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笑的有些尴尬,站在那里浑身僵硬似的:“额……纱织,没想到在这里也会遇见你……”
……
看着那人沙织微笑着,微眯着的眼眸却一篇冷淡。只见她半垂下眼眸,伸手撩了一下头发,似笑非笑的道:“哼,那么你想到了什么?”
没等那人回答,一旁原本正跟修罗对峙的市丸银此刻也拢着袖子,笑眯眯的袖手旁观着,俨然一副看戏模样,道:“啊啦,斗牙王队长,你认识这些旅祸吗?”战斗什么的那多暴力,还是看戏什么的最有爱了。
一阵风吹过,白色的羽织飞扬,站在不远处似乎的男妖有着与市丸银几乎相差无几的装扮,只不过除了羽织比银多了一双袖子而已,身后偌大的九字有些刺目。
斗牙王,种族:犬妖,按理说是一个绝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家伙,就像明明是个妖怪,使的是妖力,与灵力半点搭不上边,却能拥有斩魄刀的奇怪家伙,尸魂界建立至今也就出现这么一个异类,在几百年前由总队长带回到尸魂界的。据说是死后,一直停留在现世,不愿跟阎罗殿的人离开,而且实力强大,让人无法处理又不能无视的家伙,如果就这样放任不管,如果变成虚的话大概会很可怕吧!于是最终这么一个麻烦人物也不知怎样的就被总队长给忽悠到了他们这里。再后来,他又拥有了斩魄刀,虽然没有灵力所以无法使用鬼道,不过却还是因为实力强大而成为了九番队队长。以上就是银从蓝染队长那里听来的消息,九番队队长斗牙王,一个强大又麻烦的家伙……
“额……嗯。”斗牙王尴尬的点点头,目光扫过似笑非笑却不及眼底的纱织与站在她身旁似乎紧紧看着他的自家儿子杀生丸。他的心情有些复杂,像他这么勇敢无畏的妖怪自然不会做出逃跑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否则他这会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只是站在这里,看着自己妻子的闺蜜与长子的这种感觉还真是既感慨又尴尬,感慨于自家儿子长大了,却又怕见着他们,这当然并不是说他不想自己的妻儿,如果真的要说的话,大概是一种类似乌龟的心态……他想着有些挫败的挠挠头,没想到当年堂堂西国妖王斗牙王,也有如今这般模样,这是他曾经怎么也想不到的。
市丸银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随即便了然于心,他好奇的打量着杀生丸也不知为何总让他想到六番队的朽木队长。他道:“那是你儿子吗?”
斗牙王点点头,虽然他与市丸银的关系并不算好,或者说他并不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就先他并不喜欢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一样,只觉得不能寄予信任,不能掉以轻心,甚至比他当年认识的那些狐狸还让人讨厌;而那个蓝染……他也说不上来什么,只是觉得他绝对不是表面看上这么简单,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直觉?不过或许是因为自己实力使然,斗牙王也并不担心,反正这件事也没有什么隐瞒的价值,反正他对于杀生丸的实力与潜力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那边杀生丸仿佛视市丸银与无无一般,突然问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他那伟大的父亲去世早已有几百年了,而且是爱上一个人类背叛自己的母亲,并为了那个人类女人而死,这么多年过去,杀生丸从未想过还会再见着他。
