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渊冰冷而又带着几分迷人的嘶哑地在自己头顶上方响起来。
倒吸了一口冷气，容临月微微后退两步，朝慕子渊福了福身，“临月见过慕世子。”
慕子渊冰冷的脸色又冷了几分。
容临月却好像对此恍若未见一般，继续恭恭敬敬道，“请问慕世子，临月的婢女，素言呢？”
既然欠了他，而且还是那种伤他至深，偿还不了的欠，那她对他恭敬一点，一点一点还好了。
既然慕子渊曾经说过，他们是主仆关系，那容临月就按照住主仆关系的方式来与慕子渊相处就好了。
只是，日后要报仇，要查清真相，她绝对不会再与慕子渊与虎谋皮也不会让慕子渊为自己去做什么了。
慕子渊看到容临月如此恭敬地对待自己，不自觉胸前闷气，轻轻咳嗽了几声。
闻声，容临月抬眸，这才真真切切看清楚慕子渊那铁青的脸色。
以为慕子渊这是还在计较昨日在乱葬岗说的那些话，不禁又微微低下头，道，“慕世子，临月斗胆问一句，临月的婢女素言所在何处？”
你只字不言，那我便问到你肯说为止好了。
慕子渊闻言，看到容临月只关心那个婢女的样子，心下更气，不由得冷笑一声，道，“容临月，你求我。”
容临月却以为自己过于紧张，好像听错了，不由得抬眸问道。“慕世子说什么？！”
慕子渊见容临月终于是有了一些反应，便笑着道，“本世子让你求我。”
求？
她容临月这辈子，不，上辈子，这辈子，这两辈子都没有求过任何人！
隐忍地吞了吞气，容临月抬眸看着慕子渊，极力压抑着，道，“慕世子，临月的婢女所在何处？”
慕子渊见状，眸色又沉了沉，冷声道，“我让你求我。”
这次，容临月是听得真真切切，慕子渊那冰冷的语气，还有那羞辱人的话。
继续深呼吸一口气，容临月抿着唇，继续重复道，“慕世子，临月的婢女所在何处？”
慕子渊闻言，却徒然逼近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容临月。
低着头的容临月只感觉一股强大的威压在靠近，那气流，隐忍中透着冷漠，倔强中透着磅礴。
容临月抿着唇，垂下眼睑，再次重复问道，“慕世子，临月的婢女所在何处。”
一连听着三遍容临月问素言在哪里，一向觉得自持的慕子渊额头青筋暴起，冷冷道，“你要是再提一遍素言，我便杀了她。”
“你疯了？！”容临月煞然抬起头，仰视着慕子渊。
似乎是很满意容临月的反应，慕子渊便继续挑逗道。“本世子说到做到。”
“”
也没人怀疑你做不到。
不过慕子渊不让容临月提及素言，那这让本着来接素言回去的心态而来的容临月该说什么？
慕子渊淡淡低眸看着容临月脸上戴着的面纱，抬手抚向那张绝美的脸。
忽的，容临月便突然抬手就打了慕子渊伸过来的手一巴掌。
慕子渊愣了愣，眉头微挑，“怎么，你敢打我。”
容临月皱着眉头，冷冷道，“怎么不敢？”
慕子渊闻言，忽然勾起嘴角，这似乎才是他认识的容临月。
可是，慕子渊这微微上扬的嘴角，在容临月眼里便有些像那所谓的诡谲的弧度，让容临月不禁心里一凉。
以为自己方才说话的态度有些惹怒慕子渊，所以，下一秒，容临月又低下了头，一副拘谨的模样。“慕世子，临月只想知道，临月的婢女究竟在哪里。”
慕子渊闻言，心里压抑的怒火一触即发，蓦然抬手扼住容临月如玉的脖颈，眼神忽而从一潭死水变得凶狠非常。
容临月被慕子渊突如其来的怒火搞得有些不明所以。
她招他惹他了？
隐忍着心里快要腾腾而起的怒气，容临月扯出一抹淡淡的笑，看着慕子渊，有些艰难地一字一句从喉咙里蹦出来。“慕世子，你这是何意？”
“容临月，”慕子渊也是极度压抑，一个字一个字地，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一般，“你没有脾气？”
他的印象中，容临月虽然肯随着慕容将军征战四方，虽然肯隐忍藏匿燕王府，虽然能够吃得苦中苦，可是，那脾气也是十分暴躁的。
可是，如今，他慕子渊就这么扼住她如玉的脖颈，她却没有丝毫的反应。
若不是容临月那被慕子渊扼住得发红的脖颈，还有呼吸不畅导致的通红的脸。
慕子渊都要怀疑，他受手上捏着的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个玩偶了。
容临月闻言，有些艰难地呼吸着，看着慕子渊的眼神却仍旧是平平淡淡的。“有，那又如何。”
“有脾气，为何不发。”慕子渊道。
“对谁发。”容临月苦涩地勾起唇角，反问道。
这里总共就容临月和两个人，容临月欠慕子渊一条人命，若是以前不知道慕子渊知晓这件事，容临月还能坦诚相对，肆意妄为。
可是，慕子渊知晓，他的的确确知晓安王妃之死。
慕子渊是债主，容临月对谁发脾气。
慕子渊愣了一愣，手上的力道松懈不少。
瞬间获得大量新鲜空气，让容临月顾不得自己的影响，樱唇微张，大口呼吸着难得的新鲜空气。
该死，容临月突然有一些埋怨原主，才四岁的一个娃儿，不管是有心还是被人利用，妈的你哪来的胆子杀人！
害得她得替她还债。
慕子渊眸子淡淡，看着容临月白皙的脸此时红彤彤的，素白的双手轻轻抚着被他慕子渊掐红的地方。
乌黑的发丝本是披肩在后，却不知怎的有几缕发丝垂到了脖颈旁边。
黑白红，三色交织，莫名的吸引人。
容临月单手叉着腰，粉唇一张一合地还在呼吸着空气，丝毫没注意到慕子渊不知何时已经移步换形挪到了她身旁。
侧眸，看到身旁多了一抹白影，容临月愣了一愣。
然而，就是趁着容临月愣神这一空当，慕子渊长臂一揽，搂住了容临月细细的蛮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