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井州府将有一批官运自本城经过,适时我会下令城外之兵收敛,你等务必将其劫下,其中之物事关重大,不可马虎。(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此信看完便毁,不可让三人知晓!”赵长生对于信中内容不怎么留意,而是此信的留名之人让其震惊,赵金。身居赵府十年,虽说赵长生两耳不闻窗外事,但多少听了些许风声,这牛蛇山强盗窝是赵家所护并不是什么秘密。
“他这么做,到底为何?”在来这牛蛇山之前,赵长生可是亲眼见了那道圣旨,而今陛下之怒全然显露于字里行间。为了一批官运,得罪一州,惹怒龙颜,其中之物恐怕贵重非凡。
“可惜了!”赵长生随手将这书信撕毁,瞬间便猜测到了后面之事,“不知道何种缘由,这牛蛇山落入刘叔手里,自然不会乖乖将那烫手的山芋交出去,但如今只怕落入了刘叔手里,这样也好。二伯迫于无奈,圣旨降临不得不差人强攻牛蛇山以示清白,才有了后来一出戏。”
赵长生常年看书,又有赵铭亲自教授行军布阵之法,自然一点就通。以前只是一心扑在赵柱身上,不愿去多想,而今却是不得不了,那赵柱纸条之上的字,让其顿时感到了一股压迫之感。
“如果二伯无论有没有刘叔这个变故都要将我送来此处,那这事就说的清楚了。”赵长生此刻盘坐,慢慢盘算,仔细回想这一列事经过。赵长生若是赵金给那一众府兵门客下的定心药,那赵林龙便是给赵长生下的定心丸。“你看,我连侄子儿子都派出去了,你们怕什么?真让你等送死去不成?那岂不是让我这两个后人去送死?”但谁也没想得,门客之中等人并没想象之中团结,各行其事不说,那罗一丁几人肯定是晓得赵金这个计划的,所以半夜携着赵林龙离去。
“果然,看来这位二伯,针对的还是我啊!”赵长生自嘲一笑,全然没了先前与刘黄林相处之时的乐观轻松,有些东西不去想似乎很简单,一旦想了,有无穷后怕。“可是在赵府之中,他随时可以出手,为何偏偏选在这个时候?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利用我去定了那唐忠等人的心,一箭双雕?”
想不明白,赵长生虽说打小过目不忘,这些年来韬光养晦读书写字习武不沾染赵府任何事宜,但终归不是一无二白的阔家少爷,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劫货,演戏,让我离开,那……”赵长生猛然站起身来,顿时想起还有一事,“对了,爹那张纸条似乎是临时赶出来的,若真如此,那只有一个原因。赵金那老贼将计就计,要对付我爹?”
让赵长生离去,因为历练身亡,没人想得到赵金身上,对赵家而言,不过是少了一个不成器的后代。同样与那都城皇帝回一句,我赵家后人为了你这官运都折了一位,你还当做是我所为?而今牛蛇山里有武境高人的消息恐怕外面尽人皆知,那五百府兵自然有逃离而去者。毕竟针对的只是元品武者,战场之上,越是低下,越是好活命的道理谁都知道。
“想来,刘叔已经明白,怪不得让我在此处不许我回去。”赵长生暗道,心里慌乱如麻,“爹在赵府,即便有姑姑那里看着,可赵金如此歹毒心肠,阴险狡诈,只怕难。”赵长生明白,为今之计,只有一法,接出赵柱,逃离赵家这个漩涡。在这牛蛇山,有刘黄林罩着,定然不用担心,即便那皇帝不服,要寻人来这牛蛇山要回那批官运,赵长生也不怕,天涯海角,何处不是容身所。
看清楚许多事,可赵长生并不轻松,反倒是沉重之极。想来想去,只落下一个疑问,“赵金为何要对付我爹?”赵长生虽在此之前从不与人为恶,从不以恶意揣摩他人,可他真是善男信女?恐怕只有他知道了,从小喂马未与同龄孩童玩耍过受过无数白眼与赵柱相依为命,他的心恐怕只有自己知道。
“刘叔!刘叔……”一时之间,这独峰之上顿时响起赵长生声音,一声一声回旋于此。刘黄林却并不出现,似乎打定了主意。突然,赵长生来到边上,轻声一句:“刘叔,你若再不出现,可别怪长生寻短见了啊。”说完踮起脚尖,要纵身跳落。
“好了好了,瞎叫个什么,又不是当年那小娃娃,还这般大吵大闹!”见此,终于有声音传出,随即,刘黄林身影缓缓飘来。
“嘿嘿!”赵长生干笑一声,随即沉重道,“刘叔,让我下去吧,恐怕我这个二伯,要对付的不是我,是我爹啊。”
刘黄林看着赵长生,不知道这个少年想通了什么,感觉似乎变了模样,却依旧摇摇头:“不行!我既然给你看那信,我便下了决心!赵兄那里,自有我看着。”
“你要去把我爹救出来?”赵长生试探一问,满眼期待。
“这,只怕做不到!”刘黄林叹气,并不愿意欺骗这个自己等了十年的人。
“那你放我下去!”
“长生啊,不是刘叔要做坏人,你下去根本无用,何况赵老哥那字中意思你还不明白?他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刘黄林叹了口气,一字一句道。
赵长生立马红了眼睛:“他是我爹!”
“不行不行不行!”刘黄林一连重复,态度坚决。
“你信不信我跳下去?”赵长生开口,明知这是女儿做法,此刻也无能为力。
“怪只怪你有那么个二伯!好了好了,今夜我去赵府将你爹接出,但你得答应我,此后三日,安心在这雪峰上修行。”刘黄林似是迫于无奈,或许早就下了决定。
“一言为定!”赵长生这才恢复了表情,破涕为笑。在这刘黄林面前,他始终只是那留风镇内的小长生,心里打不起一丁点算盘。
“一言为定!两日之内给你答复!”刘黄林说完,飘然离去,一个小瓷瓶飞入赵长生手中,余音传来,“辟谷丹,我练的残次品,一粒可顶一日,今夜开始,待我回来之前,你别下去了!”
赵长生这才满意,对于能不能下去他并不关心,若是赵柱无恙,那自然比什么都好。而今赵长生这体魄,抵御这点寒冷自不在话下。看着刘黄林这样来去如风,要说赵长生不羡慕,那是不可能的。但凡男儿,何人没有一个英雄侠客梦。
“沉心入玉!”赵长生闭眼盘膝,双手覆于膝上。只是略微一沟通,便感觉冥冥之中便进入一片空间。在他面前,一本比他还高的书悬浮在那里,隐隐发光。赵长生看去,被几个金色大字震住。
长生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