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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丞相的“爱妾”(1 / 1)

李晨星和阳烈火却均知是暗器突袭,听这暗器袭来的阵势,发射之人均为武林好手,且人数众多,已然合围,显是有备而来。果然,只听得脚步声杂沓,四面八方的围将上来,一个粗豪的声音哈哈大笑,叫道:“相好的,别乱动,否则暗器可不生眼睛。轿中所乘的是当朝术虎丞相吧,不必害怕,小的们只因缺吃少穿,要请财神爷的大驾到我们山上盘桓些时,换些米粮。如有得罪,还望财神爷多多包涵。嘿嘿,哈哈!”

术虎高琪虽贵为丞相,但听了这话,却也知是盗贼绑票,只谋财,不害命,不由得心中一宽,胆子便也随之大了一些,说道:“既是如此,去贵处……去贵处盘桓……嗯……嗯……那也不必了吧。老夫的宅邸便在左近,金银财宝嘛,要多少有多少。老夫这便着人来送,各位……各位大王觉得成么?”

那粗豪的声音嘿嘿嘿的笑了几下,他身边一个阴狠的声音喝道:“你少啰嗦,这便跟兄弟们走吧,否则苦头少不了你的。”说着喝令轿夫起行。术虎高琪心想自己一把年纪了,那盗匪窝可无福消受,不由得眼望李晨星,盼这两个也做“大盗”的有何主意,免得他老人家真去做什么“财神爷”。

李晨星却觉这事颇为蹊跷,开封都城之地,哪有这等声势浩大的匪帮,师父平日便从未提起,心想还是去瞧瞧他们的匪窝,如真是新近生出的匪患,便当设法除了,免得其以后侵害百姓,便向术虎高琪摇了摇头,示意他不可多言。术虎高琪可怜巴巴又向阳烈火望去。阳烈火一直双眉微蹙,若有所思,见他欲发声祈恳,低声道:“你别出声,同去瞧瞧便是。这伙人人多势众,我们只有藏在轿中,伺机而动,或者救得你脱险,否则你财神爷做不成,说不定先去见阎王。”术虎高琪一惊,登时吓得不敢做声。

轿子行出不远,入了山谷,时高时低的颠簸而行。四名轿夫都是壮汉,但一来轿子超重,二来抬轿已久,这时更加山路难行,都累得气喘嘘嘘。可是四人又都知道,若是这轿抬得不中对方的意,这帮匪人定会随地杀人,然后抛尸荒野,就算不为了杀人灭口,也绝不愿带着四个累赘,自己可不是财神爷,匪徒们又怎会客气?是以都是竭尽平生之力,丝毫不敢放慢脚步。李晨星心想山中难行,别要到后来轿子无法再抬,那时自然露了马脚,是以打定主意,一旦对方下令弃轿,便即长剑出窍,先加于术虎高琪之颈,料想对方要靠术虎高琪发财,投鼠忌器之下,己方便有回旋余地。

又走一会儿,天已全黑,那粗豪的声音下令点起灯笼。但觉火光明亮,隔着轿帷隐隐透进轿来,竟似是绿色光芒。李晨星向阳烈火瞧去,见他蹙眉沉思,似乎并未注意。他心下好奇,轻轻揭开窗帷,露出一缝,一瞧之下,不禁微微一惊。外面碧亮一片,那灯笼果是散发着绿光。他将缝隙掀大一点,目光移动,只见这些人都穿黑衣,只有骑马的两人略有不同,其中一人腰间束条红带,另一人则束白带,瞧来这两人便是首领了。一路之上,众人都不说话,多数人脸色凝重,似乎颇有心事。火光映照在各人脸上,显出一种惨碧之色,说不出的诡异可怖。

他不敢多瞧,轻轻放下窗帷。阳烈火低声道:“绿光灯笼在远处瞧来,宛似夜间的鬼火,便有人瞧见了,也不会疑心。”李晨星点了点头,暗自琢磨这批人是何来路。阳烈火嘴唇一动,似有话说,但随即摇了摇头,又蹙眉沉思。

此时四名轿夫都已疲累不堪,那声音阴狠之人却不住催喝,要四人快走。李晨星愈来愈担心,不由得握住了剑柄,对方若容得轿夫休息片刻,那是最好,若是即行换人来抬,便即破轿而出,制住那两名腰束带子之人。他既知两人的方位,料想突袭之下,当能擒住至少一人。正欲暗示阳烈火一旦有变,便以术虎高琪做要挟时,却听得那声音粗豪之人道:“好啦,这便到啦。放下吧。”李晨星揭开帷幕一角,只见一座破败的庙宇立于前面林中。早有几名望风之人自暗处迎将上来,一齐行礼道:“恭贺王坛主、陈副坛主成功归来,两位一路辛苦!”那声音粗豪、腰系红带之人正是王坛主,他甚是得意,哈哈笑道:“你们也辛苦了。待会大家一起喝几杯。陈兄弟,余下的事你给安排一下吧。”

那声音阴狠、腰系白带的陈副坛主躬身应道:“是!”向四名轿夫道:“你四人听了:速速回去,天明之前,把东西带来。给我听清楚了,金银倒也罢了,要紧的你们马场之中暗藏的诸种火器,少了一件,哼哼,不光你们丞相,也定要你们四个人头落地!你们知道此事么,若是不知,让你们丞相亲口吩咐几句。”

他这几句话一说,轿中术虎高琪和李晨星都是一惊,阳烈火似乎事先已料到三分,闭上了双目,暗自沉思。术虎高琪心想自己暗中于马场之中私造火器,此事隐秘之极,连遂王爷也瞒过了,如何会给这些人知晓?想到自己图谋落空,一时不禁懊丧,同时更害怕此事若揭露,后果难测。李晨星则想:“对方的首领以坛主相称,自非什么平常盗匪,他们索要火器,竟也是要起事造反么?”

