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微微一笑略一拱手道:“呵呵,这位大哥,我是来找人的。”
“谁是你大哥,你能找什么人,去去去!”这兵士打量了一下林天,见林天如此装扮,不屑的驱赶道。
“哎哎哎,大哥你别推我啊,小弟真是来找人的,大哥行个方便。”林天一脸陪笑,顺便从袖子中掏出一两银子,递给那士兵。
士兵见林天竟递来一两银子,先是一惊讶,四处扫了一眼见没人发现,随后便收了起来,这才语气缓和道:“说吧,你找谁?”
“哦,嘿嘿,我要找尘师傅,不知道在不在这儿?”林天说着,递出一封信交给那士兵。
“哦?你找尘大师?在这等着。”士兵接过信,然后跑进大院。
不一会儿,那士兵领着一个身着干净布衫的青年走了出来,二人走近,那士兵指着林天道:“陈亭长,就是这位小兄弟要找尘大师。”
“哦?”青年打量了一下林天,眉头微皱。
林天也打量对面的青年,青年长方脸,鼻梁微塌,清瘦的脸,长相极为普通,可身体却透露出精悍之气。
那青年只是打量了一下,随即点点头:“走吧,我带你进去。”转身进入大院。
林天点头跟上,叮叮当当的打铁声越来越大,进入大院转过前边的一排房,眼前是一个大广场,广场上一排排的简易亭子林立,每个亭子下都有一个火炉熊熊燃烧,一个个赤膊大汉,手拿大锤叮叮当当的捶打着。
林天跟在那青年身后走着,一个个大汉转头望来。
走在前边的青年见此,转头喝到:“看什么看!都没事儿干吗?小心我告诉你们亭长,扣你们工钱。”
那一个个大汉闻言,都低下头又叮叮当当的捶打起来。
林天一眼扫过,这广场是一个扇形,四周皆是高墙,广场中间,是一个巨大的长方形建筑,那建筑像是一个大风箱,一根大管子直通广场扇形尾端,穿墙而过不知通往何处,广场上整齐的四排亭子,一眼扫去估计有几十个,亭子下三三两两的壮汉,挥舞着锤子敲着打着,仔细看去像是在打造农具。
林天跟着那青年,又转了两个弯,来到一处大堂前,堂内有两人端坐喝茶,门口有两名士兵把守,正中端坐着一个中年人,剑眉星目,棱角分明,林天仔细看去,觉得此人面目有些熟悉,右侧坐着一个身穿甲胄的中年人,看起来是个将军,由于是侧脸,林天能看清的,只有其脸上的胡须。
“我们先在这等一会儿。”身前的青年驻足大堂门外,对着林天说道。
‘嘭!’突然地,那位将军拍案而起,起身便走,走至门口,招呼了一声门口的两名士兵:“走!”看到门口的林天二人,冷哼一声离开了。
青年看了一眼那将军,随即带着林天走进大堂,对着堂中中年人道:“师父,人带来了。”
“哦?”中年人喝了一口茶,起身走来,绕着林天走了一圈问道:“你叫林天?”
“是的。”林天略一拱手回道。
中年人点点头又问道:“你师父有说过叫你来干什么吗?”
林天抬起头,看了一眼中年人,又瞥了一眼那青年。
中年人见林天如此,转头对着青年道:“陈庆,你先下去吧,告诉周同,加紧完工。”
“是,师父。”那叫陈庆的青年,一拱手退下了。
“好了,说吧,他让你来干什么?”中年人又问道。
“师父让我来找师伯,说师伯一看便知。”林天说着,将那个黑色圆柱拿了出来,双手递向中年人。
中年人眉头一挑,当看到那黑色圆柱后,面色微变,随后略有些颤抖的接过那黑色圆柱,低声道:“你师父还说什么了?”
