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静听了沉默了,半天才道:“我才不相信你这鬼话,除非皇上亲自来请我我才去。”
小钱很无奈地摇摇头,便走了。
司马静又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又向文秀吩咐道:“你去永乐宫告诉姝太妃一声,说皇上要添龙子,我就不出去游玩了。”
文秀答应着便去了。
司马静也收拾了一下,便到永顺宫这边来。此时皇后赵喜儿何妃等人都在这里了,她们看见司马静便跪地请安。
司马静问道:“怎么样了,还没有生出来吗?”
赵喜儿道:“还没呢,刚刚稳婆说孩子有点儿大,所以生起来比较费劲。”
司马静听了点点头。
这时,就听到文娟大喊一声,接着就听到婴儿哇哇的啼哭声。
龙啸虎从里面跑出来道:“生了,生了,是个儿子。朕又多了一个儿子。”
司马静听了心中也非常高兴,但是她表现得很镇定,只是脸上微微露着笑意。
何妃的脸色却变得很难看,她最害怕的事就是文娟生个儿子,但是这件事偏偏就发生了。她撅着嘴很不屑地自己嘟囔道:“这有什么了不起,我也生了儿子,而且还是皇长子,比你那不知强着多少倍。”
而赵喜儿好像很羞愧地低下了头不语。司马静见状就拉起她的手来笑道:“皇后,你才添了儿子怎么就不高兴了?”
赵喜儿只好强笑道:“臣妾高兴,臣妾心里比谁都高兴。”
龙啸虎和司马静都听出了她说这话时的言不由衷。司马静又笑道:“你要记住,你是皇后,这后宫当中的嫔妃,不管是谁生的孩子都管你叫母后。因为那是皇上跟你的孩子,只是借用别人的肚子生一下而已。”
说着,司马静又向何妃问道:“你说我说得对不对?”
何妃只好答道:“太后所言极是。”
龙啸虎笑道:“母后,您快去看看您的孙儿吧。他长得像娟儿,非常漂亮。”
司马静答应一声,然后带着众人进去了。
司马静接过孩子一看,果然长得像文娟,但是她却道:“真好,和皇上小时候一模一样。”
龙啸虎又道:“母后,儿臣还得麻烦您给这个孩子取一个名字。”
司马静看了龙啸虎一眼,语气里带着酸酸的味道道:“我哪儿会起名字,皇上读书比我多,见识也比我广,皇上亲自起就是了。”
龙啸虎忙陪笑道:“母后怎么这样说,儿臣哪儿有您见识广,自从儿臣知道娟儿有了开始就不停琢磨,但是始终没有想起一个好听的名字。母后您大发慈悲,就帮帮儿臣吧。”
听龙啸虎百般央求,司马静心里不禁有了些得意,她想了想道:“好吧,看在我这孙儿的面子上我就想一个。那就叫龙腾远吧,希望这孩子将来能够飞得高飞得远。”
龙啸虎听了连忙拍手叫好。
过了会儿龙啸虎又道:“母后,儿臣还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不知您意下如何?”
司马静点点头道:“说来听听。”
“儿臣想……”这时龙啸虎没有了底气,吞吞吐吐地支吾半天才道,“儿臣想立这个孩子为皇太子,希望母后能够应允。”
龙啸虎此言一出,众人皆是大吃一惊。司马静更是脸色顿时变了,脸上的笑容也不知去向。她很果断地道:“不行,此事我万万不能答应。古来都是有嫡立嫡,无嫡立长。虽然皇后无处,但是何妃生的是皇长子。皇上不能感情用事爱屋及乌。”
这时何妃心情非常失落,但是她不敢抱怨龙啸虎,只好将恨豆移到文娟身上。他又听司马静为他睡了一句公道话,所以她附和道:“太后说得对。”
此时。龙啸虎情绪变得很激动,他毫不客气地说道:“儿臣知道母后向来对娟儿有偏见,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儿臣恳请您不要针对孩子。”
司马静听了此话不禁勃然大怒,她道:“你身为皇上说话要注意分寸,我别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做事要占一个理字。皇上如果还认我这个母后,那就听我的,按照旧例行事。若是皇上一意孤行,那咱们之间的母子情义也就到此为止,以后我也绝对不会再管皇上的事。”
龙啸虎此时意识到自己刚才太过激动,心中早已悔恨不已已,但是碍于面子,他不知该如何收场。他一言不发呆呆站在那里。
这时文娟似乎觉察到龙啸虎的尴尬境地,所以她用很微弱的声音道:“皇上,臣妾知道您心中有臣妾,臣妾心里很感动。但是太后说的有理,您还是听她老人家的话吧。臣妾不希望您为了臣妾而坏了规矩。”
听了文娟的话,龙啸虎看了看文娟,又看了看司马静,最后低声说道:“母后,刚刚儿臣太意气用事了,您说的对,儿臣听您的。”
司马静这时点点头道:“嗯,皇上已经长大了,以后说话做事要瞻前顾后,不要这样刚愎自用。”
龙啸虎只好点头允诺。
“姐姐,皇后娘娘生了吗?”这时只听到有人一边向这里跑一边问道。
大家忙看时,却是苏怜雪。
苏怜雪已经吸取了以前的教训,她听文秀说文娟要生产时,她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而是得知文娟已经生了,而且还是一个大胖小子时她才过来。这样就避免了万一有什么不测风云,司马静再会将恼怒撒在她的身上。
果然这一招很管用,司马静笑道:“生了,又是一个皇子。雪儿你怎么才来?”