“我死了,因为不放心,所以不愿与阎罗殿的使者一起离开,后来遇上了山本,于是就跟他到这里来了。”看着杀生丸,斗牙王非常简单的几句话边概括了原委。他看着杀生丸,当年的那个少年还历历在目,依旧是这样一副冰冷表情,几乎与当年站在山头的最后一面时一模一样,依旧是那么骄傲、自信、顽固、执着。
“怕我杀了犬夜叉吗?”杀生丸一脸冰冷,嘴角噙着一丝细不可闻的嘲讽。
斗牙王有些尴尬,却笃定的道:“不,你不会的。”
“哼~!你还真自信。”闻言纱织忍不住勾起嘴角,嗤之以鼻的道。
闻言,斗牙王显得更加尴尬,眼前的女人城户纱织,是自己妻子凌月屈指可数的亲密朋友之一。虽然曾在自己家住了一百多年,但却也只是和凌月与杀生丸关系极好,与自己么……当然是一般般,虽然脸上总是挂着笑容,实则却冷眼看着自己,带着一抹嘲讽,现在想来似乎她早就猜到结局似的。
见对方不说话,纱织接着道:“布局好了一切,却独独忘了凌月与杀生丸的感受,说什么爱情与责任感,就像儿戏一样。”
斗牙王张张嘴,似乎想解释,却最终什么也没能说出口。其实,事到如今,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已经不再重要,反正无论怎样都是他背弃了对凌月的诺言,明明发过誓会让她幸福……
“不管怎样一切都是我的错,只是事已至此我不能对十六夜与犬夜叉不闻不问……凌月她很坚强…所以一定会没事的……”他低着头道。
事实上他早就想过,如果再遇到凌月的那些朋友会怎样?大约会狠狠的把自己揍一顿,就像当年龙骨精一样,一听闻自己外遇背叛凌月,便气势汹汹的来找自己算账,龙骨精原本便实力强大,又不肯善罢甘休,弄得他最后只得勉强将他封印。显然城户纱织这个女人更加难以对付,他闻到她的气味的时候,便已经做好准备被狠狠揍一顿,毕竟逃避不是问题,也不是斗牙王的风格,并不是他怕了这个女人,只是他自己做错了事便要敢于承担。
不知为何他突然想起亲方,那个自己当年的老对手,不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尾巴,显然在他心中已然把这个女人与女暴龙画上等号,可怜的亲方,竟然被徒手拔掉尾巴……别说是战斗了,就连顺当地走路都成问题,摇摇晃晃的就跟喝醉了酒似的,更重要的问题是就凭妖怪的强大复原能力,竟然也花了一百多年的时间……真是可悲啊,没尾巴的猫。
纱织撇撇嘴,没好气的道:“哼!谁告诉你她坚强?别在那儿瞎补脑,为自己犯的错找理由,自我安慰。她明明就是一个死鸭子嘴硬的女人。”顶着一张冰山脸,不善于表达感情,就被认为坚强,明明就是一个别扭的可以,还死鸭子嘴硬的女人……
斗牙王浑身一僵,最终失败的颓然坐在地上,搭拉着脑袋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自我安慰”……是啊,这一切都是他自我安慰的话,明明自己早就知道,她那别扭的性格,谁叫他一是大脑不做主,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正如他很清楚的一样,凌月是绝对不会原谅自己的。
似乎是嫌对斗牙王的打击还不够,纱织又继续道:“你知道吗?凌月至今仍然独自住在那里,如今的西国早已不复当年风光,可是她却依旧守在那个偌大的宫殿之中。只是前两天我们才把那只没事找事的羽衣狐给弄了过去给她作伴,我也曾经劝过她出去到处走走,但是最终她还是拒绝了。而你……”沙织说着瞥了斗牙王一眼冷哼一声,嘲讽的道,“这么多年过去,恐怕早就连她的长相都忘得一干二净了吧!现在一定与那个……额……是叫十六夜是吧,在这里过着你们所谓的幸福生活,否则怎么会特意跑到尸魂界这里来呢!”
闻言,斗牙王急忙跳了起来,连连摆手,大声道:“不,我没有!绝对没有!”
那一边,俨然只差抱着他的干柿子看好戏的市丸银童鞋难得的道:“确实是没有哦~!我可以帮他证明哟!”