那四名轿夫并不知火器之事,瞠目不知所对。陈副坛主正要让术虎高琪吩咐,术虎高琪已出口道:“快去,快去!照他的吩咐办。你们去找卫赤旋将军,他全权管理此事。切记,要他悄悄的送来,万万不可走漏风声。嗯,你们拿我令牌去。”说着自身上摸出令牌,投了出去。他想这批火器给人勒索走,虽然可惜,还不要紧,关键是不能朝廷知道。这些日子他一直为了这批火器而忐忑不安,若能秘密的送给这些盗匪,如此了结,倒也不错,是以急言嘱咐。

四名轿夫连声答应,一人捡起了令牌。陈副坛主挑了四名精明强干的手下随同前去。随即又吩咐四人抬轿入庙。李晨星当他吩咐之际,便握住了剑柄,同时以眼色示意,要阳烈火制住术虎高琪,以令对方投鼠忌器,不敢妄动。阳烈火却摇了摇头,突然装作女子声音道:“丞相,我怕,我怕!你别让他们抬轿子!”随即又换作另一种女声,柔声柔气的道:“姐姐,别怕,别怕!丞相说过会保护咱们,咱们和丞相在一起,不用怕的。”

想来因他是太监之故,模仿女音竟然惟妙惟肖,丝毫不露破绽。众人听得轿中忽发异声,都是一愕,甚至还被吓了一跳,但随即哈哈大笑。王坛主笑道:“好啊,你这老儿好会享福!人家是金屋藏娇,你却来个“金轿藏娇”,还藏了两个。他妈的,兄弟们忙了一晚,也都累了,这两个妞儿拉出来剥了衣服,给大伙瞧上几眼,想必不差。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轰然叫好,有些好色之徒更是拍掌鼓噪,连声起哄。阳烈火一把扼住了术虎高琪脖子,凑嘴在他耳边道:“你说让他们不可揭开轿帷,否则立时自尽。”术虎高琪一时脑子转不过弯来,又怕得厉害,只道:“我……我……”阳烈火暗暗叹气,心想这位丞相大人既不济事,只有靠自己这个“小妾”了,以适才所扮的后一个女声道:“你们敢!我们丞相虽然怕死,可是最疼他的爱妾!你们谁敢胡来,我三人立时咬舌自尽,叫你们所谋难成,哼,终须让你们个个诛了九族!”

术虎高琪这时总算脑子转了过来,说到:“正……正是,你们……你们不可……不可胡来。”他想这批盗匪凶野悍恶,别要最后得到了火器,也不可肯放过自己,眼前这两人虽也不是良民,倒还和善一些,说不得,最后终须要依靠二人脱险,是以极力配合。可是他丞相大人的胆子终究是小了点,一句话结结巴巴的好容易才吐出口来。

一名堂主笑道:“啊哈,这个小妞儿居然性烈得紧。嘿嘿嘿,老子就喜欢这样的。王坛主,就由属下剥了她衣服,您老人家享过之后,属下再来个紧随其后,冲锋在前。成也不成?”

王坛主笑道:“好,好。听说你老杨老婆死的早,连个后代也没留下,平日倒还规矩,今日可现了原形啦。这妞儿要是中你的意,便赏了给你如何?”杨堂主笑道:“好,好,属下先行谢过坛主。”说着便向轿子走去。

陈副坛主突然跳了出来,喝道:“杨堂主,你干什么?给我回去!”杨堂主一愕,知这陈副坛主平日不苟言笑,御下极严,若得罪了他,可没好果子吃,当即应道:“是!”悻悻然退下。

王坛主本来笑盈盈的,这时突然脸上略过一阵阴云,皮笑肉不笑的道:“陈兄弟,大伙儿今晚立了大功,不日又将远赴西域,存亡未必,今日正好有此机会,图个乐子,也没什么大不了。何况我既发了话,你不让众兄弟们寻快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吧?”

陈副坛主赶忙施了一礼,恭恭敬敬的道:“属下万万不敢。只是圣使东来,亲自颁下严令,要咱们河南分坛三日成事,今晚虽已建功,终究还差着一步。何况明日即是最后期限,我瞧圣使他老人家明日若来的话,说不定即刻便须远行。是以属下觉得,今晚还是小心翼翼、好生休息的为是。否则如有差池,圣使怪罪下来,有谁敢当?”

王坛主哼了一声,甚是不悦,但想他之所言亦不无道理,便即强忍闷气,道:“好!陈兄弟心思缜密,思虑周祥,定能讨得圣使欢心,日后如升任长老,还望拉你老哥哥一把。好,老哥哥适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既为表率,实是不该,这便亲自抬轿,学一学陈副坛主形事稳妥的风范。”说着便向轿子走去。他手下杨堂主及另外两名日常亲信之人便也上前,欲伙同抬轿。

李晨星听这二人说话,显然那王坛主对这陈副坛主颇有所忌,两人之间大有芥蒂。听他二人说什么“圣使”、“西域”、“河南分坛”什么的,不禁心想:“难道这些人竟是魔教中人?若果真如此,他们所说的‘圣使’当为阴寒冰了。他们谋劫火器,却不知有何重大图谋。那王坛主说什么‘远行西域,存亡未卜’却又是为何?”一想到魔教,便觉其中诡秘重重。他凝神思索之际,王坛主已走至轿前,料想他听了陈副坛主之劝,不至再起色心,但如他定要揭开轿帷,这般出其不意的擒制于他,反倒容易,当下气凝于臂,蓄势待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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