“师父还交代,见过师伯后,一切听从师伯安排。”林天说完,躬身一拜:“见过师伯。”
“快起来。”中年人见此忙扶起林天,拍了拍林天的肩膀,哈哈一笑道:“哈哈,不用多礼,你是无心的徒弟,自然是一家人,我本名了无尘,是无心的亲哥哥,你叫我一声师伯那是应该的,哈哈,来,跟我说说你师父这些年怎么样了。”了无尘拉着林天道一旁坐下。
林天恍然大悟,怪不得看着他有些眼熟,原来是师父了无心的亲哥哥哥,随即坐下,将这几年在隐龙村的事一一叙说。
了无尘听完微微一笑,点头道:“原来如此,我说呢,这么多年了,他怎么突然把炼神笔送了回来,哼哼。”了无尘哼哼了一句,转头拍着林天的肩膀道:“师侄一路奔波,走,这就给你接风洗尘。”说着,起身带着林天往门外走。
“师伯!师伯!听说我小师弟来了。”刚走到门口,只见一青年将军,边走边喊着走来。
林天定睛看去,见来人正是了无心的大徒弟庄远,其实在林天拜师后的第二年,了无心就原谅了庄远,从那之后,庄远每回到隐龙村,都师弟师弟地叫着。
“师兄。”林天对着庄远拱手道。
“哎,咱们兄弟客气什么,师弟出山,怎么也得摆他几桌,走!”庄远搭着林天肩膀笑着道。
缅州城广源酒楼,四五桌人聚在一起,林天同了无尘和庄远在一桌,这一桌十人,有六人是了无尘的徒弟,分管炼器营六园,最后一人,是一位妇人,温文尔雅,秀外慧中,安静地坐在庄远身旁,此人正是庄远的夫人李琴香,她乃是昆王坐下左都督李牧之女,之前庄远带她去过隐龙村,林天自是见过。
其余四桌,分为两拨,两桌是军士,两桌是炼器营的铁匠,在座的一个个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酒兴正浓,庄远起身道:“来,师伯,各位兄弟!我们欢迎小师弟出山,大家也好久没喝的这么痛快了,来,干。。。”举起手中的酒碗,‘了’字还没出口,却听‘嘭!’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啊砸落在酒桌上,酒菜四溅!
“谁!”庄远抬头怒喝道,因为之前,他们来的时候,酒楼中的包房已经满了,所以只能在一楼的大厅圈出一块儿,摆上酒桌,庄远怒目瞪着二楼,任谁被这样扫了雅兴,都不会高兴。
“呦~这不是我们的庄大将军吗?啧啧啧,实在不好意思了,哥几个喝的有些多了,一不小心扫了将军的雅兴了。”二楼的栏杆处,探出了几颗头,阴阳怪气得道。
“段奇!”庄远眯眼看着楼上当中一人,咬牙恨恨说了一句,只见那人小眼睛大鼻子,正一脸奸笑的看着这里,庄远一拳砸在桌子上,一边的两桌士兵蹭的都站起身,可看到庄远下压的手后,又慢慢的都坐了下去。
“师兄,我去。。。”见庄远如此愤恨,林天一握拳就要有所动作。
“小天!”庄远一把抓住就要冲出去的林天,“他是右都督段瑞之子,而且还是王妃的亲侄子,不可妄动,算了。”按住林天后,顺势给自己也找了个借口,叹了口气,就欲坐下。
“哎?怎么,这位小兄弟想要上来喝两杯吗?”一直低头看向这边的段奇,自然是看到了刚刚林天作势欲冲的样子,随即调侃道。
“哼!”一声冷哼,一直端坐的了无尘站起身,背手抬头对着段奇道:“段奇,你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如果有事,就忙你的去吧。”看似温和,却带着些许愠怒。
段奇先是一愣,他此时靠在栏杆,而了无尘正在其下方,因为角度问题,刚开始并未注意到了无尘,此刻听到声音,探头一看,忙笑呵呵的道:“原来是尘大师,小侄多有冒昧,不知大师在此,小侄这就告退。”说着,很是恭敬的一作揖,缩了回去。
“来,接着喝。”了无尘说了句,顿时,其余人又都推杯换盏起来,只有庄远猛灌了一口酒,不是心思的坐在那,一旁的李琴香担忧的看着他。
一旁的林天也暗暗咬牙,随后眼珠一转,拍了拍庄远的肩膀:“好了师兄,别想了,怎么能让一个小人,扫了我们兄弟的雅兴,来,干一个。”举杯一饮而尽。
庄远抬头,冲着林天勉强一笑,也是一饮而尽,林天微微一笑,起身道:“喝的有些多,我先去趟茅房。”
“哼,什么东西。”缩回头的段奇,悻悻的哼了一声,转过身,身旁的一个跟班上前道:“段老大,这尘大师不就是掌管个炼器营吗?有什么了不起的,还用您这么给他面子?”
“你懂什么?别说是我,就算是王爷,也都得给他几分薄面。”段奇对着一旁不屑道。
“啊?!为什么?就因为一个小小的炼器营?”那跟班不解的追问道。
“哼哼。”段奇哼哼了两声,似是不愿多说。
就在这时,楼下走上来一群人,为首两个青年,一人身穿白衣,清瘦高挑,皮肤白的似是女人,一人身着花锦袍,又矮又黑又胖,二人身后跟着一大堆随从,缓缓走上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