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昭一族叛变天庭,肆意称王,为害苍生,事态严峻,浛辰亲自带兵上阵,前往说服辕昭归顺,亦或灭族。
浛辰披上铠甲,提着轮回,站在点兵台上横扫千万天兵天将,“报,天君,全军准备完毕,即刻出发。”凡笙手握混天方戟,站在浛辰身旁,一身武装也不缺几分男儿气概,“天君,为何执意前往,臣弟领兵即可。”
浛辰不做声,看着轮回剑,那——离师尊太近了。
“出发。”
东方刚刚吐白,千万天兵浩浩荡荡抵达辕昭山上。辕昭王早有防备,族人也备好武器,大战一触即发,浛辰拔出轮回,“乱贼,还不束手就擒。”
“早闻天君年少,真是黄口小儿,我辕昭王还在一刻,就不会退让一步。”辕昭王言语狂妄,南方辕昭山常年冰雪覆盖,不满已久,今不知如何得来震世锤,更是胡作非为。
“放肆。”凡笙大吼,“天君,臣弟愿领兵攻山。”
“切莫逞能,震世锤不是小觑之物。”
“是。”
辕昭山易守难攻,再加冰雪之寒将士体能下降,攻山不是易事,半月来,两方损失相差不多,“天君,这有震世锤护山,根本靠近不得。”
辕昭王按耐不住,使出了骂阵的下下策,浛辰坐在营中仔细地擦拭轮回。
“你浛辰大逆不道,欺压天下生灵……”什么难听的话都骂出来了。
凡笙站在帐中,看浛辰一点也不着急,“天君,这……”
“再等等。”在营中浛辰倒是听得平静,辕昭王使出了骂阵的手段,就说明他已经失去耐心了……
“你师父虚无妄也是无能,什么贵为师尊,最后还是落得暴体身亡的下场…”
虚无妄,虚无妄……浛辰什么都能忍,独独忍不了……
浛辰皱皱眉,提起轮回,冲了出去,凡笙见情况不妙,还没拉住,浛辰就一个幻化没了人影,“众军听令,攻山!”天兵天将随在凡笙身后,“保护天君!”
此时,浛辰已经到了辕昭山的屏障外,周身疾雷“嗞嗞”作响,辕昭王心喜终于上钩了,可谁知浛辰挥起轮回,在辕昭山上聚起一层乌云,一道电光乍现,打在屏障上,屏障裂了!
凡笙抓住机会和天兵天将施法破阵,浛辰变一道疾雷杀了进去。
“天君——”
辕昭王吃惊之余,抡起震世锤,浛辰直冲而下,两人撕打在一起,黄色的疾雷绕剑涌出,直逼而来,气势汹汹。辕昭王以锤相抵,几战下来,不相上下,辕昭王已经用了全力,比浛辰多了千百年的修为,再加上震世锤,却招架不住,庞大的灵力完全压制住了他。
浛辰眼中杀气腾腾,布满血丝,辕昭族人相继而上,轮回再现,无人可挡。凡笙挥动混天方戟,护在浛辰左右,生怕出了什么好歹,毕竟刀剑无情。疾雷的力量越来越大,稍触即亡,黄光闪过,遍地死尸。整片天空染成了红色,局势完全失控。
辕昭王见大局已过,想要弃山而逃,浛辰幻化至前,提着轮回,疾雷的声音愈加响亮,银白的刀刃上没有一点血渍,轮回剑身不沾血,果真如此,辕昭王只好硬着头皮拼死一搏。
浛辰挥剑,血星飞溅,“第一,为你背叛天庭,残害苍生。”
又是一剑,“第二,为你弃族而逃,丧尽天良。”
他眼中闪着血红的光泽,挥起轮回,乌云中雷电闪现,发出低闷的轰鸣,“第三,为你辱骂师尊,罪该万死。”一道疾雷伴轮回而下,辕昭王举起震世锤,欲用这上古神物挡回,两物相遇辕昭山犹如雷劈,瞬间一白,待余光消失,凡笙只见轮回刺入辕昭王的胸膛,疾雷萦绕周身,而震世锤破碎两半。
辕昭族人见辕昭王已死,刹时群龙无首,浛辰杀红了眼,疾雷已不受控制,“杀!”
“天君!”
“片甲不留!”
浛辰挥动轮回,不论妇女老幼,凡是辕昭族人都被杀个精光,横尸千里,血流成河,他站在辕昭山顶,最后一抹残阳挂在天际,血红的空中飞过百只乌鸦,浛辰红着眼蔑视这一切,隐约间,他听到了啼哭声,轮回一扫,剑锋震开地上的死尸,一个襁褓中的女婴红着小脸躺在血泊中,浛辰将轮回向下戳去,在女婴的鼻尖上方停住,似是被吓到,哭的更大声。
浛辰收轮回入鞘,看那女婴小小的一团,让人心头一紧,他渐渐恢复了神智,解开铠甲,露出了沾满血渍的衣裳,有他的,也有辕昭族人的。他俯身轻轻抱起这孩子,用衣角擦去她脸颊的血,她不哭不闹,安静地躺在浛辰怀里,眼睛有神地盯着他。浛辰被盯得神色一滞随即裹紧她,不久她便安稳地睡去。
辕昭族灭,愿照如初,愿有人护,就叫愿初。
踏着血河,浛辰走下山,凡笙看着兄长,脸上露出从未有过的憔悴,浛辰一步一步地走,一字一字地说,“从此,天下再无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