宇文长乐厮杀起来了!

左相自然不是个沉不住气的,相反,他十分有耐性,可是哪怕再怎么能忍的人,遇到像宇文长乐这样嚣张的,只怕也忍不住了。

“来,王爷……本相敬你一杯!”

摄政王也不推辞,端起酒杯微微颔首,算是承了他的好意,一并将酒水饮入腹中。

宇文长乐不甘示弱,紧跟着将摄政王的酒杯斟满,尔后直接拿起酒壶,对着摄政王笑得豪气干云!

“来!王爷!本小姐敬你一壶!”

话音落下,唐扶歌忍不住轻咳了一声,被自己的口水呛了去。

左相脸色一黑,晓得宇文长乐这是故意要同他作对,嘴角的两撇胡子气得直翘,但是看在摄政王的面子上,还是强自压下了心头的光火,没有发作出来,只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摄政王一样没有推辞,照例举杯饮下,倒是十分好说话。

宇文长乐说到做到,直接打开酒壶的盖子,仰头倒入嘴里,作豪饮状,等到她一口气喝完,壶中的酒水竟是半分也没有外溅,端的是好酒量。

唐扶歌便只好也斟了一杯酒,同样敬给摄政王。

摄政王依旧没有推辞。

一轮下来,酒烈浓香,熏得几人都有些微醉。

毕竟是窖藏了百年的老酒,单是一杯下肚,劲道就十分的雄浑,宇文长乐一灌就是一壶,便是再好的酒量,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了。

所幸好酒不上头,虽然有些晕,但也还扛得住,只脸颊微微烧得有些烫人。

很显然,她是故意要喝多的。

自然不是为了喝醉。

而是为了装醉。

只有喝多了,喝醉了,才能发酒疯,缠着摄政王不放……不是吗?

打着这样的主意,宇文长乐自顾自又倒了一杯酒,像是喝上瘾了似的,自顾自往嘴边凑。

见状,唐扶歌不由微蹙眉心,担心她喝太多,即便伸手拦了一道,开口劝慰。

“七小姐,你喝得太多了,还是少饮一些罢。”

“不碍事,”摆摆手,宇文长乐端正坐姿,不以为然,“这点儿酒量,本小姐还是有的。”

一边说着,便就拍开了他的手。

一次劝不住,唐扶歌也就不再多费唇舌,知道她是这样的性子,又不曾将他看在眼里,除非摄政王开口,否则就算她醉死在这里,只怕也不会停下。

偏生摄政王自始至终都没有管她,由着她放纵。

就像先前由着她在他身上上下其手一样,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看不出他对宇文长乐到底是好,还是不好……除了他自己,想必没有人能看透。

或者说,就连他自己,也看不透自己的心思。

左相更不会理会宇文长乐,巴不得她醉死了才好,所以连多看一眼也是没有的,只顾着同摄政王说话,他说三句,摄政王回一句,也是颇费口舌。

但总算没有白费唇舌,谈了许久,摄政王终于有了表态。

命人将那幅擎天弩的图纸取了过来,递到了左相的面前。

霎时间,左相受宠若惊,险些连椅子都坐不稳。

“这……王爷……”

摄政王倒是云淡风轻,似乎并没有将那张图纸放在眼里,只当那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物。

“方才见相爷喜欢这玩意儿,本王要来也没用,权当是那个棋盘的回礼,还望相爷笑纳,不要嫌弃才是。”

听到这话,左相顿时喜出望外,开心得连眉毛都要飞起来!

这张图纸原本就是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哪会嫌弃?又是经由摄政王之手送到了他的手里,更显得珍惜贵重,他宝贝还来不及,又哪里敢推辞?

当下就郑重其事地双手接过,一张老脸笑得皱纹又深了三分,就连之前被宇文长乐气出的一腔火气,此时此刻也一扫而空,不见了踪影。

很显然,从刚才的棋盘,再加上现在的这张图纸,摄政王的意思再明白不过。

便是没有说破,左相也心知肚明。

摄政王是打算站在他这一边了,至少……不会跟他作对!

有了摄政王的加盟,那绝对是如虎添翼,又岂是区区万金可以比拟的?

欣喜之下,左相又斟满了酒,连饮三杯,以示对摄政王的看重。

司马连晋不多言,一一陪他饮下,算是回应。

一来二去,众人便都有些喝多了。

窗子外,夜色也逐渐深了起来,一轮圆月挂在碧空如洗的天宇上,衬着满天的繁星,洒下遍地银光,照得整个九州大地如同披上了一层朦胧的白纱,亮归亮,却又看得不是那么透彻。

酒过三巡,醉意就上来了。

尽管今天晚上命途多舛,被宇文长乐打岔了好几回,险些坏了他的大事,却不想最后竟然得以峰回路转,不仅讨好了摄政王,拉拢了同他的关系,还拿到了失而复得的擎天弩图纸,左相便懒得再同宇文长乐计较了,待事情谈得差不多,就先告辞离开了艳雪楼。

剩下的事情,要怎么处理,便悉数交给了摄政王。

确实,若是左相亲自出面对付宇文长乐,明面上碍着太子的缘故,反而处处受制,不好下手,可是摄政王不一样……宇文长乐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只要他一句话,令宇文长乐将今晚的事烂在肚子里,想来那个痴情的女人就不会透露出去半个字。

女人就是这点好,一旦动了情,就如同傻子一般,非常的好掌控。

这样想着,左相就放了心,喜滋滋地乘着马车回了相府,心满意足。

艳雪楼的雅阁里。

左相一走,就只剩下了宇文长乐和摄政王,还有唐扶歌和百里青桑两只大灯泡。

一开始,宇文长乐是打算在艳雪楼里“调教”唐扶歌一番的,只是遇上了摄政王,这事儿肯定就不成了,所以一早就被他抛到了脑后。

直到花霁月一脚踹开了门,不耐烦地走了进来,劈头就问。

“宇文长乐,你还要磨蹭到什么时候?!”

他已经坐在屋顶等了大半天了,始终不见宇文长乐有什么动作,耐性一点点消耗殆尽,手里的兵刃铮铮作响,已然有了杀人的冲动!

宇文长乐却是不在乎,只醉醺醺地挥了挥袖子。

“不磨蹭,今晚上没戏了,你们先回府,本小姐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看她这幅模样,花霁月也知道没戏了,虽然很想把她吊起来打一顿,但对着摄政王……他没有胜算,便就气愤地甩了甩袖子,又踹了一脚门,才闪身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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