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这群官家小姐疯疯癫癫,嘻嘻哈哈,陈锦瞳避之惟恐不及,结果也算是运气不好,她才刚刚给走开,一个笑靥如花的女孩就风风火火的凑近。
“那啥,陈大人我们在玩儿游戏呢,你来不来?”那女孩儿陈锦瞳认识,确切的说也不过一面之缘。
那女孩儿的爹爹是陈锦瞳一个同僚,两人倒是很聊得来,有一次因公务之故,陈锦瞳下榻在了他家,因此认识了这女孩,此刻她也不好驳人家面子,点点头朝着隔板猜物那一群女孩而去。
女孩儿们看陈锦瞳来了,有的过来行礼,有的问好,还有那自来熟的,上前一步走就攥着陈锦瞳的柔荑说长道短,那模样儿活像是八拜之交。
陈锦瞳凑近那木盒观察,发觉那木盒上有一个洞,那洞口周边用皮质包裹着,可容纳一只手到木盒里面去,那木盒是放在一个紫檀木桌上的,这一局如若某人赢了,某人就可选择自己喜欢的东西去放,接着让其余人来猜。
赢家可以避开众人去放各种自认为不会被猜中的东西,这本事一个高雅的游戏,因此也不会有人将士们臭袜子了,破衣裳了丢在里面。
陈锦瞳此刻已靠近,她先不参与,观望了起来,几个女子欢呼雀跃,此刻隔板猜物的是一个小丫头,那小姑娘伸手在木盒中抚摸了一下,表情顿时呆滞了。
“哎呦,这敢是一只大刺猬啊,圆溜溜的上面还有刺儿。”说完后继续抚摸,喃呢道:“是一双鞋吧,闻一闻?”
那丫头是个大戏精,一面推理,一面探头探脑的去看,看过后还笑嘻嘻的猜,那摸着下巴的深思熟虑的表情真是滑稽极了。
陈锦瞳看到这里,撇唇一笑,接着众人继续,真是千呼万唤始出来,有一个聪明的女孩终于猜中了。
接着那女孩儿放过了东西进入,大家继续猜,闹腾来闹腾去,陈锦瞳本身不喜欢和这群娇滴滴的美人儿玩,索性准备离开,但此刻那群女子却已邀请陈锦瞳玩儿。
也不知什么时候,陈锦瞳发觉好事者陈玉莹也到了,那陈玉莹面带微笑,讽刺道:“有的人就是不合群,要我怎么说才好?总感觉自己与众不同,目无余子,啧啧啧。”
陈玉莹分明在指桑骂槐,众人也都看出来了,当陈锦瞳听到这里,已有点薄薄的愠怒。
“小姐!”四喜儿拉了一下陈锦瞳,示意陈锦瞳离开,但陈锦瞳却不准备一走了之,“我也和大家玩一玩。”
“大人~!”
四喜儿语声焦急,恨不得将陈锦瞳给抓走,四喜儿如今也算是明白了,有陈玉莹的地方,一定充满了阴谋诡计,而陈玉莹一旦遇到陈锦瞳,两人之间没一点交锋是不可能的。
要是陈锦瞳的性格属于那种习惯于做小伏低的也就罢了,奈何陈锦瞳势如破竹,是个非常悍勇之人,这么一来,情况就糟糕极了。
“那就请陈大人来玩儿吧。”陈玉莹看似热情洋溢的在邀请,那狐狸一般狡狯的眼内燃起一簇诡异的火光,四喜儿只感觉恐惧。
“陈大人,我们走吧。”
“不!”陈锦瞳已靠近,她可不能在陈玉莹面前铩羽,更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她是怕陈玉莹的,还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和陈玉莹那紧张兮兮的关系。
陈锦瞳靠近了木盒,将衣袖挽起来准备猜一猜,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一声喝令让陈锦瞳顿住了动作。
陈锦瞳急忙回头,瞥见了朝自己走过来的白落落,永安郡主到了,众人有认识永安郡主的,有不认识的,顿时沸反盈天窃窃私议。
这群女子也是聪明绝顶之人,大家互相这么一交流,已有人过来谄媚,问好,那永安郡主不过对众人一笑,随便一梭巡已经靠近了陈锦瞳。
“瞳儿姐姐。”永安郡主甜甜一笑,“你在这里玩儿呢?这个怎么玩儿啊?”
“这个叫隔板猜物。”
倒不是说白落落愚,而是白落落从小就生活在草原,对中京的游戏自然一知半解,此刻看白落落求教,陈锦瞳但这众人的面将游戏规则说了一遍,那白落落在认真仔细的听,脸上顿时洋溢出了一种快乐和兴奋的光芒。
“啊哈,”她听过了游戏规则,已跃跃欲试,“我要玩儿。”
但手才刚刚给触到洞口,却忽然顿住了,“不成,这悬念太大了,我只怕等会儿会吓出病来,不如不玩儿的好,瞳儿姐姐,走吧。”
白落落忽然介入,忽然感兴趣的问东问西,但忽然又要带走陈锦瞳了,这让人感觉莫名其妙。
但她是草原人,又是帝京内很得宠的小郡主,她要怎么玩儿,想要怎么玩儿哪里还需要其余人来指派,但陈锦瞳从白落落的眼神里却看出了事情不对劲。
似乎,这一局有危险。
而陈玉莹呢,那狐媚的眼一瞬不瞬盯着两人的背影,她似乎在考虑什么事情,面上有了凝思的表情。
“三妹妹,这一局到你了,你怎么能半途而废,不就是个游戏,难不成……”陈玉莹飘风一般已越到陈锦瞳和她的面前,眼盯着两人。
白落落回身,在陈锦瞳没开腔之前,已扼住了陈玉莹的手腕儿,“劳烦请陈二小姐玩一玩,怎么样?”
“我?”陈玉莹面容纠结,一时之间表情丰富多彩到词穷也描摹不出,“我吗?我刚刚给已玩儿过了,无论是规则还是顺序都轮到了三妹妹,怎么还能是我呢?”
陈玉莹大摇其头。
“那就我替姐姐摸一把。”白落落笑了笑,人已轻灵靠近,她和陈锦瞳一般有男人气,挽袖的动作很快,刹那之间已伸手探入了木盒子,抚摸了会儿后,面上凝聚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但手却不着急出来:“乖乖,只怕是个小白兔。”
“小白兔,白了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嘿嘿嘿。”白落落好像对那小白兔很感兴趣。
“我猜了,里头是一只绵软可爱的小白兔。”白落落的手放入的动作很快,但抽离的动作却很慢,似乎在安抚木盒内的动物似的。
“这怎么能是小白兔呢?”旁边的陈玉莹诧异的瞪圆了眼睛,峨眉还在跳跳跳。
这怎么可能?
她刚刚给和上一局的那个姑娘眉来眼去许久了,那姑娘是苏成宇的表妹,和陈锦瞳关系紧张极了,苏老爷死在了流放途中,因此帝王不再耿耿于怀,也算是对他们网开一面,因此没有彻彻底底消灭这群残渣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