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畅通无阻,安小夕的心里却不是这么通顺,她想的完全是一会儿到了学校要怎么办,这个家伙,这么招摇,肯定不是个省油的灯。
“白浩郴,我们商量个事情吧。”安小夕坐在副驾驶上,对他说道。
侧头看看他,丝毫没有什么反映,就像没听到她说话一样。
她气结,这是什么意思嘛,假装没听见?她也不管,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这样做太不公平了,我是一个人啊,我需要自由的空间,你不能给我安排每一件事情,这样也太浪费你的时间了,对吧?”
安小夕苦口婆心,真的很想感化他,可是人家依然如雕像一般,在那里做他的泰山。
“我是在为你考虑,你看你每天工作那么忙,哪里还有时间天天送我上学?我看以后还是我自己来吧,我能行的,也为你节省一些时间嘛,你放心好啦,我是不会跑的,我一定乖乖的听话……”
她在旁边罗哩罗嗦说了很多,却不知道他听进去了几句话。
前面是红灯,他死踩了刹车,然后看看她的脸。
她正满眼期待的看着他,恳求他的同意。
白浩郴放下方向盘,把手伸进了她的颈间,顺着那梅花印往下探了过去。
她全身一阵酥麻,如触电般激灵一下。她竟然忘记了反抗。
他的手继续往下探,灵巧的手指剥开那一点布料的遮挡,探到最下面的米粒,用力一捏。
“啊——”她吃痛,忍不住叫出声来。她识趣的收起罗哩罗嗦的嘴巴,看来他是在警告她。
不听话,就要受到惩罚,而惩罚的方式就是——吃她的豆腐。
乖乖的看着他把车开到学校附近,她忍不住对他说:“就在这里停下来吧,我自己走过去就好了,那边人多眼砸,还是低调一点吧。”
该死!她是在嘲笑自己会给她掉价吗?
白浩郴不理她,手指又试探性的从她的下巴划过,似乎在警告她,反抗的代价是什么。
“学校附近车很堵的,你这辆车这么气派,进去万一被刮到了就不好了。再说了,进去也没有停车位,很难出来的。”安小夕又是一阵担心,死死的盯着他的手,生怕他会过来捏住自己的软肋。
笑话?谁敢刮他的车。他保证要那人的车刮回来一千倍。
安小夕有些郁闷,怎么就说不动这个固执的家伙呢,他怎么可以这样,呜呜,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要每天受到这个家伙的折磨。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买到她的一切了?哼!若不是有把柄在你手里,我安小夕才不会签那个变态的协议呢。
学校门口果真很堵,白浩郴好久没有遇到这样的场景了。平时他都有司机来开车,哪怕实在堵车,还能叫来警车开道,而今天,他是真的遇到堵车了。
“就这样吧,真的开不进去了,我自己走进去就好了啊。”安小夕终于逮到了机会,有些幸灾乐祸的说道。
白浩郴不理她,依旧往前开,学校正门口的旁边正好有一个停车位,白浩郴打着方向盘,想要开过去。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保时捷抢先一步,一个急转弯,就头对头顶在了这辆悍马的对面。
白浩郴急忙踩刹车。该死,若不是他反映快,就会撞到了!
安小夕眼睛瞪的老大,停在她对面那辆保时捷里面的是谁,她再熟悉不过了。段一雪,学校出了名的土豪啊!
要说她是土豪是一点也不为过,从来以烧钱为快乐的女人,就是这么任性。
安小夕想起上次自己穿了一件过时了的大衣,而被她暗地里嘲笑的场景,真是气的牙痒痒。
哼,敢跟白浩郴抢车位,今天算她倒霉。
安小夕对着白浩郴邪邪的一笑,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道:“看到了吧?我说没有车位,你还不信,以后就不要过来凑热闹了。”
激将法?白浩郴微微皱眉,早就看穿了她的小心思。
前面保时捷里面的段一雪挑衅似的对他们一笑,又竖起了中指。
“撞!”白浩郴的嘴里就吐出一个字。那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然敢对他竖中指?
话音未落,他已经启动油门,对着那辆保时捷的车头就是一撞!
“哐——”安小夕感觉自己身下一阵。我擦,真撞啊?安小夕刚刚还以为他是在闹着玩,现在才知道,他是来真的了。
呜呜,真是服了他了,怎么这么霸道?
“喂喂喂,你先让我下去!”安小夕有些惊恐的看着悍马的车头对着保时捷的车头,那般娇嫩的车型当然抵不住悍马强大的硬度,很快就被悍马抵的变了形,车身也不受控制的往后退。
“真是疯了!”安小夕叫着,“你知道她是谁嘛,市长大人的女儿啊!”安小夕忍不住叫喊,再回头看看白浩郴,他依然淡定的坐在那里,还在踩着油门,往前抵着。
“好吧,或许你不怕市长。”安小夕默默的念叨着,看他这架势,好像国家主席来了都拦不住他,唉!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个阎王!
好不容易这悍马才停了下来,而保时捷里的段一雪可不干了。她是段家的千金大小姐啊,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气。
“你没长眼睛啊。”她跳下车,对着悍马上的两个人就开始骂:“这是本小姐的固定停车位,这点规矩都不知道,还想不想在学校里混了,信不信我动动手指都能捏死你。”
安小夕长嘘了一口气,这该死的车终于停了下来。她连忙解开安全带,下车。
段一雪看到安小夕,心中更是气愤,白了她一眼,道:“哎呦,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安小夕同学啊?怎么今天坐车来学校了?以你的身份,不应该啊?”
她说着,挑眉往悍马的驾驶座上看了一眼,扭动着如水蛇般灵动的腰肢,继续讽刺的说道:“原来是傍上大款了啊,我说呢,一向穷酸的小丫头怎么还能开车来上学。不会就是那个昨天把你抱走的男人吧?”
昨天的事情她都听说了,只是并不知道白浩郴的来头,而自己的父亲是市长大人,她还能怕他不成?
她挑衅似的看着安小夕,嘲笑道:“我这车可是保时捷今年春季的新款呢,你给我撞了,别说是做人家情妇了,就是把你卖了都赔不起啊,还不赶紧给姐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