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咪听了道:“娘娘,奴婢虽然没有念过书,但是奴婢常听人讲,狡兔死,走狗烹。敌国破,谋臣亡。这种事情奴婢不得不妨。”
“那你以为这样做就能置我于死地吗?你就不怕我回去以后你会死的更惨?”司马静反问道。
猫咪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低着头跪在那里。
半天,司马静又道:“猫咪,我看你也是个聪明人。现在有两条路供你选择。第一,你以后再继续为我做事,以前的事情我都既往不咎。第二,你继续忠心于你那皇后娘娘,你最好是让皇后派人来杀了我,否则等我回去我有的是办法治你。”
沉默了一会儿,猫咪问道:“娘娘说话当真?”
“哼!”司马静冷笑一声道:“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我是什么身份,我肯定说话算数。”
猫咪听了点点头道:“好吧,我听娘娘的!”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现在虽然谪居于此,但是凭着皇上对我的宠爱,太后一旦殡天,皇后的末日就要来了。曾经为皇后做事的人也逃脱不了干系。你有我的庇护,自然就平安无事。到时候你想跟着我也行,回家找个好人嫁了也行,总之我是不会亏待你的。不过你若是再和我耍心眼儿,那我就不会再这么饶恕你的。”司马静警告她道。
“奴婢明白。但是奴婢该怎么做?”猫咪忙点头道。
司马静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你要时刻监视皇后的所作所为,一旦她有加害我的迹象,你立马来告诉我。还有,你替我多多关照一下小皇子和小公主!”
“娘娘放心,奴婢这次一定说到做到!”猫咪信誓旦旦地说。
司马静听了点点头道:“你出来时间也不短了,你还是快点回去吧,省的皇后起疑心。”
“那奴婢告退了!”猫咪说着就走了。
猫咪和李富贵走后,司马静便把秦文韬叫进来。她问道:“让你在这里陪我,你甘心吗?”
“娘娘,我……”秦文韬此时脸羞得通红。
司马静听了不禁哈哈大笑道:“多亏我没有嫁给你,要不然,以我这脾气,你不知道早死多少回了。说句真心话,你挺适合当小白脸儿的!”
“娘娘,我……”
“行了行了,我今天心情好.,不和你一般见识,但是有一点,你得给我作一首诗吧!”司马静拉着他的手道。
秦文韬想了一会儿,便说道:
美人娇艳花也羞,此间佳人何处求?
长发飘飘带香气,刘海剪剪配玉眸。
观而多情难解语,思之添恨易生愁。
人生苦短几十载,愿得有缘逍遥游。
司马静听了拍手道:“好,观而多情难解语,思之添恨易生愁。我相信这首诗表达出了你的心声。不过我真不知道,你是想着你作的、还是想着别的女孩子做的?”
秦文韬忙跪下道:“娘娘,我确实是想着您作的,因为您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孩儿,也是第一个让我心动的女孩儿,您在我心里就像天上的仙女一样。”
司马静一下扑到他的怀里,喃喃道:“这还像一句人话。你教我作诗吧!”
秦文韬又道:“娘娘,我哪儿会作诗啊!”
“那你刚才说的是什么?不是诗吗?你是不是不愿意教我?”司马静反问道。
“不是的,不是的。”秦文韬忙解释道:“我写的那些东西,充其量算是顺口溜或者是打油诗,都是我胡编乱造想当然东拼西凑写的。”
司马静笑着像是威胁似的道:“我觉得挺好的,你快教我。不然我就告诉别人你给我作诗。让皇上知道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秦文韬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娘娘,您这么冰雪聪明,只要多读一些好的诗词,我相信您一定会写得很好,最起码比我写的强!”
“是吗?我从小到大可没有好好地读过诗。我也不知道读什么样的诗。”司马静道。
秦文韬听了,起身去他的行李旁,翻出来一本书,递给司马静道:“娘娘,您读这本吧,这是我最喜欢的诗集!”
司马静接过来看着念道:“李义山文集。”
秦文韬点点头道:“娘娘好好读读,一会儿就成诗人了!”
司马静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
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司马静看完向秦文韬道:“读着真是好,意境典故都美。只是我觉得有点朦胧的感觉。”
秦文韬笑道:“娘娘有这样的感觉就对了,这就是李义山诗的特点。这首诗堪称是他的代表作,也是令人最难理解的诗。有人说是写给令狐楚家一个叫做锦瑟的侍女爱情诗。也有人说是睹物思人,写给故去的妻子的悼亡诗。还有人说是咏物诗的!”
