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6章虎门锄奸
“没错，我是为了这些钱。不过很可惜，现在没用了。”飞鹰低沉道。
雷乐取出麻鹰的那串姓名牌丢到地上，飞鹰犹如珍视他的命一样精贵起那串属于她的姓名牌。秃鹰伸手去捡地上的那包钱，两个保镖立时把钱夺走，让他伸手去抢。
“我不甘心！”飞鹰瞪着雷乐，紧紧地攥着刻有麻鹰的那枚姓名牌。低着头，悲恸道：“你知道吗，当我在瞄准镜里看到麻鹰在受了重伤的情况下还拼尽力气替你挡枪，你知道当时我的心里是什么滋味吗！我爱了三年的女人，不及你这个只认识她三分钟的男人。”
“这不代表你就可以背叛我，做组织的叛徒。是谁叫你这么做的，他们的目的是什么。”雷乐搬了把椅子坐在飞鹰面前。
“要杀便杀，废什么话。”
“秃鹰，我有看到你在查理书房里找东西，东西呢？”雷乐看着不予配合的飞鹰，转身向瘫在地上的秃鹰问道。
“不能说！”飞鹰喝道。
雷乐掏出枪，子弹上膛，指着飞鹰相要挟：“秃鹰，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把你知道的说出来，我就一枪打死他。如果你肯合作，地上的钱都是你的，另外我会安排你离开这里放你一条生路。”
面对雷乐的处事手法，坐在沙发上的刘森有些坐不住的挪了挪身子，眉头紧锁。见惯大场面的刘倩有些好奇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竖着耳朵，握着杯子假装喝东西。
“我、我……”秃鹰一边看着飞鹰那双犀利的眼睛，一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雷乐见激将法没用，收枪坐回椅子上。
“你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因为我们什么都不会说。”飞鹰嘴硬道。
“为你背后的老板卖命值得吗？”雷乐沉稳道。
飞鹰脸色骤变，秃鹰怯懦的眼神闪过，雷乐从上衣兜掏出那份他们找的文件丢到地上。“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跟这个日本人是什么关系，但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想要买我的命。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事发当天应该是你让秃鹰绑架了查理，然后在那把椅子下安装了定时炸弹，而你就潜藏在距离教堂400米外的狙击阵地。当你看到了麻鹰有难时，不得以暴露狙击阵地的位置杀了那个在她背后准备开枪的人，间接地破坏了全盘计划。我推算过，如果当时麻鹰没有处在危险的环境下，那么那颗子弹你就会招呼我用，我说的对吗？”
“老板就是老板。你分析的都没错，唯独错的是你不该和麻鹰发生感情！他是我的女人，我的女人怎么会容许别的男人来分享。只有我杀了你，我才能堂堂正正的追求她，堂堂正正地让她爱我。”飞鹰冷冷一笑道。
“你不配做她的男人。”
“你说什么！”
“我说你不配！你甚至连个男人都不算。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被人戏谑也不出手，你这算什么男人。如果当时我没受伤，我一定不会放过那班混蛋。不过你放心，这个仇我是一定会报的、一定的。收拾了你们我就去。”雷乐的话让飞鹰听的是哑口无言，惭愧不如。
“兄弟，需要帮忙尽管吩咐。”刘森仗义道。
“谢了，自己的事，自己会搞定。”雷乐微微侧头说道。
“就算你能杀了我，你也杀不了我背后的那个人。”飞鹰挑衅的说道。
“最后问你一遍，你们在这场交易中扮演什么角色。杀手？运尸队？还是搜集情报？还是另有什么神秘身份。”飞鹰紧闭唇瓣，雷乐不二话，开枪打中了秃鹰的小腿，致令在场的人纷纷畏惧的神色看他。
飞鹰低下头，沉默的看着手里那枚麻鹰的姓名牌。
“我知道你们的信条是决死不会出卖雇主的，我欣赏你的够胆，但不欣赏你墙头草随风倒。”雷乐把枪口移到了秃鹰的额前。
“放了他，一切都是我策划的。”飞鹰恳求道。
“告诉我想知道的，其他的我知道怎么做。”
“你发誓！”
