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沉浸在久违而又熟悉的味道当中,美美地睡了一觉。也许是一路颠簸来很疲倦,当她醒来时天已经黑了。
这时,她隐隐约约听到茉莉在外面和人说话。语气很强硬,像是在训斥。而被训斥的那人一声不吭。
司马静心中好奇,她便起了床,胡乱收拾了一下便来到外面客厅里。这时只见茉莉怀里抱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端坐在太师椅上。旁边站着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听着她的庭训。
这个男人便是张鹏。
不知怎的,司马静看到张鹏,心中萌生一种想去扑到他怀里的欲望。
她下意识地出来走到了客厅。这时他们一家三口人都看到了司马静。张鹏先是一愣,然后跪地拜道:“臣张鹏给太后请安。”
茉莉也笑道:“母后,您醒了?”
说着,她将孩子放在地下,又向孩子道:“这位就是你的外婆,你还不赶快给你外婆请安。”
孩子也很乖,听了他母亲的话忙挨着他的父亲跪在地上道:“给外婆请安。”
看到张鹏,司马静非常激动,眼泪也随之流了下来。她故意躲过张鹏,忙将孩子扶起来道:“好孩子,快快起来。你叫什么名字来着,我竟然给忘了。”
孩子回头看了看茉莉,见茉莉笑着向他点头,他才道:“我叫张文达。”
司马静笑道:“对对对,张文达,就是在嘴边儿却叫不上来。你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司马静从自己胳膊上撸下一个檀木的手串带在张文达的胳膊上道:“我来的急,没带什么好东西,这个手串儿倒是我随身带了近四十年了,现在我就把它送给你了。”
张文达没有接,只是又回头看了看茉莉。听茉莉道:“还不赶快谢谢外婆。”
张文达这才接了,又向司马静道谢。
由此可见,茉莉是这个家中的核心人物,他们父子二人都听她的。
由于司马静没有让张鹏平身,所以他一直跪在那里。茉莉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吩咐厨房备饭去。”
张鹏听说,才起身去了厨房。
看着张鹏的背影,司马静笑道:“母后,您不要怪罪。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来到家里就像个木头似的。”
司马静只好笑了笑作罢。
在吃饭的时候,司马静询问了茶庄和茶园的状况,然后又问了像陆小羽以及郭贸然等一些老人的情况。张鹏都一一作答。司马静道:“到了明天我要亲自去探望他们去。”
吃过晚饭,大家说了一会儿话,便各自回房休息了。由于司马静睡了一下午,所以此时她全无睡意,她的脑海里不禁浮想着张鹏和茉莉在一起缠绵的场景,自己心中觉得寂寞,便越睡不着。
她起身拉开了窗帘,一轮圆圆的明月照进屋里来。这时她看到旁边桌上摆着文房四宝,她便研磨提笔写了一首诗道:
青山无语水无声,当年只在追忆中。
岁月易催双鬓雪,时光不改几棵松。
梦觉今宵不复在,花落明年一样红。
漂泊天涯寻梦处,唯有故乡夜月明。
写完,司马静又自怨自嗟了好一会儿,将近天亮时才渐渐睡去。
第二天,司马静跟着张鹏去了静怡茶庄,当她见到陆小羽时,只见他已经成了一个五十多岁花白须发的男人。
司马静感叹他人已老年,膝下无儿无女,孤苦伶仃一人,便觉得他很可怜。
当陆小羽跪地给她磕头时,司马静的眼泪便流了下来。她双手扶起颤巍巍的陆小羽道:“陆师傅,你为我们茶庄辛苦了一辈子,我应该感谢你。没有外人你就不必多礼了。”
陆小羽赶忙谢恩。
司马静道:“陆师傅,今天中午我请客,叫上郭掌柜以及茶园的那些老人儿,我们一起叙叙旧,道道离别之情。”
说完,她又向张鹏问:“这里现在你比我熟,哪儿一家饭馆好啊?”