纱织扭头没有说话,事实上她很想说其实乃也米有任何信誉度……不过那不是重点,重点是虽然她喜欢看戏,不过这不代表她喜欢演戏给别人看,女人总归会有那么一点小心眼的地方(很好,女神大人啊!您终于承认想起来自己是个女人了么?女神大人某宠物夜枭泪流满面)。于是她看了修罗一眼,修罗童鞋立马心领神会。
修罗一击随手砍向银子童鞋,突如其来的剑压快的让银甚至不及反应,那剑压便已经横在了他的面前。他看着距离自己不足两指宽的距离的剑压,又看看对面面无表情的男人,他啧啧嘴,他不得不说尸魂界的建筑质量真的很不错呢~!即使被人砍成两段竟然也没坍塌。
不知是不是看出了市丸银的心理活动,总之看着那个心不在焉也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市丸银,修罗不由眼角抽了抽。在他看来这世上总有一些那么不可思议的生物存在,例如眼前就是一个,他甚至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是不是伪装在人类体内的狐狸,就像羽衣狐那种。自己放狠话要跟他们战斗,结果还没打两下便又跳到一旁看起戏来……修罗从来都是一个认真的人,面对眼前这个思维跳脱,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谋划着什么鬼主意的市丸银,在他眼中就真的跟未知生物一样不可思议,无法理解。
只见修罗道:“与其管别人闲事,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可是我不想跟你打呢,这该怎么办呢?”银瞥了修罗一眼,伸手挠挠头,似乎一副伤脑筋的模样,其实像这种既顽固又死脑筋的家伙也很难对付啊!笑眯眯的,只见他嘴角越发上扬,“嘛,只好这样了……缚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说着只见市丸银的指尖出现一团金光,修罗边立刻心觉不妙,便瞬间闪开,可是大约是这六条光带带了gprs系统,最终修罗还是被那六条光的束带仅仅困住,严格的说是上半身不得动弹。
好吧,其实只有上半身不能动弹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修罗的目光依旧镇定,只见他瞬间跃起,双脚勾住市丸银,一个“弹跳巨石”竟然直接把他甩上了半空,就在这时“神枪”也刺进了修罗的肩膀。银平安的落在地上,这时修罗也忽然释放出强大的小宇宙震碎了“六杖光牢”,滴滴鲜血从肩膀上的伤口溢出落在地上,二人四目相对,气氛似乎有些紧张。
市丸银终于睁开了眼睛,青蓝色的眼睛别有深意的注视着修罗,他挑着嘴角,道:“啊啦,还真是厉害呢!竟然能震碎我的六杖光牢……”
就在这时,空中突然响起声音:
“各位队长请注意!各位队长请注意!目前即将召开紧急会议!重复一遍……”
嘴角略微上扬,再次恢复成三弯缝似的表情,只见他道:“哎呀!可真不巧,看来我得先走了,旅祸们下次再见吧!”
他说着人影便瞬间瞬步窜了出去,修罗正想追,却被史昂拦了下来,不一会儿银便不见踪影。
纱织的目光再次回到斗牙王身上,她勾着嘴角,道:“那么……你也要走么?”
他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会让我走吗?”
纱织不说,斗牙王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不由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挠了挠头,金色的眼睛复杂的看着纱织,道:“我本以为再见面的话你一定会揍我一顿。”
纱织也毫不掩饰,非常干脆的点点头:“事实上我原来也是这么认为。”她看着他道,“或许是因为我无法理解,当年明明深爱则凌月的你,不过几百年的功夫为何会变成这样?如果一开始就做不到又何必承诺?我曾经对你抱有过期望,以为你或许会不同,可最终却还是一如我父神、兄弟们一般。说到底,爱情也只过是过眼云烟,一时冲昏头的激情而已,无论当年怎么轰轰烈烈,最终在时间的脚步下也会什么都不剩。”她说着目光不知为何的望向天空,金色的眼眸清冷而寂静,出神的…似乎能把天空看穿一般……
“……”斗牙王沉默半晌,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终也只能些干巴巴的道:“……抱歉。”
嗤之以鼻,纱织勾着嘴角,带着一丝嘲讽似的笑意,道:“你跟我说抱歉干嘛?你又不欠我我什么。相反,还是我多管闲事不是吗?即使出轨、外遇,也是你们家的事不是吗?我雅典娜活的够久,看过的人世百态不知比你多了多少……说到底我也只是在替凌月抱不平而已。”
当年的事情早已过去的太久,扯不清楚,他有些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再次说起,兀自的陷入回忆:“……”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抱歉!因为这个月要结婚,有些事情要忙,关于更新速度还请多多见谅~!166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