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年胜如获至宝般的将那妖灵晶石捧在手心里,激动说道:“多谢宝鼎大人,多谢宝鼎大人!”
妖灵这种东西在达到极品的层次之后,哪怕是再优化那么一丁点,那么整体价值都会呈几何倍数暴增,以这颗修罗魔尊的妖灵晶石而言,尽管损毁了翅膀,速度大幅下滑,但是获得本命源珠的力量加成,威力翻倍的效果要来的更为有价值。
单就这一颗晶石的价值,恐怕就得在两百斤灵液以上。
虽然结果还算不错,但这对于太玄宝鼎而言只能说是正常发挥,毕竟是有十分之一的几率出先天魔皇,而哪怕是最垃圾的先天魔皇都至少价值一千斤灵液,这可是相当于一亿灵石了。
在万年胜之后,其余众人依次将妖灵晶石投入宝鼎之中。
众人此刻都沉浸在太玄宝鼎的炼化之中,却无人注意到在大殿外,那浓稠绵密的雾气之中,几人谨慎的走在一条幽径上。
瘦削的青年少主萧野微弓着身子走在最前方,而罗鹫三人则跟随在身后,前面什么都看不见,雾气之中泛起深深的灰色,充斥着一种不安的气息。
“这里你来过多少次了?”罗鹫有些好奇,在他看来,萧野连进入秘境的资格都没有,又怎会有机会从重重迷雾之中找到这条密道的所在?
且这些迷雾乃是由特殊法阵形成的,不破解法阵的话,根本无法找到出路。
萧野说道:“进入山庄秘境的方法一直都由庄主掌握,我是第一次来。”
“那你怎么知道这条密道的所在?”傅曼灵问道。
萧野倏然驻足,缓缓转过身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块令牌,说道:“我有钥匙。”
那是一块令牌,却同样也是开启这条密道的钥匙。
罗鹫目光一凝,只见令牌上泛着淡淡光华,于这重重迷雾之中如同一条指路明灯,又道:“你在山庄身份卑微,怎会有这种东西?”
“令牌之内所藏的是山庄最大的秘密,庄主并不随身携带,而是由大夫人保管。”萧野说道。
这会儿,孟越插口道:“原来如此,这就是你愿意给那少庄主当狗的原因么,目的竟只是为了令牌。”
萧野说道:“我从接触萧蛰的第一次起就是为了这块令牌,尽管受其屈辱,不过一个月却有一次可以跟他进入大夫人厢房的机会,我用了五年才找到这块令牌的藏匿之处。”
“果然厉害,这么说你这么卑躬屈膝,忍辱负重,都是装出来的?”罗鹫说道。
萧野说道:“我本来就是个废人,庄主也极其厌恶一个毫无资质之人,与其坐以待毙,我更想全力以赴去搏一个机会。”
“难道这么长时间以来,就没有人发现?”傅曼灵说道。
“令牌虽是钥匙,却从未有人使用过,它是山庄最大的禁忌。”萧野一边走,一边语气平静的说道:“我制作了一个表面看来并无任何差异的令牌放在里面,神不知鬼不觉。”
众人恍然。
而此刻,云雾消散,一座古老而残破的塔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之中,透发出无尽的妖异之气,更有十多道极粗的黑色锁链捆缚着塔身,很难想象这里面究竟封印着什么样的物事。
“它就在里面了。”萧野首次见到这座塔楼,竟有些激动的浑身颤抖起来。
罗鹫点头道:“你是萧阎的长子,也就注定是这座山庄的主人,我们之所以帮你,也只是一场可以换取山庄资源的交易,在这塔楼里面的,终究还是你的东西。”
“我以为你们邪派中人见到这样的宝贝一定会心动。”萧野转头说道。
傅曼灵漠然道:“我们一向如此,只是这件烫手山芋,我们接不得。”
罗鹫说道:“少主有大毅力,心中亦有大仇恨,于它而言是最理想的肉体,融合之后必定会获得逆天改命的力量。”
“我也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萧野说道:“但无论如何,我都不想做一个不能武修的废人。”
众人踩着残破的石阶而上,面前是一座石门,上面刻印着仅有十余道符纹。
罗鹫目光微敛,说道:“这是一道死阵。”
死阵的原理就如同一个绳索上的死结一样,是永远也无法解开的,唯一的方法只有布阵之人才会知道。
“这道死阵禁锢着整座塔楼,强行进入也是不可能的。”孟越抬起头,注意到残破塔楼表面浮现出一道道细密的雷霆电芒,似有轰天之威。
“秘境始创于山庄之前,萧家的老祖也是一名赫赫有名的符阵大师,所以才有能力将那东西封禁在这座塔楼之内。”
萧野说着,抬手将那令牌放入石门上一块凹陷下去的豁口中。
石门轰然震颤,朝着内侧缓缓开启,然而却有一道道妖异的橘红气流从中涌现而出。
“这是……”众人均是脸色大变,因为这气息之中,它们感知到浓厚而又特殊的灵力气息,有种荒莽原始的意味在里面,仿佛置身于好几百万年前的远古时代。
塔楼之中到处都是残破的景象,萧野等人行走缓慢而谨慎,他们看到在那墙壁上依旧刻印着一道道玄妙至极的禁锢符纹,可是历经数千年的岁月,多数都已经崩毁掉了,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以及破开的裂缝,而那橘红气流也随处可见。
“看来萧家先祖是一名不俗的符阵师。”傅曼灵说道。
萧野则摇头道:“塔楼虽是先祖所建,可是将那怪物封印的却是一名从隐世门宗而来的灵符师。”
“仅仅是一颗妖灵,有这么厉害么?”孟越察觉到了浓烈的危机感,将那斧枪扛在了肩膀上。
萧野说道:“当年它的出现,屠杀了半个万妖山庄,无人可以拦阻,据闻那怪物当时虽无肉身,却能凝练出幻灵之体。”
“我还从未听过有如此霸道之物。”孟越狠狠吞了口唾沫。
吼吼吼!
忽然之间,一声咆哮从塔楼上方传来,整座塔楼摇摇欲坠,而那墙壁上本就残破的符纹更是支离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