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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浩郴抱着宝宝,不会哄孩子的他,一时不知怎么办。
“我来吧。”小夕笑着伸出手去,把二宝抱了过来。
才几天不见,她真的好想宝宝啊。
二宝过到小夕的手中时,竟然不哭了,反倒是睁开黑溜溜的眼睛看着眼她,小手从襁褓里伸了出来,紧紧的攥紧她的衣服,似乎在无声的表达着什么。
“二宝真乖。”
小夕轻轻的,亲了一下二宝眼角的泪水,宝宝闭了闭眼,很乖的让她亲。
很快,一道美味的汤圆,在白母的手中,诞生了。
“小夕,这一碗给你。”白母亲自给小夕勺了一碗汤圆,递到小夕的面前。
“妈,我自己来就好了。”小夕有些受宠若惊的,今天都是怎么了,里里外外都透着甜蜜的味道。
白母笑得甜甜的,“不用不用,我来就好了。”
小夕的心都觉得甜甜的。
白浩郴自打进了家门,就没人跟他说过什么客气的话。
仿佛就当他是透明的人似的。
他默默的,拿起了碗,递到了母亲的面前。
沉着脸,一直没说话的白浩郴,看看母亲是否又把他当成透明人了?
“自己打去!”白母直接将碗重新推回白浩郴的跟前来,语气还有些不痛快的说道。
他既保护不好老婆,还骂了她的宝贝孙子,还想吃她勺的汤圆?门都没有。
白浩郴的脸色,有些黑了。
这几天,他的功劳是最高的,没想到,回到了家里,却是最不受待见的。
他到底做错了啥?
小夕看到白浩郴这样,有些想笑,但最后,还是给憋住了。
“我给你勺吧。”安小夕自动自觉的,将白浩郴面前碗拿起来,就想要在一个陶醉盘里勺汤圆的,却被白母按住了。
“他要吃,让他自己来,我们才不要管他。”白母仍然是不给白浩郴面子,直接就开口道。
白父也是赞成的,“让他自己动手,我们都先开吃吧。”
白浩郴眉头紧跳个不停,还吃什么吃啊?都吃饱了!
不过,他还是自己动手去勺了几颗汤圆来吃。
虽然不怎么爱吃甜的,但今天的日子特殊,他也就多吃了几颗。
安小夕看着白浩郴被父母说的样子,有些心疼,可又觉得有些好笑的。
而此时,另一边的酒店里,却是另外一个景象。
倪妙晴出了医院后,感情的病情便加重了。
躺在床上,助理不在身边,她想要起来倒杯水都有些吃力。
“咳咳……”
咳了好几声,倪妙晴想要拿过眼镜的,手一抖,把眼镜都给拨到了地上。
眼睛所看到的画面,有些模糊,她想要去找,却不小心,身体失去了重心,直接就连带着被子,一同摔倒在地上。
“啊!”
她低声叫了一声,头磕到了床头柜的角上,额头上立马就出了血。
眼镜也被她这一摔下来,压烂了。
这一下就惨了,不但看不不清楚,头还被磕伤了,痛得倪妙晴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叮咚!”
也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一阵按铃的声音。
“谁啊……”倪妙晴忍着痛站了起来,顺手将被子拿回床上,却没看到,有几滴血,都沾到了被子上面。
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被子交辉映衬着,就像是一朵朵的梅花的,开得格外的灿烂。
好不容易,打开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门外面的人是谁,外面的人,看到倪妙晴头上流血的样子,都吓得惊叫出了声。
“倪妙晴,你的头怎么了?谁给打的?”安景山将两代带来的礼物都给扔到了地上,赶紧走进来查看一下里面的情况,是不是有什么人在这里面!
“我没事,里面没人,是我自己磕的……”倪妙晴模糊的关上门,感觉血都流到一侧脸都是了。
安景山心痛得不行,赶紧扯过在茶机上的纸巾,走过来给她按住止血。
“这里有没有医药箱?”
“没有……”倪妙晴声音有些沙哑,模糊中,看到安景山正在心急的样子,心里,莫名的觉得有些暖意。
这样的他,跟以前还是没怎么变,只是当时命运抓弄人,他们没法在一起……
不过,当她有了安小夕的时候,一点也不后悔。
要说最后悔的,不是没能和安景山在一起,而是她把孩子给丢了……
现在,这一切又好像回来了,她想要把握住,可又不知道要怎么做。
“那我送你去医院。”看到纸巾都被血给染红了,要是干了,纸宵会直接粘在皮肤上的,所以安景山,连忙掏出裤袋中的丝帕,折叠了起来,然后按到她的头上。
动作,轻柔。
“我很讨厌医院的味道,我能不能不去。”倪妙晴都不想抬步走。
这么些年了,她还是这么讨厌医院。
依安景山对她的了解,她一旦固执起来,是真的会不去的。
“不行,要是不去,血迟早会流干的!”安景山直接拒绝,语气不禁有些严厉了起来,“你难道就不想身材健康的,看着女儿得到幸福吗?”
这话,说得倪妙晴愣了愣,在内心争扎了一下,还是点头同意。
反正,女儿中毒的时候,她因为一时情急,一点也不觉得医院的味道有什么难闻的,也不觉得怕的,这一次,也要壮些胆子去吧。
“我去我去。”
安景山皱紧的眉头,终于松了开来。
他一路呵护着她,去到医院,就连包扎的时候,也不离开她半步。
有他在,倪妙晴觉得很安心。
包扎完,一名戴着口罩的男医生,很礼貌的说:“您好,您的太太情况没什么大碍的,只要三天之内不要碰到水就不会发炎的。”
“好,那她的感冒呢?”安景山一时心急,问了一句。
医生礼貌的微笑:“对不起呀,我这里只是负责外伤包扎的,感冒的还得去看别的医生才可以。”
脸黑了黑,刚想要说什么,倪妙晴却是伸出手来,握住了他满是苍老的手来,让他不要关键。
安景山低头看着这白皙的手,心不禁跳得老快。
好久都没试过这样的心跳了。
这举动,让倪妙晴也是有些慌乱,赶紧想要把手收回来,却被安景山握得更紧了。
“好了。”医生将最后的尾布剪掉,然后确定一下包扎的位置没有什么不妥才道:“您们真是恩爱啊。”
“……”倪妙晴起身就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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