张鹏陪笑道:“回太后的话,臣觉得黄记的菜比较好,而且经济实惠。”
司马静点点头道:“你出去订一桌酒席,大约二十个人。不要怕花钱,要记住菜要好,酒要醇。”
说着,她又掏出五百两的银票来交给张鹏。
张鹏笑道:“太后,您远道而来,怎么可以让您破费。这钱臣出了就是了。”
司马静也笑道:“这钱非得我出不可,因为你们都是再为我帮忙,出于感谢,我就聊表一下心意了。还希望你们不要嫌寒酸。”
张鹏听了,只好接过银票来出去了。
天已正午,司马静将大家都请到黄记菜馆。大家都客气道:“太后远道而来,应该是我们给您接风洗尘的,没想到还来要太后请客,我们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司马静笑道:“大家都是老朋友了,谁请谁不都一样嘛。你们个个都是为了我们茶庄做出贡献的,我请你们是应当的。”
一会儿上齐了菜,司马静亲自给各位斟上酒。自己端起酒杯道:“这八九年我没来,辛苦各位了,我先干为敬。”
说完,司马静一饮而尽。大家见了也忙跟着一饮而尽。大家都称赞道:“太后风采不减当年,依旧海量啊。”
听大家这么说,司马静心里非常高兴,她道:“常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我看到大家高兴,就能多喝两杯。”
酒过三巡,司马静渐渐有了醉意,她满面红光,就像是刚刚盛开的花儿一样。大家都道:“太后,每次都是您敬我们,这让我们心中过意不去。这一次让我们大家一起敬太后一杯吧。”
此时司马静已经醉了,她笑道:“好吧,我来者不惧。你们一个个都放马过来。”
张鹏看到司马静这个样子,心中觉得有些心疼。他劝道:“太后,您不能再喝了。如果您喝醉了,臣就没法向茉莉公主交代了。”
司马静醉眼迷离的看了张鹏一眼道:“这有什么,我是她娘,她的一切都是我给的,难道我还怕她不成?”
张鹏没有办法只好答应着。
最后,司马静已经烂醉如泥,满嘴都是胡话。张鹏见事不好,忙叫了一个伙计来问道:“这里还有空房吗?这位太太喝醉了。”
伙计道:“普通客房没有了,只有几间雅间儿。”
张鹏道/“快去开一间雅间儿,让她去休息。”
伙计答应着去了,一会儿来道:“客房开好了,请您过去吧。”
张鹏向众人道:“各位先生,你们都先去忙吧,我将太后扶到客房去休息,然后回家找几个人来伺候。”
众人听了都答应着,便都纷纷告别。
张鹏半扶半抱的将司马静弄到了客房,然后将她抱上了床。他刚要出去让人回家叫人来伺候,突然司马静一把扯住他的衣服,嘴里还道:“别走,陪陪我,你知道我心里有多孤独吗?”
张鹏本来就对司马静念念不忘,不过无奈司马静偏偏将茉莉下嫁于他,司马静便成了他的岳母,所以张鹏平时有些刻意回避司马静。但是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就欲罢不能。现在见司马静醉眼朦胧中更是风情万种,他的心早就酥了。当司马静拉住他的那一刻,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如同饿狼一般向着司马静扑去。
司马静尽情享受着人生理本能带来的欢愉,娇柔的喘息,忘情的*。她感觉如同是被暴风雨洗礼一般,让她畅快淋漓。
一番云雨之后,司马静的酒也醒了一大半。她躺在张鹏的胸口,嗅着张鹏身上特有的气息。
突然她问道:“张鹏,我问你,在你心中,我重要还是茉莉重要。”
被司马静这么一问,张鹏一时竟然不知如何回答。他支吾了半天才道:“当然是您重要。”
司马静听了心中大喜,她用力扭了张鹏一下道:“这可是胡说了,你跟茉莉夫妻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有一丝丝的感情。”
“这……“张鹏听司马静这么问,更加不知如何回答她才好,过了好久才道,“一日夫妻百日恩,说是没有感情是假的,只是我与公主日夜朝夕相处,已经没有了那种激情。也没有了那种欲望,感觉我们好像成了一个人似的。”
司马静听了将嘴一撅道:“看来你心中还是茉莉重要,你们已经成了亲人。而你我之间只是相互利用,将对方作为发泄工具罢了。不过你这样我很高兴,我希望你和茉莉能够永远恩爱下去。”
说完,司马静猛地一翻身,将张鹏压在身子底下道:“看你表现这么好,我要给你一个奖励。”
这时只见司马静双手捧住张鹏当中脸,将自己的香唇放在他的颈部,狠狠地吻了下去。只见当时就有了一个唇印。
这时,司马静道:“你到茶庄去吧,我要回家陪女儿和外孙去了。”
说完,她便回了家。
张鹏和往常一样,依然回家的很晚。但是当茉莉看到他脖子上那个鲜红的唇印时,便问道:“张鹏,你给我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