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德城回来,恰好经过天牛镇。
这座小镇原本是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安乐窝,谁也不会想到,它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彻底改变。
天牛镇最初以山清水秀著称,后来旅行的人多了,第三产业渐成气候。
后来,天牛有了小东莞之称,每当夜幕降临,这个远离都市的小镇立马变得灯火通明,白天死气沉沉的街道上,处处歌舞升平。
后来,这里的生意越来越好,周边城市的人,吃过晚饭都会不辞辛苦,开车百里前来玩耍。
在这里,吃饭、唱歌、小姐、吸毒……总之一句话,只有你想不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事情。
曾经也有百姓投诉,可严打几次,很快又死灰复燃,照样挡不住天牛镇的红火。
后来,当地老百姓瞅准这一商机,跟着迅速发家致富,也就不再闹了。
坊间传言,这里就是蜀地的经济特区,一个镇的经济贡献量甚至超过一个中等县,各路商家已经打通了所有环节,尽管灯红柳绿数年,一直都相安无事,而且越发展越壮大,这里的楼越来越高,夜幕下的保时捷、法拉利和劳斯莱斯也越来越多。
直到一个女孩的意外到来,才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平衡。
有一天,一个20岁的女孩来到蜀城人才市场找工作,她叫青青,长得就像她的名字一样清纯优雅,一看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
但市场竞争激烈,青青一连找了2天,也没面试上满意的工作。
第三天,满脸沮丧的她刚走到人才市场门口,就被一个中年妇女叫了过来,那人说:“我正好过来招聘,感觉你的形象挺不错的,想请你去做文案,每月工资3500元,外加绩效提成,总体算下来,收入非常丰厚”。
青青信以为真,说“我上班不是为了钱,主要是想出来锻炼一下”。
那人见青青同意了,接着说,“那这份工作更适合你,现在可以先去我们单位考察一下,有专车接送,如果你同意了,也不再招聘了,跟我去看看环境吧”。
青青随即跟着他们上了车,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的,青青感觉跟这位大姐挺谈得来,偶尔抬头看一眼窗外,车子在道路上飞驰。
青青的大学在武汉读的,这四年很少回蜀地,加上这几年蜀城的城市建设日新月异,青青对蜀城的街道已经非常陌生。
刚从大学毕业的女孩子,不知道社会有多险恶,在车上还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大姐,一下车就凶神恶煞般地变了一副嘴脸。
车门刚打开,几个带着墨镜的男人就把她扭下了车,推搡着把她关在了一间黑屋子里。
青青这才意识到了自己的危险,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她心里非常害怕,心想:这些人想干什么?他们为什么会把郑经关在这里?难道把我抓了卖器官?黑砖窑?卖青春?
青青越想越怕,赶紧使出了自己的杀手锏,她使劲敲着大门“快把我放了,知道我爸是谁吗?我爸蜀城公安局的领导,你们都小心点,如果不把我放送回去,你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黑屋外传来阵阵笑声,“你爸是蜀城公安局的,我妈还是公安厅的呢”。
青青欲哭无泪,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感觉,她想给爸爸打电话,但是手机在下车的那一刻已经被没收了,她不敢想象,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那么大的胆子,敢把她绑架于此。
泪水,就像暴雨一样从她的眼角流下,没多久,一个浑身横肉、满是纹身的男子走进了屋子,他走近青青,二话不说就脱衣服,青青飞快地朝着门口跑,但是屋子的门在他进来的一刹那已经紧锁,她怎么拉也拉不开。
突然,那个纹身男子一把把她拽了回来,青青使劲挣扎,但是那人的手太有力度了,她根本挣不开。
青青用一种几乎恳求的语气哭诉,“我爸真是蜀城公安局领导,求求你放过我吧,要不然我爸真的不会饶了你们的。”
那男人瞬间哈哈大笑起来,“撒个谎都不会撒,像你这么唬我的,我几乎每天都会遇到,哈哈。”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青青的衣服被他全部撕开,又粗鲁的压在她身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过后,青青像尸体一样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那人离开的一瞬间,转头看了一眼青青和她身下一片鲜红的血迹。
没想到,年轻而又带有老字的鸨鸨会把自称公安局领导之女的噱头当做卖点,那几天,每次来了客人,她都会神秘而又自豪地问一句:“想不想尝尝公安局领导之女的味道?”
每次她那么问,现场总会传来一阵诡异的笑声,那些人总会哈哈笑着回答:“相当想啊。”
接下来的几天,她被安置在用三合板隔成的小隔间里,每个小时都会有不同的男人进来,也会有不同的男人出去,小隔间隔音效果不好,连男人解腰带的声音都听得清清楚楚,而为了提高她的接客效率,还专门送了一套情趣内衣给她,告诉她,办事的时候,只要撩开就可以了。
青青生不如死,她不知道哪天才是恐怖的终结,但她相信,她亲爱的爸爸一定会设法来救她的。
凌晨2点,当那些禽兽折腾累了沉沉睡去,她却躺在臭气熏天的隔间里以泪洗面,床下的垃圾桶堆的像小山一样,满是避孕套和卫生纸。
青青怎么也不能相信,这件事会降临在她的身上,一生一世,永生永世也无法忘记这二十分钟。一个恶梦,一个撕毁了她所有梦想的恶梦,一个毁灭了她人生的恶梦。
是的,此刻的她,觉得这件事毁灭了她的一切,从此以后,她只是一个活着的死人。她在努力寻找,寻找自己的灵魂,但是奇怪,怎么找都找不到。
从此,这世上的一切都如刀子一样,深刺入她的内心,悲痛,无可言说的悲痛,弥漫了整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