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父跟纪母从超市回来,衣服上都潮潮的,腊月里的第二场雪了。
“小韶,你房间的窗户关上了吗?”
纪母喊了会,房里才传来纪韶的声音,“关了。”
床上的纪韶快速穿裤子,扣子一扣,崔钰比他麻烦,都快剥的差不多了,正在套毛衣。
纪韶压着声音,“反了。”
崔钰抽了一下唇角,默默的翻过来,重新往身上套。
纪韶弯腰把地上的几个卫生纸团全抓起来,揉在一起,扔进垃圾篓里面去了。
房里飘着一股腥臊味儿。
纪韶守在门口,给崔钰把门,眼睛一个劲的在崔钰的屁股那里乱瞟。
形状饱满上翘,还白。
崔钰背着纪韶拉裤子拉链,有意无意的,手撑着床勾棉衣,腰背弧线漂亮,屁股翘着,让人生起一股想撞上去使劲揉一把的冲动。
纪韶狠抽一口气,又撩他!
扣扣的敲门声响了两下,之后是纪父的声音,“小韶,出来捣芝麻。”
纪韶过去把崔钰没弄好的衣服按下去,拽了拽。
崔钰转身,在纪韶的脸上亲了亲。
纪韶示意崔钰一起出去,“爸,崔钰也在,我们马上就来!”
门外的纪父说了句什么,疑似是说大白天的怎么把房门锁了。
崔钰抿了抿唇,上面的口子刚才不知道是碰了还是磕了,血流不止,他蹙眉,“纪韶,你先出去。”
纪韶没走,“我看看。”
他伸出两根手指,捏着崔钰的下巴,仔细看了看,伤口还不浅,他的眉头拧了起来。
一看就是咬的,“一会我爸妈可能会问。”
崔钰抿掉往外冒的血,“没事。”
纪韶把那上面的血吸|吮了一些,裹着唾液刮进肺腑,他笑着叹气,“你说我为什么这么喜欢咬你?”
“嗯,”崔钰认真思考,“大概你上辈子是小狗。”
“……”纪韶瞥了一眼,“小狗爱啃的是骨头。”
“说不定你也喜欢啃我的骨头。”
崔钰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纪韶低头穿鞋,没听见。
他们出去的时候,纪父跟纪母正在吵架,原因是纪父犯糊涂,少拿了猪油。
纪韶趿拉着棉拖,“我出去买。”
“不要去了。”纪母喊住纪韶,“雪好大的,明儿再叫你爸去。”
她望了望跟在儿子身边的孩子,似乎是有所察觉,崔钰朝纪母笑了一下。
纪母眨眨眼睛,怎么感觉又对上了?
好像从昨儿到今天,一下子换了个人,又换回去了。
纪母哎一声,被荒唐的想法弄的,自顾自的乐了,顺便感慨了一番人老了。
“妈,锅巴搁哪个袋子里了?”纪韶翻着茶几上的几个塑料袋。
纪母擦着桌上,“你左手边那个。”
她把抹布翻了边,又继续擦,“超市有活动,今明两天满188都送抽纸,小韶,小崔,你们有什么要买的,明天就去看看。”
纪韶从一堆蔬菜里面翻出包锅巴,拆开吃了两口,就给了崔钰。
他拿鞋子蹭蹭崔钰,“明天我们去不?”
崔钰吃着锅巴,“好。”
从厨房出来的纪父正好看到了他儿子在逗崔钰,以前也逗,现在怎么看着觉得……那么粘糊。
“小韶啊,你去捣芝麻。”
身后突然有一道声音,纪韶差点咬到舌头,他
纪父还绷着脸,“,”
把芝麻倒进石臼里。
崔钰打电话,交代了一下。
崔钰留下来了。
以前也没少在纪邵家里过夜,这次不一样。
那是一种暧|昧的暗示,在他们心里悄无声息。
饭后,纪韶跟崔钰到房间去了。
崔钰给纪韶整理皮箱子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放进衣橱。
纪韶无聊的抓着崔钰的棉衣,本来想扔到床尾的动作一顿,他看到了一面黑镜子,不知道从哪儿掉出来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的。
随意把镜子拿到眼前,纪韶的眼睛一睁,怪了,里面怎么没他?
纪韶把玩着镜子,他盯着背面雕刻的符文。
“不会是什么照妖镜吧?”
纪韶又一次凑近,里面还是没他。
“崔钰,你过来,”纪韶奇怪的举着镜子,“这什么镜子?怎么照不到人?”
一瞬间,扭过头的崔钰面色就变了,他挤出一个弧度,“纪韶,你把那面镜子给我。”
大意了,他不该忘了,纪邵和孽镜之间存在感应,不受结印阻止。
纪韶开玩笑,“你先告诉我,这是什么?”
