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小夕睡的一塌糊涂,白浩郴怎么抱她上楼的一概不知。
迷迷糊糊的睡到半夜突然觉得肚子好饿,好饿好饿。
我是天后,天后居然要饿肚子太悲惨了,小夕慢慢的从**上坐起来,往外走。
白浩郴正在客厅研究结婚的事呢,他想要给小夕一个完美的婚礼,所以很多事都亲力亲为。
听到声音,一抬头,看到小夕从房间走出来了,闭着眼睛,整个人状态轻飘飘的。
梦游?
白浩郴灵敏的反应过来,梦游的人如果被吵醒对身体伤害很大。
于是安静的坐着等她自己走回房间去。
可是小夕来来回回在过道上走了好几遍就是不回去。
乖乖的,饿死本天后了,御膳房在哪里?丫鬟佣人怎么一只都没有?这个破花园怎么这么多条路走了半天也走不出去。
白浩郴在楼下看得着急,已经是深秋了,最近又降温,小丫头居然没穿鞋,光着脚穿了个睡裙就跑出来,时间久了会着凉的。
小夕走了第五个来回之后,白浩郴再也坐不住了,动用轻功一跃跳到走廊上,屏住呼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等了半分钟,发现小夕没注意到他,才重新开始行动。
首要目标给她穿上鞋子,于是乎高高在上的傲娇总裁不得不蹲下身子把自己的拖鞋脱下来放到小夕游走的毕竟之路上。
小夕走啊走,饿的心烦意乱,结果一不小心被个奇怪的东西绊了一下。
靠!有埋伏!肯定是刺客的陷阱,丫丫个呸,又有仇家买凶杀。哼,身经百战的我才不怕呢。
小夕抬腿就是一脚直接将拖鞋踢到了一边,不偏不倚正中白浩郴的额头。
白浩郴气得脸色铁青,又无可奈何。
帮他沏咖啡的森渗管家回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少爷,您没事吧?”
“笨蛋,为什么不把走廊铺上地毯,罚你两个月的薪水!”
森渗管家欲哭无泪,他才从美国回来,这个房子的装修根本没有参与过,再者说,走廊为毛要铺地毯啊,都是客厅卧室铺的啊。
“少爷,那个。。。”森渗刚要开口就被白浩郴一个眼神给瞪住。
白浩郴用眼神示意他。
森渗看看小夕瞬间明白,小声的问,“梦游?”
白浩郴点下头算是回答他。
小夕饿的要命听到有说话的声音,心想肯定是宫女或者小太监,欢喜至极,大喊道,“来人?本天后饿了,快点备膳!”
这一喊吓了森渗一大跳差点没从楼梯上栽下去。白浩郴也疑惑的看着她。
梦游的人还能说话?
直到围着小夕在她身边转了几个圈,又伸出手指在她面前晃了半天,看她没反应,才证实她确实在梦游。
白浩郴想了一下,淡定的跟她对话,“饿了?”
小夕一听,这声音有点熟悉啊,谁呢?肯定是身边的小太监,话说这小太监也太没规矩了,居然这么冷淡的语气。不教训一下怎么行?
于是小夕大吼一句,“跪下!”
白浩郴怔怔的站着,怎么又要他跪?求婚的时候还没看够?
小夕接着训人,“你个小太监怎可以对本天后这么无礼?拖出去赏你一丈红。”
噗嗤!森渗没绷住笑出声来。
少奶奶胆子也太大了居然让说少爷是小太监还赏一丈红,自从上次被小夕笑话私通后森渗恶补了中国历史,现在对这些名字理解的相当透彻。
白浩郴扭头瞪了森渗一眼,最后又嘴角上扬扯出一抹阴狠的笑。
“少爷,少爷,我错了。”
通过多年的经验,森渗知道白浩郴露出这种笑容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有种大难临头的感觉。
白浩郴转身对小夕说,“我是你的丈夫,小太监是他。”
动作快如闪电,在森渗还懵着的时候就被白浩郴拉到了小夕身边,抬脚踢中膝盖,扑通一声跪倒。
“你是小太监?叫什么名字?”小夕严厉的问。
在白浩郴的胁迫下,森渗无奈的说,“回天后,我叫小渗子。”
“哈哈。”小夕大笑,“小婶子?这名字不好,本天后赏你个名字,就叫小傻子,如何?”
“啊?”森渗真想一头撞死了,想他堂堂的白家大管家平时也是吆五喝六的怎么就。。。
白浩郴坏笑着说,“爱妃起得名字好。”
“大胆!”小夕厉声吼道,“你叫谁是爱妃?我是天后,女权社会,你就是我男**,我有一百个丈夫,你只不过是其中一只,本天后高兴了就翻翻你的牌子让你侍寝,不高兴了,就把你打入冷宫冻死你。哈哈哈。”
看着极度嘚瑟的小夕,森渗深深的为她捏把汗,伸手拉着白浩郴的衣摆,“少爷,不要冲动,少奶奶说的都是梦话。”
“梦话?”白浩郴气得脸如黑炭,“做梦居然敢找一百个野男人?”
“你们叽里咕噜的说什么?烦死人了,本天后饿了,要吃饭,都给我滚开!”
小夕伸着胳膊对着空气向两边一推,然后迈步向前,刚好踩到森渗管家一只手,白浩郴第一时间堵住管家要惨叫的嘴巴,“不准出声吓到她。”
管家只好含着眼泪把惨叫憋回肚子里。
说话的功夫小夕竟然走到了楼梯口,一只脚已经迈到了半空中,眼看着就要掉下去了。
“小夕。”
白浩郴惊恐的喊了一句飞身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两人快速的朝楼下滚去,白浩郴尽可能的把小夕给包裹住不让她受到撞击。
哗啦一声,名贵的古董花瓶被撞醉了。
白浩郴惊魂未定的看看怀里的小夕,松了口气,幸好她没事。
“白浩郴?好吵。”小夕嘟囔了一句,趴到他怀里接着睡。
巨大的声音把白父白母都给吵醒了。
白母站在二楼看到白浩郴亲昵的抱着小夕躺在地上,身边是一对破碎的瓷片,误会了。
“浩郴,你怎么回事?她都怀孕了你就不能老实点?居然在客厅就。。。还弄这么大动静。。”
白浩郴头疼,抱着小夕起身上楼,根本不打算给白母一个解释。
本以为可以安稳的睡觉了,没想到小夕的梦还没做完。
身子刚碰到**就弹坐起来,自言自语道,“我要批奏折,江南发洪水了,民不聊生。”
说完就径直走进书房,坐到白浩郴的办公椅上,随便抽了支笔一通乱画。
等白浩郴冲过去抢救的时候,桌子上的合约已经被画的乌黑一团,连纸都戳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