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凤坐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一对璧人,心中艳羡不已。
忽然,她观察到前面的座位上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脸上顿时阴沉了下来。
她悄悄走了过去,拍了拍那个人的肩膀,那人回头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两个人悄无声息,走出大厅,来到了外面的过道上。
“战龙,你怎么来了?我告诉你,你要是打算在高翔的婚礼上搞什么动作,我饶不了你!”战凤怒声说道。
那个人原来是战龙!
战龙一看到战凤,心情本来就很紧张,一见她如此说,更是讷讷地说不出来。
战凤见此,心中更是不喜,一把拉起战龙,便往宾馆外走去。
刚刚走了出宾馆不到半分钟,一只大手搭在了战凤的肩膀,一股热流涌来,战凤的手自然而然地从战龙身上挪开了。
战凤回头一看,只见是一名个子矮小,身材瘦削的华夏男子。
“哦!超级的电磁掌控力?不错,你跟我走吧!”华夏男子说道。
战龙却大声叫道:“她是我妹妹,你想带走就带走么?”
说罢,一拳向华夏男子攻来。
华夏男子左手放在战凤肩膀,使得她不得动弹。右手却是随便一挥,身前出现了好多水汽,一下子凝成了一道道冰墙。
战龙猛力向前攻去,一道、两道、三道,一直攻到了第五道墙时,终于力竭。
趁此机会,华夏男子一指戳在了战龙的胸膛,“噗!”一声,战龙胸口鲜血崩出,向后急退二十余步。
但是,他身体恢复术自动运转,伤口很快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迅速痊愈,等到他抬头重新看向远方时,只见华夏男子和战凤已经全部不见了。
战龙心中气急,不由“啊”的一声长啸起来。
他想到高翔新婚燕尔,不可打扰,便从怀中掏出一个玉牌,咬破手指,在上面用鲜血写道:“战凤被不明人物劫走,望家族内速派人营救!”
然后,“砰”的一把捏碎,顿时玉牌闪出一道白光,然后消失不见。
战家乃是华夏国内“二代人”的望族,战龙知道,自己只要发出讯息,必然有人接应,心中稍稍放宽,仔细思考了一会儿,没有再回婚宴,往燕京东郊方向直接掠走了。
第二天早上,兰亭小筑的别墅内,一缕阳光从窗帘射入,高翔缓缓睁开眼睛,他看着怀里的娇妻,心中洋溢着幸福。
钱语嫣似乎感觉到了高翔醒来,翻了个身,也睁开了眼睛,问道:“怎么了?这么早就醒过来了?”
“最近不知怎的,心里总是不安宁!”高翔说道。
钱语嫣连忙捂住他的嘴巴,撅起嘴道,“刚结婚就说这个话,不吉利的!”
高翔连忙笑道:“不说了,不说了!”
钱语嫣已经完全清醒了,她从床上起来,把门窗打开,一阵风吹了进来,长发飘飘,却如同仙女一般。
高翔也站起身来,走到窗前,从身后环抱着钱语嫣。
两个人站在窗前,微风吹拂,却不知道过了多久。
“嘟嘟!”高翔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电话接了起来,却是钱英强的声音。
“小高啊!昨天不好意思啊,没能参加你们的婚礼!”钱英强说道。
高翔连忙说道:“钱总,不,爸爸,没事的,工作为重,我和语嫣都理解的!”
钱英强叹了口气,说道:“我都不知道从何说起,今天还有件事儿要拜托你!”
高翔说道:“爸爸,不要这么客气,都是一家人,您只管说吧!”
钱英强说道:“这几天有些特殊情况,需要你来单位加班,吃住都在这里!”
钱语嫣都在一边听着呢,一听到这里,一把抢过电话,说道:“爸爸,为什么要这样?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吗?你要这样对我?”
说着,说着,流下了眼泪!
钱英强沉默了。
高翔看见这一场景,连忙接过电话,说道:“爸!过一会儿,我给您回电话!”
说罢,把电话挂掉了。
高翔将钱语嫣掰转过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语嫣,你有没有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有点不对劲儿?”
钱语嫣微微皱了下眉头,说道:“其他的我都不管,我爸是最疼我的,为什么都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刚刚请了婚假,今天还要把你从我身边带走!”
高翔又问道:“不要说你的父亲,我的叔叔也一样啊!”
“我是他唯一的后辈,为什么他也不来参加我的婚礼呢?你没看到他那天走的那么不舍么?”
钱语嫣想了一会儿,摇着头说道:“我不管,我不管周围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个小女人,这几天,我只要你陪着我...”
“你不要走,好吗?”
说着说着,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高翔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等到钱语嫣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高翔说道:“语嫣,你见过小时候农村里的夫妻吗?”
钱语嫣抬起下巴,摇了摇头。
她从小在燕京长大,却是没有体会过农村的日子。
高翔继续道:“那个时候我们华夏很穷,好多农村里的夫妻生的孩子又多,他们养不起了,就将最小的孩子,插一个草标,带到集市里面去叫卖!”
“而很多买孩子的人,根本就不是想着好好将他们带大的!”
钱语嫣听到此处,手抖了一下,问道:“那他们买这些孩子做什么?”
高翔道:“一部分人是将孩子买去,训练做小偷,这种孩子就叫做‘犬奴’,意思就是类似于猎狗一样的奴隶,养大了只是为了主人到外面叼取猎物。”
“而另一部分人,更加残忍,将孩子买去,剁去手脚,当做乞丐,博人同情,谋取暴利,这种孩子就叫做‘人彘’,意思就是张着人的形状的猪,养大养肥,只是为了主人牟利而已。”
钱语嫣听到此处低声惊呼了一声,钻到高翔怀里,说道:“你好坏啊!说这些干什么,晚上我又要做噩梦了!”
高翔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们华夏的形势非常危急,一个处理不当,上面我说的情况完全可能再现!”
“我在新婚这段时间陪你,从哪方面讲,都是不会错的!”
“但是,假如我没有能够参与到对抗形势恶化的过程中,而我刚才描述的事情在华夏重新发生,我的良心会谴责我一辈子!”
钱语嫣听到此处,眼泪又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抬起头来,泪眼婆娑,小虎牙一咬,说道:“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