“我觉得是爱情诗。你觉得呢?”司马静听了问道。
秦文韬沉默了一下又道:“我认为这是悼亡诗。娘娘您看最后两句,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显然是在回忆过去,触景生情。现在回忆起以前和妻子的点点滴滴,已经永远成为过去。但是夫妻间总会有些摩擦和争执,当时的时候不懂的珍惜这种幸福!”
司马静听了笑道:“秦郎,你讲的真好。我现在觉得你好帅!”
说完又揽住秦文韬的脖子,两个人吻在一起。
司马静读了几天,自己就试着写了一首诗,拿来让秦文韬看。
秦文韬接过来,只见上面写着:
半含笑意半含羞,玉树临风尘世游。
美景如画谁执笔?心语若歌我回眸。
夜饮风月情脉脉,朝食玉珠意投投。
春晓花落当自醉,此间少年最风流。
司马静笑问道:“你知道我写的是谁吗?”
其实秦文韬一看就知道这是写给他的,但是他总是不好意思的说。只是摇头道:“我不知道。”
司马静笑道:“我这是写给一个傻瓜的,虽然他没有男子汉男子汉的气概,但是他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人。他娇羞的无可挑剔,令人怜惜。”
此时秦文韬已经羞涩无比,脸上红的好似要冒火。
“行了,行了。”司马静又笑骂道,“小娘炮儿,别弄那个风骚的样子了。你快讲讲,我这诗写的怎么样?”
“娘娘的诗已经写得很好了!”秦文韬此时不敢抬头看司马静,只是低着头说道。
“那和你写的相比如何?”司马静又问道。
“娘娘的诗比我的强太多了!”秦文韬道。
“我可告诉你,你别糊弄我,当心让我知道了把你的头给你割下来当球踢。”司马静听道秦文韬说她写得好,已经是心花怒放。但她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很正色地说道。
秦文韬见状,忙跪倒在地道:“我不敢糊弄娘娘,请娘娘明察!”
司马静看到他紧张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道:“瞧你吓得那样儿,就算你糊弄我,我也不舍得将你的头割下来啊。你快起来,把琴拿出来,我要把我的这首诗伴着琴声唱出来。
秦文韬听说,忙起身将瑶琴摆好道:“娘娘,您请!”
司马静坐下,摆出要弹琴的架势,她的手刚要去碰那琴弦,突然把手缩了回来。她看着秦文韬道:“还是你来吧,我怕弹不好。”
秦文韬道:“娘娘,您要相信自己,还没弹的怎么就说弹不好呢?”
听他这么说,司马静只好又摆好姿势弹唱起来。
“我弹的怎么样?”司马静弹完,笑着问道。
秦文韬却没有回答,司马静回头看时,只见秦文韬拿着笔在那里写着什么东西。
“你写的什么?”司马静问道。
谁知秦文韬吓得一哆嗦,把纸笔藏到身后道:“没写什么。”
司马静笑着过来,用两个手指捏着他的脸道:“你最好是拿出来让我看看,不然我就……哼哼!”
秦文韬没有办法只好把纸拿出来递给司马静。
司马静接过来打开看时,只见上面写着潦潦草草的字迹道:
红颜自来百媚生,一笑一颦即倾城。
梨花带雨春娇夜,云影无瑕雁顾情。
月色皎皎情女思,瑶琴悠悠丽人行。
我本红尘一过客,偶得此篇表心声。
司马静看了问道:“你这是写的我吗?”
秦文韬点点头。
司马静问道:“最后尾联,我不太喜欢,你的意思是咱们两个人是有缘无份吗?”
“娘娘,我……”
过了一会儿司马静又叹息道:“你说的也对,你我可不就是有缘无份嘛。你就是我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是我会永远记住你的。”
说完司马静就投进秦文韬的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嗅着他特有的体香,那种感觉她无比享受。
夜里司马静怎么也睡不着了,他看着躺在身旁的秦文韬,她不知道她喜欢这个男人什么,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有什么值得她喜欢。
这时她突然想起儿子和女儿,她掌灯起来,就着微弱的灯光拿起笔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