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些人不清楚也是很正常的。
容临月淡淡看着皱着眉发问的那个人,勾唇道,“不会没关系,一个时辰,一半时间用来领悟,一半时间用来动手足以。”
“可是”
那个人似乎还想要说什么,但是,容临月却是打断他道。“不早说你不行,若是那么长时间还领悟不了,我不知道皇家学院会不会收反正,我们百家学院是不会收只会死的学生的。”
“”
容临月的花虽然不好听,可是却是句句振奋人心。
本意是冲着皇家学院来的那些选手,莫名地期待起了进入百家学院。
可惜,李夫子又偷摸着跑去喝酒去了,否则,看到这久违的向学之光,李夫子一定会兴奋极了。
全场寂静。
虽然,“死”对于他们而言,依旧是一个很新鲜的词语。
可是,他们都是十分聪颖的人,不会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百家学院不收死的人,那么皇家学院呢?
皇家学院的院子里,多的是因为害怕被皇家学院刷出去,而一直捧着书,日夜兼程,生怕一不小心就掉了链子的人。
那不是死是什么。
见没人说话了,容临月就眸眼闪了闪,而后拿起毛笔,大笔一挥,写下了两个字。
——“”。
本来容临月并没有打算以“”为题的,但是,兴血来潮,就写下来了。
既然给百家学院挑选好资质的学子,那就得好好选。
越是难的题目,才能越是体现出学子的实力。
写下题目以后,容临月看着底下的学子,“你们可以开始了。”
话音一落,便有百家学院的学子端了几个香炉摆在那些学子的面前,点燃以后,热气冒腾。
时间已经开始,那些选手即使还想要问什么,也不敢开口了。
一分一秒都需要争抢。
容临月搬来了一个凳子,再上首坐着,看着下面紧紧皱眉的选手们,仿佛回到了二十一世纪一般。
在现代,每每到她监考的时候,总会看到学霸在遇到难题的时候,露出这种十分艰难的表情,而学渣,要么一直无所事事。
要么就是,从始而终都是这种愁眉不解的模样。
一瞬间的恍惚,容临月的眼眶竟然有些酸涩。
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十几年了,将军府倒下也已经快半年了。
而她,离开燕王府已经三年了。
那个男人,那个将她推进深渊的男人,也好久没有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没有人知道燕王爷去了哪里,虽然很久没有见到了,但是容临月也从来没有提起。
花楼夜大概还以为她心中的那个人是燕王爷吧。
皱了皱眉,容临月揉了揉眼睛,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慕子渊。
可是,慕子渊在后堂,隔着木板和屏风,压根就看不清慕子渊的脸。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容临月撑着下巴坐在上面,觉得自己都快要睡着了。
监考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作为三年资深教师的容临月深有体会。
可是,肩上的责任太重,容临月不得不为了自己那一点责任感,每次强撑着去盯着那些学生。
现在在古代倒还好,这里的学生就像是不知道饱腹感的金鱼,喂多少吃多少。
比金鱼还要夸张一点的就是,喂什么,都吃。
时间说快也很快,说慢也不为过。
一个时辰,相当于两个多小时。
容临月就那样坐在上面一动不动地盯着下面的选手,屁股疼了都不敢挪动半分。
虽然容临月走的想来不是什么为人师表的路线,可是责任在肩膀上,她不得不负重前行。
后来实在是坐得难受了,容临月才假装起来查看进度似的一个个地看下去。
那些人,写得都不错。
可是,依旧是有那么一两个还没有动笔。
距离时间结束还有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了。
容临月觉得,这一场,这两个人八成是要凉了。
不过也没事,反正志不在百家学院,容临月也不是很惋惜。
一晃眼,一炷香的时间就过去了。
一声敲锣声响,“时间到!!!”
时间到了。
选手们都很自觉地停下了笔,将毛笔放回原处,抬起头看着容临月,一眼期待。
容临月被这么多期待的目光吓了一跳。
要是待会自己打击了他们,岂不是成了罪人了?
转念一想,容临月是个没心没肺的人,不相干的人影响不了她的情绪,而这些人记恨在心也动不了她毫毛。
如此一想,容临月就放下心来,朝下面走去。
先是恍然看了一眼,容临月才从桌上拿起朱笔,准备评分。
却忽然听到人声忽然之间又嘈杂起来,围观的人纷纷往后看去。
难道是,李夫子喝醉了回来了?
李夫子嗜酒并不是秘密,但是平日里李夫子还算是清醒,不会在学院教学期间喝酒。
今日算是特殊情况,要是李夫子喝醉了闯回来,被这么多人看到百家学院的主人是这样一副德行,容临月觉得,她今日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全部,化为乌有。
容临月略微紧张地随同所有人的目光一齐看向那边,但是人群太多,容临月实在是看不到,也看不清,究竟是谁来了。
容临月见选手们也抬眼看过去,这些潜在的百家学院新生,容临月可是害怕李夫子的丑样被他们瞧见,便抬步朝下面走去。
阶梯上也站满了人,容临月就是想挤下去,也只能怪自己不够苗条。
而且,容临月又是女子,在男人堆里挤来挤去实在是不像话,所以,容临月只是挤了一会儿,就又退出来了。
容临月微微踮起脚尖,想要看向人群涌动的方向尽头,可是身高不给力,说到底还是比不得男子的身高。
忽的,人群中炸响了一句。
“司徒太傅来了!是司徒太傅!!!”
容临月听到这个名讳的时候,心里不禁猛地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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