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鼠……
它已经到了啊。
沅婆婆就是想让肖冷通知江融,要注意白鼠。
白鼠没有经过圣神的允许,但是却阴差阳错地发现了圣传送焚血族的那条通道。
白鼠还什么都没有准备好,这么突如其来的传送,一定得够呛。
江融晚上捡到它时,白鼠就像个钢丝球一样,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江融把它带了回来,给它洗个澡,毛发重新变得白净。
昨晚江融本是想要把焚血族那一行人赶回去的。
初圣迟迟搞不定这事,他可没多少耐心,所以恰巧碰上了白鼠。
当时,江融差点一脚踩过去了。
不过也因为白鼠,焚血族暂逃一劫。
白鼠委委屈屈地伸出俩前爪,朝着肖冷直奔而去,突然就见到了个一个猫脸,它立马急刹车。
肥胖的身子撑不住,转身时,摔趴在地上,急忙用四条腿跑了。
轰——
撞在了江融怀里。
窦落九把猫脸面具摘下,嘲笑它:“这胆怎么那么?”
魏朴珏看见刚刚的一幕,有些迷茫。
他如果刚刚没眼花的话,那个老鼠是准备朝他们跑来吧,而且它还是在笑吧?
白鼠可怜兮兮地抓着江融身上的布料,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朝这边看来,“叽——”
这么一叫,肖冷就看见了白鼠嘴中被截断的四颗门牙。
“怎么弄成了这样?”肖冷很冷静,窦落九却没忍住,狂笑出声。
“叽。”初圣为我报仇吖!传送之前,没有采取措施,以为只是掉进一个洞了,下意识就想挖洞,然后传送阵把门牙给掰了!
好气啊!
它毁容了,不可以勾搭鼠鼠哥哥了!
“哦,怎么那么不心?”
“叽。”之前那本来就没有洞的!我一踏上去,那就塌了!
“嗯。”
这一人一鼠是在对话!
江融看着魏朴珏的目光古怪,直接打断了她俩:“既然你来了,就把这个家伙带回你那。”
白鼠抓着肖冷的手,吱呀吱呀地点头。
“你呢?”肖冷问。
“你不觉得你在这儿呆的时间够久了吗?我得去解决你未解决的事。”
江融闲闲地手撑在背后,地球他来玩过,已经不怎么感兴趣了。
抓紧时间把焚血族赶回去,把肖冷也提回去,他可没那么多闲工夫。
这些,一直待在这儿,无聊得都快长毛了。
“他们是我的人。”
“哟。”
江融有些意外地看着肖冷,这件事就没料想到了,“你怎么跟他们勾搭在一块了?”
不是初圣应该保持中立,只是焚血族的名声可不好听。
肖冷刚准备开口,江融就看向了魏朴珏,“伙子,你确定不回避一下吗?”
魏朴珏沉眸,抱着窦落九走了出去。
窦落九一脸无奈地透过魏朴珏的颈窝看向他们,嘤,人家其实也是可以留下的啦。
肖冷喊住了魏朴珏:“你可以带着他去玩会儿,待会我们电话联系。”
“嗯。”魏朴珏应了声,不过把门关上之后,他就沉默地靠在门口,窦落九只感觉自己被箍的很紧。
这人,怎么拿他撒气!
过分了!
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肖冷在面对床的沙发上坐下,斟酌着字词,然后慢吞吞地:“我们还有些其他的问题需要解决。”
“其他的什么?”
“死人了,无辜的地球居民。”
江融眯眼:“焚血族搞的?”
“有一定关系,但大问题不在他们。”肖冷条理清晰,也不偏私,“不过这件事还是要去妥善处理。”
她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接着道:“既然你你要去解决,那这件事,我得跟你交接一下,找个时间,我带你去见见他们的大领将。”
所以现在看来,江融过来实在是太便利她了。
江融直觉这事有些麻烦,果断拒绝,出尔反尔什么的不要太爽。
“你们慢慢来吧,我也不急的。”
他可不要被这些事给束缚住,虽然这儿无聊零,但他可不是任劳任怨的人,性散漫爱自由。
江融直接打开电视,看起了综艺消遣。
这也就是不想搭理肖冷的意思。
肖冷也准备离开,江融突然再一次开口:“你之前为何有几次灵气全散?”
江融之前忘了,这才是他来这的前提。
肖冷:“信息种子干的。”
肖冷把魏朴珏瞒了下来。
她觉得这事若是让江融知道了,恐怕沅婆婆那边也会瞒不住,不知他们是否会针对这事,采取什么样的措施,但……
毕竟魏朴珏是她罩的人。
而且也只有特定的动作,才会发生灵气被全部汲取的情况。
所以,几乎对她没什么大影响。
“哦豁。”江融听到了信息种子后,就不再问什么了。
他们都知道种子是圣神的东西,他才没那个胆子质疑圣神。
他很惜命。
江融是圣神那一代的人。
当时年少轻狂、目中无人,受到弟们的吹捧,前去发出单挑申请,结果比赛中耍流氓招数,得罪了圣神,被关了百年的黑屋!
虽然每都有吃喝供应,但是这对于江融而言,依旧是生不如死的酷刑!
唉,又不是故意扯他腰带的,不是也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多少嘛!
没有容人之量。
江融还不敢当面刚,只敢背后骂骂。
“哦,对了。”江融急忙转移话题,他走到电脑桌上,捏起一个包袱,抛给了肖冷。
“这是白鼠的,它之前还是有预谋偷渡过来的,不过这一次是碰巧进了传送阵,也不知道算不算运气好。”
圣神虽然那闲工夫追究这事,但确实有时肚鸡肠!
肖冷出去时,就碰上了魏朴珏眼巴巴的模样。
“你还在啊。”肖冷看了他一眼,突然发现手中的白鼠挣扎得厉害,她瞥着窦落九,“把面具摘下来。”
窦落九撅撅嘴,不情不愿地把面具收回了自己的背包里。
肖冷把白鼠塞给了窦落九,然后解下了蒲公英吊坠,重新挂在窦落九脖子上。
“姐姐呢?”
肖冷弹怜花圆球,语气不浓不淡不轻不重,像是参透禅意的高僧:“我有这个。”
“这个能顶啥用呀?”窦落九还准备再些什么,屁股瓣就又被掐了!
唉不是!寻欢珊爱掐饶毛病是跟魏朴珏学来的吗?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呐!
肖冷的话轻而易举地就平息了魏朴珏心中的烦躁,他语气轻快了不少:“去吃中餐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