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玉霖听了但也奇怪道:“他们二人本有婚约,莫不是也要办喜事?不过他们境况不该大办,大哥你又这般询问怕是另有麻烦。”南宫余恨欣慰笑道:“没什么其他麻烦,你也知晓无论如何也算并肩作战一回。若是不知也就罢了,可知道了不送不是办法。难就难在,锦家嫁女只会有传闻,故而这礼不可能明面送。”南宫玉霖点头道:“而且他们二人本就是避祸隐居,去处不会被人知道也不会想让别人知道。确实不好办,若是引一份贺礼暴露着实不划算。”南宫余恨笑着点头道:“不错,究竟该如何,送与不送皆在你。”
南宫玉霖无奈摇头道:“说实话,大哥你真不是在报复我这一走把事情扔给你,才一回来就给我布置事务?”南宫余恨轻笑:“难不成在你心里我就是会为了一个月事务而记仇的人?”南宫玉霖皮笑肉不笑说道:“一个月不至于,十多年可就不一定了。”南宫余恨拿起手边果盘里的橘子就扔过去,笑道:“你小子还记得啊?!”南宫玉霖故意挨了一下,装模作样的喊疼,可手里也不闲着把橘子一扒边吃边演。南宫余恨起身走到他身边说道:“你啊,这么多年还是这般模样。不过好在如今也大了,以后不可再如此轻易交付权力了。”
南宫玉霖半点也不在乎说道:“你是我大哥,又不是别人。再说了,我还巴不得你乐意抢那。”南宫余恨佯怒道:“这是什么话。”南宫玉霖被拍了脑袋也不在乎举着一半橘子说道:“挺甜的,大哥可要吃些。”南宫余恨无奈道:“你自己吃吧,吃好了就好好想想到底该如何。”南宫玉霖笑道:“这点事我若是都想不通,岂不是辜负了大哥多年栽培。大哥想说的不是帛尘锦慧,而是武林盟可对?”南宫余恨不置可否问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归要有个解决方法。”
南宫玉霖说道:“帛尘锦慧主要是看在盟主与盟主夫人的面子上,故而这事归根结底在他们二人。不过武林盟想来也是不缺什么,如今唯一的麻烦大抵也就是傲小姐的事。大哥是希望我在此事上与傲盟主相互合作可对?”南宫余恨点头笑道:“确实进益不少,怕是以前不是想不通这些,而是懒的想吧?”南宫玉霖笑道:“有一个这般精明能干的大哥,我怠惰些也是情理之中嘛。不过这事就算大哥不说我也会帮忙的,何必如此?”南宫余恨叹息道:“为兄知晓你无论是看在月无缺还是武林盟乃至于帛尘锦慧,你都会给些面子。但如今你是家主了,有些事不能由着人情便可,终归是要分的清楚。”
南宫玉霖听了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却只笑道:“大哥放心,玉霖明白。另有一事,无缺想要买一个人的消息,大哥替我咕咕价可好?”南宫余恨挑眉道:“月庄主也会买消息?”见南宫余恨站的久了,南宫玉霖起身把人扶着坐下才继续说道:“别说的这么惊讶,你们互通有无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真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南宫余恨笑而不语道:“那他要买谁?”“双刀猎人欧阳,说实话这价也是不好咕。没有特别上报,必然是没有异常。但无缺特意说了,必然也是不简单。”南宫余恨思忖道:“确实,月庄主不会轻易寻人相助,想来也是查不出什么。欧阳……这人我听过,没什么奇怪。”
南宫玉霖把玩着折扇说道:“不止听过,此番我还见着了,与芳华天下幽兰阁阁主流云关系匪浅。可看着就是一位豪爽的江湖侠士,也看不出有什么别的心思。”南宫余恨也道:“不错,而且赏金猎人即是江湖人也是官家客,少不得要牵扯到朝廷,确实不好办。月庄主倒是会明哲保身,你既看的出来如何还敢轻易应下?”南宫玉霖折扇一收笑道:“查别人之不能查,寻旁人之不敢寻,这不才是我们南宫世家立足之本。若是能轻易查出,哪个门派没有个暗探密碟?还要我们作什么?”
南宫余恨笑道:“不错,不错。你如今倒是成长起来,反而是我小瞧了你。”南宫玉霖摆手道:“我知道大哥是怕我因个人感情误事,但莫忘了我到底是南宫世家的人。这话说着也还可信,大哥且看着必是不会失望。”南宫余恨欣慰笑道:“好,如此我也可以放心。此番待到何时?”南宫玉霖算了算时间道:“等鲁大哥大婚后,也就再呆个十几日我也就该赶往武林盟了。大哥此番可要一起?如此盛会可是难得,上一次还是傲盟主夺魁,如今也有个将近二十多年了。可是不能错过。”
南宫余恨想了想说道:“我考虑考虑,确实难得,错过了这次怕也是见不着了。”南宫余恨倒也没有别的意思,南宫玉霖也是明白。武林大会不会轻易举办,此番再选出没个二三十年是不会再办了。届时他们都要五六十了,且不说就算习武之人还能不能有那个精力,但就七十古稀来看,格外逞武斗狠的江湖人寿数也都不算长。只不过这话南宫余恨说起来他听着格外不顺耳,嘟囔道:“机会必是有的,就怕你懒得去。”南宫余恨笑着拍南宫玉霖的肩膀道:“人各有命,你也不必这般。更何况,如今我也逐渐好些了,放心。大哥还想看你成亲那。”
南宫玉霖反驳道:“光我成亲怎可?大哥也该好好考虑,怎么说我也算是成过亲的。”南宫余恨无奈笑道:“你这么算是不是要表姐先成亲才是?”南宫玉霖才反应过来道:“对啊,表姐都快三十了,怎么也不着急?大哥你可要好生帮着留意啊。”南宫余恨白了他一眼说道:“我平日里都见得了谁?唯独一个不错的你也知道,就算与傲小姐无缘也绝非表姐良配。倒是你,出去这般久就没结识些青年才俊?”
南宫玉霖仔细想了想说道:“我这般性子你也知道,认识的自然都是些江湖浪子哪里般配。”他们二人说着,南宫羽儿只觉得背后一寒仿佛被人暗算一般。见她面色不好,空问道:“怎么?身体不适?”南宫羽儿摸了摸脖子道:“突然觉得被人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