苏怜雪件问忙笑道:“我收拾了一下,耽误了一些时间所以过来晚了,还望姐姐和皇上见谅。”
龙啸虎听说也笑道:“小姨妈你太客气了。咱们都是一家人,还什么见谅不见谅的。”
司马静笑道:“还说要和我出去游玩呢,你看这都多早晚了,才收拾完。多亏了今日生了龙子,不然我指不定等你到什么时候。”
苏怜雪听了笑而不语。
大家又说了一会子话方才各自散去。
转眼间,龙啸虎将静音关了两个月了。如今他的伤口已经痊愈。他整个人由于心里觉得非常窝囊,一直寝食难安,一个人竟然瘦了好几圈。当龙啸虎说要放他会永和宫时,他的心里不禁忐忑不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该怎样面对司马静,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跟以前一样疼自己,更主要的是他永远失去了作为一个男人应有的乐趣。
回到永和宫见到司马静,静音顿时泪如雨下。他扑通一声跪在司马静面前道:“太后,奴才想您了。”
见静音回来,司马静非常高兴,她也不禁流下眼泪来。她一边将静音拉起来,一边上下打量着他,见他只是瘦了以外并没有别的一堂,她便捧着静音的脸笑道:“回来就好,我也很想你。”
此时,静音不知该如何对司马静说才好,见到他心事重重欲言又止的样子。司马静问道:“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这时,只见静音再一次跪在司马静面前道:“太后,奴才有一件事想对您说,可是奴才却不知该怎么开口。”
司马静很不解地道:“你有话就痛快地说,别这么欲言又止的,令人心里不得劲儿。”
静音听了长叹了一声又号啕大哭道:“太后,您得为奴才做主啊,奴才被皇上给阉了。”
静音此言一出,司马静首先是很惊讶,她为了确认一下又问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静音道:“奴才被皇上阉了,以后奴才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伺候您了。”
这个消息对司马静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她听了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静音也跪在地上一声不语。
沉默了好一会儿,司马静奋力将静音推倒在地,然后脱去他的裤子一看,果然已经不翼而飞。
“不,不,这不是真的。”说着,司马静扬起手来给了自己一个巴掌,这时她已经确定不是在做梦。
司马静心里沮丧极了,她又抓起静音的衣领,对着他的脸一顿狂扇,一会儿静音的嘴角便流出鲜血来。
静音道:“太后,您打奴才吧,只要你解气,怎么诏奴才都愿意。”
司马静听了又将他往地下一推,他又倒在地上。这对于司马静来说,就像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你滚,我不想再见到你。”司马静只好将怨气都撒在静音的身上,对着他喊道。
“太后,奴才求求您,奴才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别的地方已经去不了了,您就大发慈悲留下奴才吧,”
“你滚,我让你滚,你没听见吗?”司马静又对静音大吼道。
静音见司马静已经盛怒,只好出去了。
此时司马静气急败坏,她趴在床上痛哭了一场。这时她越想越窝囊,虽然自己做的事情很不耻,自己的儿子对自己却如此,这令她心里很难接受。
她从床上起来,带着满腔的怒气从永和宫出来直奔广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