“我雷乐说话向来一句是一句，如果你说的属实，我一定会遵守承诺。如果你说的是假的，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不念旧情。”雷乐坚毅地目光盯向飞鹰。
“我背后的老板是北野善。”
“他找你替他做什么！”
“杀了你，他会给我一笔不菲的价钱，如果麻鹰还活着够我们安稳地过完下半辈子。”飞鹰异想天开的说道。
“你认为你杀了我，你有命花这钱吗？”
“有没有命花那是我的事。”
“为了钱？你背叛了兄弟和你心爱的人。值得吗？”雷乐歪着头看着飞鹰，指着瘫在地上的秃鹰说道：“他贪财我相信，可为什么会是你！为什么、为什么！知道我为了什么才跟我现在的老板（香港警察）做事。为了公义！北野善卖大烟坑害了多少中国人，你知道吗？他买卖枪支又杀害了多少中国人，你有算过吗。你没有！”起身后踢一脚，把身下的椅子踢翻，枪口指着他的头：“所以……”
“等等。能不能让我像个军人一样死的有尊严。”飞鹰乞求道。
“我给你这个面子。”扶飞鹰起来的这个当口，他顺走了雷乐腰际掖着的手枪，调转枪口。“想不到你还是执迷不悟。”
“放我走，不然我一枪打死他！”飞鹰冲屋内的保镖嚷道。
刘森起身挡在妹妹刘倩身前指着飞鹰说道：“你最好给我放聪明点，要是他有任何损伤，我一定会让你横尸街头。”
“试试看！”飞鹰不小心扣动了扳机，枪筒里竟然没有子弹射出，在场人鸦雀无声的看着这惊悚的一幕。
被挟持的雷乐反手拧过飞鹰的手，卸下了他手里的枪，动作迅速的从衣怀里取出弹匣装填。
“不必了。”飞鹰自知无路可退，退后了两步转身从窗户跳下，雷乐来不及抓住他的手，只见他重重地摔在地上。
刘森走到窗前：“这里足足有10米高，这么个摔法就算不死，活过来也是个残废。”
楼下负责看车的门童跑过去，查验了下，起身向刘森摇了摇头。
“他没死，他是诈死的。”雷乐猛地想起麻鹰生前对他说过的话，立时喊道。
狡猾的飞鹰虽受了伤，但是身手依旧敏捷，击倒了门童正要拔腿要跑。雷乐更是拼命三郎，丝毫不顾及旧伤的跳出窗户，稳稳地落地，看傻了在屋里的所有人。刘倩惊讶的跑去窗前，刘森带人从楼内冲去街上。
围观凑热闹的老百姓不自觉的围成了一个圈，雷乐和飞鹰决斗在其中。
“想不到你也是个练家子！”
“我今天要替查理他们讨回公道，看招。”雷乐使出自然门的异形拳，套路中混杂了麻鹰私底下教他的美国CQC格斗术的招式，飞鹰看傻了眼，看不出哪里是破绽，频频出招，耗损了最后的那点体力，单腿跪在地上。“没气了！起来，再打过。”
刘森带人驱散了围观的老百姓，带人抄着家伙站到了飞鹰面前：“你小子是给脸不要脸，今天就算雷兄弟不收拾你，我也会叫人动你。我平生最恨耍阴招的家伙，你不走运，做了他。”
“等一下。他始终是我的人，清理门户的事我不想假手于人。”雷乐掏枪卸下了弹匣，只装填了一枚子弹上膛：“自行了断吧。”说罢，把手里的枪扔到了飞鹰面前。“里面只有一颗子弹，要么瞄准我，要么自裁，没有别的选择。”
飞鹰拾起地上的枪，犹豫不决的看了看周围的人，慢慢将枪口移上额头。趁周围的人窃窃私语的时候，他再次将枪口调转指向雷乐，这一次他不在得到宽恕。
“砰！”
“我给了他三次机会！”雷乐掏出大衣兜里那把麻鹰曾用来防身的女士用枪，心寒道。
“是他不懂得珍惜你给的机会。”刘森搭手在雷乐的肩膀，接过他手里的枪：“等下回房休息会儿，晚点我要佣人给你烧水洗个澡，在给你煮碗面线，去去霉气。”
“老板，屋里的那个人要怎么处置。”刘昱问道。
“我知道雷老弟有心放过这些叛徒，可是江湖就是江湖，不相信眼泪、不相信感情。他们今天能了那么丁点钱反你的水，明天就能要你的命。”刘森停下脚步说道。
“我答应过他，要让秃鹰活着。”雷乐坚持道。
“行，我知道怎么做。”
“谢谢。”
飞鹰死后，雷乐肩扛的鹰组瞬息瓦解。依照承诺，秃鹰被刘森的人放掉。
独处在房间里，雷乐点燃了三支香烟摆在窗台。麻鹰的姓名牌和查理的姓名牌并排的平铺在手心，看着他们的名字，一个曾是要他用一辈子去爱的女人，一个曾是要他从一个新丁变成速成特工的男人。两个好端端的人，就这么没了，走的时候虽然没留下什么遗憾，但活着始终都是他们的向往。
蜷缩在床上，整个下午，黄昏来的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