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沁看着晕倒在地上的越泽,双眸之中一些不解和震惊。
在她的体内,银色光芒四处散逸,将伤一沁之人的那道气息尽数逼到了一个角落。
随即一沁感到体内银光已经强盛到了极点,甚至就连血肉之间都是遍布璀璨的银色光点。
银色光点不断向着一沁的体内冲刷,那模样,仿佛是要将一沁的身体都生生磨灭。
如果她还是全盛时期,这银色光芒虽然霸道,但应该也奈何不了她,但是现在她身受重伤,体内更是毫无元气,想要将这银色光芒清除,谈何容易?
双目紧紧闭起,一沁原本娇俏妩媚的小脸上布满了痛苦之色,额头上全是冷汗。
微微睁开双眼,她感觉视线已经有些模糊了起来。小手颤抖着结出印记,随即越泽手上的那只红色昆虫震开虫翼,飞离了越泽手腕。
一沁见状,赶紧又是从脖子上取下一块造型古朴的玉佩,双手捧着放在胸口,嘴中念着一些繁杂的咒令。
便只见一圈乳白色的光晕从她的手掌中迸射而出,瞬间就将她包裹了起来。
光晕持续缩小,最后融入了一沁的体内,外表看不出异样,只是她原本因为银色光芒而躁动起来的气息却在这一瞬间稳定了下来。
感受着体内暂时被镇压住的银色光芒,一沁意念终于稍微放松。但很明显这种镇压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如果不想办法,估计这银色光芒真的会将自己抹除。
也就是在一沁心思百转的时候。溪边,原本晕倒在地的越泽双眼稍稍睁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迷茫。
但这种迷茫依旧持续了一瞬间,随即他便马上站起身来,抬起自己的手腕,看着其上的数个孔洞,孔洞细密而小,渗透着些微的血珠。显然这应该就是那昆虫所留下的了。
捏了捏手掌,感觉到体内的元气尚还充盈,越泽松了一口气,他还真怕一沁一口气将他精元之血夺去大半,那样虽说短期内不会发生什么,但却会给自己日后的修行留下隐患。
转过身子,越泽便见到不远处的一沁正静静盘坐着,双手放在胸前,一动不动,宛如陷入了深层次的修炼之中。
“一沁姑娘”越泽开口说道。虽然打扰他人修炼的行为的确有失礼数,但现在可不是讲究这种事情的时候,他也是迫切想知道一沁现在具体的情况。
不过,越泽等了有半晌,一沁竟仿佛置若罔闻,仍旧是双目紧闭,没有出声的迹象。
“一沁姑娘!”越泽再度出声道。隐隐间他感到一丝不对劲,按理说自己应该也没昏迷多久,可一沁因为之前身受重伤,就算要修炼,理当也不可能做到完全屏蔽外界的感知。
走上前,来到一沁身前,越泽俯下身体,仔细观察着一沁的状况。
“果然出事了!”越泽看着一沁额头细密的冷汗和她身前地面上血迹,眼神凝重起来。
来不及思索事情的来龙去脉,越泽运气体内的一丝元气,搭住一沁的肩头,将一丝元气送人后者的经脉之中。
然而,当他看到一沁的经脉之中的情景之时,他整个人都有些愣了起来。
只见此时一沁的经脉之中遍布着银色的光点,这些光点之上散发出阵阵的奇异波动,气息霸道,却诡异地静止在经脉的各个角落。
“这是?”越泽有些震惊地看着一沁经脉之中的银色光点,只不过他并不是震惊于银色光待你本身的气息,而是震惊于那些银色的光点之上散发出的奇异波动。因为那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过熟悉了。
正是自他修炼伊始便出现在丹田之中的神秘银色之眼!
嗡!似乎是感受到越泽的元气,那些原本静止不动的银色光点此时竟不约而同地活跃起来,其上银光剧烈闪烁,显得异常兴奋。
终于,在某一瞬间,所有的银色光点全部升腾而起,合而为一,变成一道银色的光芒,一闪之间冲入越泽的元气中。然后又顺着元气的轨迹运转至越泽的丹田之中,融入那银色之眼中。
呼,就在银色光芒离开进入越泽元气中的一瞬间,一沁便睁开了双眼。
一道乳白色的光晕猛然从她娇躯上扩散开来,将越泽放在她肩头的手都是震开,随即再度缩小,钻进了一沁手中握着的玉佩内。
越泽皱了皱眉,感受着体内那毫无异样的银色之眼,有些疑惑地看着一沁。
“一沁姑娘,方才是怎么回事?”
越泽出声问道,他之前处在昏迷的状态之下,所以并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何事,竟然能让得一丝银色之眼的气息流转进入一沁的体内。
“你到底是什么人?”一沁却是根本就没打算回答越泽,一双美目瞪得大大地,盯着越泽。
越泽也是被一沁这突然的姿态弄得有些疑惑,不解地说道:“天苍院普通弟子,怎么?”
“不是,我是说你的生世!”一沁火急火燎地说道。
“呃,我是孤儿。”越泽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
“....”一沁有些无语地看了一眼越泽,感情这个人自己都是不清楚自己的来历。
“一沁姑娘,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越泽问道。
“你真不知道?”
“愿闻其详”
一沁白了一眼越泽,之前可就时这家伙不知怎么弄出来的诡异东西,差点将自己害惨了。
当下也没继续和越泽继续计较,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原本地告诉了后者。
“...”越泽听完一沁的叙述,也是有些无言,按照一沁所说,这银色光泽之前应该是蕴藏在自己的精元之血中的。
至于这银色光泽的如何产生的,别说是一沁了,就连越泽这个主人都压根不知道。
不过他倒是没有在这上面纠结太久,起码眼下看来,这银色之眼并没有对自己造成什么威胁。
“不知一沁姑娘的伤势?”越泽放下了心中的思考,问道。
“嗯,因为你精元之血中的那个东西,那道气息已经被磨灭得差不多了,现在已经被逼到一起了,待我伤势愈合,便可清楚。”一沁点了点头,略有些感慨地说道。
想当初,数十人的精元之血都不能让那道气息减弱一丝,到现在,仅仅是越泽一人,便将那气息完全镇压了下去。不得不说,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身上的确有着一些神秘。
“我静修一日,我们便可离开。”一沁说道。
越泽闻言点了点头,像一沁这种修为的人,恢复能力自然是强过自己百倍,现在那阻碍着她伤势痊愈的气息已经被镇压,要恢复体内的元气和部分伤势,应该还是挺简单的。
抬起头来,越泽望向山涧外的苍蓝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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