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还好,虚惊一场。
她看风平浪静,当即靠近东方玄泽,所谓救伤先救命,一路上陈锦瞳看到不少血液,东方玄泽失血过多,倒是担心他死了没有。
“世子爷?”陈锦瞳扳正东方玄泽的身体,支起来大腿,让东方玄泽的身体依偎在自己的大腿上。
“世子爷?”
她伸手试了试鼻息,气若游丝,微弱极了。
人还活着!
她当即起身,手搭凉棚看了看远处,发觉五百米范围内有一户人家,此刻也不能做他想,只能去投奔。
她检查了一下东方玄泽的伤情,发觉出了小腿上的伤比较严重,其余也没什么致命。
她背着东方玄泽,一边摸索一面下山,继续走,眼前爱你豁然开朗,显然是有樵夫在这里砍过柴,路径开阔了不少。
到坦途后,陈锦瞳也不敢掉以轻心,将东方玄泽放在地上,她从衣袖中拿出药膏,这药膏是镇痛的,为其涂抹在伤口处,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两人到远处去了。
陈锦瞳估算的分毫不差,直线距离的确是五百米,不远不近,但对她来说,这五百米的求生线想要靠近却难上加难。
且不说山路哟多崎岖复杂,就后背上那奄奄一息的人也压得她喘不过气来,折腾了许久,等那农庄映入眼帘,早汗流浃背。
最让陈锦瞳意料之外的是……这农庄被她敲响后,里头的家丁瞅了瞅他们就将他们拒之门外了。
不是说古人都热情好客的吗?
那家丁的眼神凶狠极了,恨不得将他们发射到护城河对面去,陈锦瞳一想,对啊,钱可通神,何不用银子做敲门砖。
“这位小哥,还请您行个方便,我们是中京的药材商,本是过来收购何首乌的,哪里知道遇到了豺狼,小哥啊。”陈锦瞳去而复返,第二次将门拍开。
那家丁劈手一把提住了陈锦瞳的衣领,这野蛮的动作触怒了陈锦瞳,要是放在平日里,她早折断了此人的臂弯,但此刻还要求人,不得不低声下气。
“小哥,我们受伤了,如今已走投无路了,您给个方便。”陈锦瞳笑靥如花,一面说,一面拿下自己的白玉簪。
那家丁也是火眼金睛之人,盯着那白玉簪一看,犹如蚊子见到了鲜血,一把就抢夺了过去。
“姑娘说的这是哪里话,快搀扶了你相公进来吧,刘员外本是乐善好施吃斋念佛之人,来吧。”
那家丁帮忙陈锦瞳将东方玄泽给弄了进来,他也看得出来,东方玄泽似乎并不是被豺狼所伤,但却也不好问。
陈锦瞳拿掉自己的金耳环,“小哥,麻烦您送点儿酒水过来,还要一把锋利的牛耳尖刀。”那家奴得到了不少的馈赠,此刻明白陈锦瞳非富即贵,更是百般殷勤,以期将来得到更多的回报。
陈锦瞳最了解小人的心,给点儿小恩小惠让他们去摸一摸老虎屁股他们都会去,不一时半刻,那人将东西已送了过来。
她看了看东方玄泽的伤口,小腿皮开肉绽,有一些坏事掉了的息肉需要切掉,此时此刻哪里还能继续麻烦人家找麻沸散过来?且麻沸散还需烹调,而眼下的东方玄泽早昏迷不醒体质衰弱,即便是有麻醉的东西也不敢用。
“世子爷,委屈您了。”
陈锦瞳将牛耳尖刀用酒水反反复复的洗涤,然后在火焰上消毒,做好了这一切后,当机立断切掉了他伤口上坏死的部分,东方玄泽早疼到麻木不仁,期间并没有呻吟一声。
弄完了一切,陈锦瞳去沐手了,门口,那家丁已经带了一个老气横秋的人进来,家丁介绍:“这是我们刘员外府上的医官,我让他过来给你丈夫看看。”
丈夫?
陈锦瞳带那医官过去看病,那医官开了药,让人送了过来,陈锦瞳倒是暗忖,难不成果真遇到了好心人不成?结果才一小会,那家丁就过来敲诈了,陈锦瞳尽管怒不可遏,但却不能表示出自己的愤慨。
“我也就实不相瞒了,小哥,我们是中京人,我们找到了一张藏宝图,那是当年异姓王的宝藏,就埋在附近呢,我们是遇到了一群歹人的追杀才沦落到这里,那地形图虽然丢了,但我夫君却记住了一切,等他醒过来就可带我们去寻宝了。”
那家丁一听竟还有这事,喜的无可不可,再也不敲诈他们了,殷勤伺候,陈锦瞳吃了东西,也抱起来东方玄泽,喂食了两口粳米粥,他状况很糟糕,勉勉强请吃了两口。
陈锦瞳用手背抚摸了一下东方玄泽的额颅,吃惊道:“怪道你没精打采,原来在发烧。”
是低烧,但其实陈锦瞳知道,低烧比高烧还要危险。
她立即为东方玄泽冷敷,但降温效果不佳,倒是让她坐困愁城,少停,那家奴再一次带了刚刚的医官进来,“您老人家也给看看,到底看好了也是您积德行善。”
那医官年迈,有点昏聩,并不能药到病除,还好陈锦瞳有医药学相关的常识和知识,为东方玄泽冷敷的同时,已征询了医官的意见,开了一帖药。
接下来,她更是忙到不可开交。
药材没能煎好呢,东方玄泽脸色比刚刚还红了,一开始的低烧转而成了高烧,那医官握着东方的脉息听了听,掰开眼帘看了看眼瞳,盖棺论定:“姑娘,尊夫这样下去要不久于人世啊,今晚若不降温,可就危险了。”
天呢,这是一个医官该说的话吗?
陈锦瞳也知轻重缓急,药煎出来后,当即将药碗坐在冷水里降温,以便于第一时间送到他口中,至于那家丁,他心心念念藏宝图,也过来帮忙。
冷敷了会,陈锦瞳过来伺候东方玄泽吃药,但此刻的东方玄泽已有气无力,一勺子药水好不容易才送到口中,结果他一咳嗽,一半咳了出来,一半呛了进去。
看到这里,陈锦瞳也无计可施。
“我说姑娘,您要想一想办法啊,这一位可是您的夫君,快想办法啊。”旁边的家丁还在说风凉话,陈锦瞳能有什么了不起的办法?
思前想后终于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