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战棋看着我手里拿的东西,无力却疑惑的笑了笑:“呵呵,夏冬,你拿一支钢笔出来干什么?”
我冷道:“你以为这只是钢笔吗?错了,是录音笔,USB接口的那种。我与你的对话,都被录了下来。这里面现在记录的就是你背叛果敢的罪证,你将为自己的言行负一切的责任。”
“什么?你……”他瞪大了眼珠子,然后整个人都瘫掉了,从椅子上溜到了地上。
我冷冷一笑,步到窗边,往外面一看。呵呵,我的嫡系力量果敢勇士,一个个背着火箭筒,提着轻机枪,戴着果敢丛林居民喜欢的绿底黑纹头巾,好有精气神。他们,已经包围了整个办公室所在的高脚木楼。
我挥了挥手,沉声道:“上来十四个人,将他们都给我押到镇广场上去。其余人等,控制整个同盟军指挥部,可绑不可杀,所有的将官全部带到镇广场。我的侍卫们,随我去无线电作战处。”
很快,十四个彪悍的果敢汉子冲了上来,将卢战棋以及他卧室里的六个侍卫都押了起来。他的侍卫们,都是被薛铭涓放一种丛林“那摩花”的迷药给迷晕过去的。这种植物比较稀少,但有一个果敢勇士成员认得这种,我们遇到过,采了一些做成迷烟,还在战斗中用过,效果不错。
而我和薛铭涓在各自四名侍卫的陪同下,很快赶到了那边的无线作战处。在那里,我很轻易的控制了一切场面,让密电联系在更深山处的两个精锐团,叫他们马上集结,赶到曼遮镇广场上来,将会有大的行动。
三个小时后,两个精锐团分别在团长陈啸云、吴达孟的率领下赶到。他们的武器配备比较精良,军容也不错,实力保存很完整,共计两千四百名,加上驻守在曼遮的将士,各自都有一千四百多人左右。
当两位团长到达曼遮镇小广场的时候,看到跪在地上的被绑了的卢战棋司令,已经是勃然大怒了。
吴达孟拔出枪来,指着我,吼道:“夏总教,你想干什么?想造反吗?李将军和李副司令不在,你要疯了是不是?把卢司令放了。”
陈啸云也是狂吼起来:“你妈拉个巴子,李将军和李副司令还没救回来,指望你带我们去救呢,你他妈却在这里造反!别以为你他妈是总教习,就可以以下犯上。老子们果敢人,容不了你这种外人在这里横!识相的,放了卢司令,果敢勇士都他妈给我缴械投降!”
他们手下的士兵们,全都是枪枝举起来,将我们团团围住,阵仗确实有点吓人。
而我身边的百名果敢勇士纷纷举枪朝外,与两个精锐团的团长及他们最精悍的士兵对抗,都是不服不惧。
薛铭涓则是提着机枪,枪口顶在卢战棋的脑袋上。她带着微笑,却是杀神一般。她就是这样的一个我的姐,含笑之间充满自信,充满威压,一点恐惧也没有。
我则坐在小广场上临时搭起的高台上,面前一张桌子,桌子上放着有线话筒和笔记本电脑,电脑上插着录音笔。
广场外面,发电机在运转着,四个高音喇叭都通上了电,也连接了电脑。我坐在那里,拿过麦克风,说:“两位团长对果敢一片忠心,让我很感动。你们精锐力量如此之多,我果敢勇士战队当然不是对手,你们随时能灭了我们。但是今天,我想给你们播放一段录音,之后你们再杀了我们,也不迟。如果还记得我是李将军和李副司令的朋友,就请给你这个机会。”
陈啸云和吴达孟相视了一眼,然后看看跪在那里不敢抬头的卢战棋,皆是疑惑。老吴也是要直一些,大吼道:“好!老子今天就给你一点时间,看你他妈能放个什么J8录音出来。”
我淡淡一笑,马上就播放起了录音笔里的内容来。当然,我和卢战棋的对话清晰的传了出来,震惊全场。
播放到最后,吴达孟简直是暴跳如雷,从一个手下手里抢过一支微冲,扑过去,枪口顶着卢战棋的胸膛,大吼道:“你这个王八蛋啊!你竟然要投降,要叛变,你他妈还是不是果敢人?你个混蛋,说得漂亮,实际上你他妈就是忌妒李将军父子俩,你要害死他们,还要害死夏总教!老子真是瞎了眼,才这么追随你多年!你信不信老子扫死你啊?”
陈啸云脸色铁青,也冲了过去,斥责道:“卢司令,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我们都是忠于果敢的,为果敢的自由而战的军人。你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置李将军父子不顾?为什么只想当果敢王?要不是夏总教,我们岂不是只能任凭联邦欺负,缴械投降?我们是军人,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
话音落,全场将士放下了枪枝,齐声狂呼起来:“宁可战死,也绝不投降!宁可战死,也……”
这一千多号人一起吼,声音洪流滚滚,震撼人心,令你热血沸腾。果敢人骨子里的独立自由精神,也让人深受感染。
在这样的吼声之中,卢战棋面如死灰,瘫倒在地。正午的阳光撒在他的脸上,他绝望的看着我,不知道说什么了。
我站在台子上,挥了挥手,止住了所有人,然后高声道:“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果敢人的骄傲,大汉的热血在你们的血管里流淌。夏冬愿意与你们一道,救出我们的李将军和李副司令,打败自由军,将他们赶出果敢人的土地,重建我们的家园!”
顿时,又是吼声四起。将士们高呼着救出李将军、李副司令;狂吼着打败自由军,让他们滚出果敢人的土地;更多人齐吼着要重建家园,誓死保卫家园。
到最后呢,陈啸云和吴达孟冲上台来,一个劲的道歉,说对不起,说不应该那么骂我之类的。当然,我原谅了他们。
他们宣誓对我的效忠,要追随于我,为果敢的大业流尽最后一滴热血。其他所有的将士们也都表起决心来,让我感觉还是不错,也算是识破了卢战棋的阴谋,收编了他培养起来的精锐力量,这一切都令人欢喜不已。反正,他们都把我叫做夏司令了。
但我却是冷静的,因为有人提议杀了卢战棋,我却阻止了。我拿着麦克风说:“虽然卢战棋背叛了果敢,意图投降叛变,但是他还没有成为现实。也许他在老街的撤退是错误的,但却还是为果敢保留了大家,保留了精锐力量,让我们可以打一个翻身战。如果当时硬拼的话,也许大家早已战死沙场,果敢连翻身的资本都没有了。所以,错者有错,但还没成为大错。我的意思是,让我们将他关押,以后等待李将军父子归来,再进行公正的审判吧!我们要有自己最公正的法律,要论事不论情,这才是以后果敢的发展方向。”
卢战棋听得这话,看我一眼,居然眼含了感激,然后长出一口气。等待审判,总比马上死好一些吧?
吴达孟粗一些,说夏司令你为我们果敢做了这么多事情,你说要“抓子”就抓子,我们绝不会不抓子。(抓子,西南官话,抓字二声,就是“干什么”,其实“抓子”的发音也就是“做啥子”的谐变。)
这个豪爽的汉子,耿直,让人喜欢。而将士们也都高呼:“夏司令说抓子,我们就抓子!”
我笑了笑,马上下令道:“行!现在,将卢战棋收押起来,严密看守。接下来,我们先休整,然后展开我们打败并且消灭罪恶的自由军、收复果敢的战斗,同时,咱们要作好营救李将军和李副司令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