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还负东方玄泽之债务九百两,如今按照约定还在走月供,本钱是一毛钱还不上,如今又开口要筹钱了。
“三百两。”
说真的,东方玄泽也不知究竟陈锦瞳一开口就索要“三百两”是要在这里做什么生意,但纵观陈锦瞳生意场上的风生水起的经验,料定不会做赔钱的买卖。
“也好,这么一来你就欠本王一千二百两了。”东方玄泽得意洋洋一笑,陈锦瞳也笑了,“情况好下个月就还给你了,不要孜孜以求,我不会跑掉。”聊好了借贷问题后陈锦瞳回去了。
第二日事情不多,下午要和凤哥儿去吃饭,这个局陈锦瞳一言九鼎不会错过。早上翻来覆去的想问题,起来吃了早点后让九星将张老大找了过来,这张富在装修和人事上是个万金油,陈锦瞳有什么事情喜欢和他商量。
张老大到了,陈锦瞳也不迟疑,从后院套了马车和张老大以及九星到朱雀大街去了,颠簸了一刻钟已到了那客店,陈锦瞳签字,将其余的手续都委派给了牙行去处理,将银子交给了原房东,胖子心花怒放离开。
其实一直到今天早上他还在怀疑陈锦瞳是否一言九鼎,是否会去而复返呢?
看那人去了,陈锦瞳将自己的创意和设计说给了张老大,张富认认真真的听时不时的握着毛笔在纸张上比比划划,一会儿后草图就出来了,陈锦瞳盯着看了看,不甚满意的地方一一修改。
两人无数次交流和讨论,截长补短,终于在一张全新的纸张上重新画出了草图,陈锦瞳心满意足,“九星,未来几天装修的事你和张老大操心看好了,让师父认真弄。”
“大人,我们这又是做什么生意呢?”九星越发钦佩陈锦瞳了,陈锦瞳历经宦海浮沉依旧风生水起,官儿做的好也就罢了,还在做生意,那生意做的头头是道也就罢了,竟还要遍地开花。
“天机不可泄露,如今你多帮衬张老大就好,将来开门大吉,你自什么都一清二楚。”陈锦瞳笑了笑。
事情一丢给张老大和九星,她就彻底放安心了,这两人做事都一丝不苟。
那设计图一分为二,陈锦瞳带了一张回去看,在工匠和泥瓦匠还没各就各位之前,前东家还要腾自己的东西,那还需浪费时间。
在这一段弥足珍贵的光阴里,陈锦瞳还需仔细看看自己的草图,她这是一张居高临下的等比例图,哪里该放什么东西,哪里该做什么,什么地方是收银台,什么地方是活动区域等等都涉及到了。
她此刻还在批注呢,忽然听到了脚步声,似乎有什么人进来了。
然而专心致志做事情的人压根就不会留意到身旁的动静儿,其实东方玄泽早来了,早在她背后站快乐许久,她愁眉苦脸思索的状态他都尽收眼底,此刻看陈锦瞳脑袋朝右边去看了,东方玄泽立即站在了左边,陈锦瞳再看左边的时候,吧唧一声响亮的吻在了东方玄泽的脸颊上。
两人都愣住了。
“啊!”陈锦瞳慌忙行礼,“王爷怎么在这里呢?您来就来吧怎么还无声无息的,吓死我了。”
“过来看看你,店铺的事进行的怎么样了?”东方玄泽不经意开口,陈锦瞳夷然一笑,将自己的设计图交给了东方玄泽。
她的设计图一目了然,东方玄泽这么一看,已明白哪里是哪里,什么是什么了,竟一口气问了几个尖锐而内行的问题,陈锦瞳一听,立即回答。
“很好,很好啊。”每一次陈锦瞳都可带给东方玄泽一种惊喜,那是鲜花逐渐绽放的喜悦,那是的打开一本书获取到不同的内容。
陈锦瞳对空间的利用以及各种表现的,都让东方玄泽拍案叫绝,她的才干让人叹为观止,盯着纸张看了会儿,东方玄泽嘴角也逐渐上扬。
因他知陈锦瞳接下来还要废寝忘食去做设计等等,那百端待举的事多了去了,而实际上他不怎么熟悉怎么做生意,也就不参与,唯恐扰乱了她,东方玄泽早早的告辞回去了。
陈锦瞳有大把的闲时间来选购器材等等,将自己的要求写在了另外一张纸上,让四喜儿送了给张富。
午休结束,刚对镜贴花黄呢,九星急匆匆回来了,陈锦瞳还以为是店铺那边出了事,看九星背后带着一个戴着斗笠的老农进来,表情立即变了变。
“怎么?进展的不顺利?”在她看来,生意场也复杂多变,鱼龙混杂,莫不成有人竟在为难他们不成?
“大人,此人叫花半田,是个花农。”陈锦瞳听到这里立即触类旁通,明白九星的意思,她示意四喜儿到外面去望风,斟茶一杯交给了花半田。
那花半田看起来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但怎么就和曼荼罗有了关系?
“那曼荼罗是你栽的?”陈锦瞳瞅了瞅花农,花半田有一张饱经风霜的脸,虽然看起来干瘪,但眼神却明亮极了。
他的动作很沉稳干练,是那种具有工匠精神的人,陈锦瞳盯着花半田看了看,微喟:“既来之则安之,难不成您还不情愿说吗?”
“非也,非也,”花半田道:“半年前,有人找了我,所费不赀要我培育一种曼荼罗出来,大人有所不知,这曼荼罗喜通风,喜骄阳,不可在寻常的泥土里生根发芽,我看那笔钱给的多,也就去杂交,三个月之前,实验结果出来了。”
花半田说到这里,陈锦瞳俨然已知道接下来的一切了,她脑海中印象在回放,似乎看到了深宫内院内那绽放的娉婷袅娜的曼荼罗,那潮湿的冷宫庭院,自不适合任何职务的生长,但曼荼罗却可欣欣向荣,让人不可思议。
事情一经道破,她彻底明白了。
“那要求你栽花儿的人是谁,你可还记得那人的相貌,因我这边有一桩悬案需要了解,还请老丈您慷慨配合。”陈锦瞳抓了自己储物柜里一把金瓜子给了这老人花半田握着金瓜子,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线,嘴角都开到耳垂的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