崔钰吞了口唾沫,“那是当初的老头给我的,法器。”
他又撒了一个谎。
三界之中,只要是人,那孽镜都能照出对方前生前世的罪行恶事,他不能说。
看崔钰那么严肃,纪韶哭笑不得,把镜子递给崔钰,“给你给你。”
不就一个破镜子吗,崔钰怎么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
镜子重新拿回手里,崔钰的手掌贴着镜面,几瞬过后,他说要回去拿东西。
“还在下雪。”纪韶说,“带上伞。”
崔钰嗯了声,穿上棉衣就出去了。
床前的纪韶眯了眯眼睛。
下一刻他就穿过客厅,走到阳台那里,借着路灯俯视。
过了两三分钟,崔钰的身影从楼道里出来,沿着大街走,又去到另一边,进了巷子。
纪韶吐一口气,失笑着摇了摇头。
他怎么怀疑崔钰了?
崔钰是不会骗他的,纪韶的双手抄在口袋里,勾起唇角,哼着歌回房。
纪父出来撒尿,“小崔呢?”
纪韶停下脚步,“他回家拿东西去了。”
纪父说,“那他晚上不过来了吧。”
这都回家了,大冬天的,不是吃撑了,谁会在雪地里来回跑,又不是八百年没见过面。
“过来。”纪韶似乎是觉得自己热切了,“晚上我们打会儿游戏。”
纪父的那点古怪顿时就没了,嘱咐了声,“别玩儿太晚。”
纪韶嗯嗯点头,态度很诚恳。
关上门,玩多久就没谱了。
崔钰离开了将近半小时才回来,他的神情看起来轻松许多,手里拿着速写本和铅笔。
看看他手里拿得东西,纪韶嘴角抽搐,“你拿速写本干什么?别告诉我,你跑回去就为了那个?”
“还有这个。”指间的铅笔转了个圈,崔钰笑了笑,“给你画画。”
纪韶伸出一条腿勾他,“去洗澡。”
崔钰被勾的耳根一红,脱了外面的衣服裤子进浴室。
原地的纪韶躺在床上,从左边滚到右边,又从右边滚到左边,持续滚了一会儿,他一个鲤鱼打挺,拽掉脚上的两只棉袜子。
下一刻,纪韶就去扯腰带。
不到片刻,崔钰在冲澡,纪韶打开门进去,三两下把秋衣秋裤扒了。
浴室不大,热气腾升,扑在毛孔里,很快就暖和了起来。
“水有点凉了。”纪韶调整水龙头,往红色标志那儿扭,“你洗着不冷吗?”
崔钰湿|漉|漉的眼睫动了几下,“还好。”
纪韶瞥他,黑发湿嗒嗒的,水珠成线,从他的眉眼,鼻梁,嘴唇,下巴,再到脖颈,锁骨,一路往下滴落。
“哎,”纪邵抱着崔钰,手掌顺着他的背摩|挲,调笑着说,“你一个男的,怎么光|滑的跟鸡蛋一样。”
崔钰站着给他摸,“鸡蛋不光滑,都是小颗粒。”
纪韶眨眼,“剥了壳的。”
他亲着崔钰的耳朵,热乎乎的,还有点烫。
站在淋喷头下,两人相互搓搓鸟,你搓搓我的,我搓搓你的。
崔钰忽然一抓,“长了个痘。”
纪韶眯着眼睛,热水往前胸后背下滑,挺拔的身板已然长开,蓄势待发,“哪儿?”
崔钰拿手指捏着一处,从痘上面一划。
纪韶有点痒,“可能是吃羊肉吃多了。”
崔钰掐着那个痘,指尖用力。
纪韶仰着头,喉结滚动,“嘶,疼。”
下滴落。
“哎,”纪邵抱着崔钰,手掌顺着他的背摩|挲,调笑着说,“你一个男的,怎么光|滑的跟鸡蛋一样。”
崔钰站着给他摸,“鸡蛋不光滑,都是小颗粒。”
纪韶眨眼,“剥了壳的。”
他亲着崔钰的耳朵,热乎乎的,还有点烫。
站在淋喷头下,两人相互搓搓鸟,你搓搓我的,我搓搓你的。
崔钰忽然一抓,“长了个痘。”
纪韶眯着眼睛,热水往前胸后背下滑,挺拔的身板已然长开,蓄势待发,“哪儿?”
崔钰拿手指捏着一处,从痘上面一划。
纪韶有点痒,“可能是吃羊肉吃多了。”
崔钰掐着那个痘,指尖用力。
纪韶仰着头,喉结滚动,“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