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在去餐厅的路上遇到了凌语橙。
这还是她回国休假后我们第一次单独碰面。
“死野种,你给我小心点!要是敢在今天的聚会上四处勾搭男人,一定让你不得好死!”抹得猩红的嘴唇里冒出狠毒的字眼,十足的恶妇。
我上前一把揪住她的低领口,不甚圆润的部分即刻若隐若现。
“你要干什么?”她不无惊恐地诘问。
周围没有别人,而且还是监控死角,难怪她会心生惧意。
既然知道害怕,干嘛要惹我呢?
真是个一等一的贱人!
我嬉笑着凑近她的脸,吓得她直往后仰身子。
“小贱人,你放心,今天所有的男人都留给你。从十六岁到六十岁,全给你当老公!只要你这个没什么料的身体承受得起就行!”说罢,我猛地松手,头也不回地直奔餐厅。
“龌龊!”颤抖的骂声在我背后响起。
尼玛,也不知道是谁龌龊在先!
不过,任平时再怎么明掐暗斗,餐桌上总是一片祥和。
自然,都是做给大家长看的。
惹恼了他,挨骂事小,断了零花钱就不好了。
每个人都深谙这个道理,每餐饭都吃得十分消停。
大不了谁都不瞧谁,即便瞧见了也当对方是透明的。
表面功夫,谁都会做。
九点整,凌自横奉了父命,扯着我到大门口泊车处去迎候客人。
此类事情原本是由傅湛负责的,因了他重伤未愈,凌伯年便把一应事宜都交给了大儿子。
而这位替我操碎了心的大哥,许是怕我再闹出事端,恨不得时时刻刻把我拴在身边。
天有些阴,一点也不冷,是要下大雪的征兆。
我穿得暖暖的,垂首站在凌自横身旁,权当自己是个木头桩子。
每有客到,听他怎么称呼,我就跟着嗓音含混地称呼一下。
别说正眼儿瞧瞧客人,连头都不肯抬。
然后,一同把人送进楼里。
我总是低眉顺眼地走在最后,随他们寒暄攀谈,只当自己是聋子和哑巴。
不出一个小时,人都到齐了。
凌自横带我回了楼里。
作为长子,他得陪在父亲身旁,跟世交的叔伯弟兄们聊天。
借此机会,我溜到一个相对僻静的角落去坐着。
俄而,忽然响起一声十分细微的猫叫。
我低头四处寻找,发现桌腿旁趴着一只很小的纯白色折耳猫。
它很温顺,任我弯腰抱起放在桌面上,不躲不逃。
“小可爱,你是从哪儿来的啊?”摩挲着它的毛发,我轻声问道。
“喵——”它回了一声,可惜我听不懂。
听说这种猫因为天生的基因缺陷,带有不可逆转的遗传病,一旦发作,终生疼痛,且行动不便。
唉,可爱又可怜的小家伙!
我正感慨之际,一个特别温和恬静的声音传了过来,“露露——”
小猫儿即刻又“喵”了一声,似回应。
我抬头望去,但见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子正向我走来。
她足有一米七的身高,月白色改良旗袍穿在身上,比例完美,曲线玲珑。
再细看,青丝顺直及腰,皮肤白皙娇嫩,五官清秀,妆容精致,动作优雅,气质高贵,妥妥的一枚大美女。<igsrc=&039;/iage/9460/3596946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